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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家底赔个精光,来日我东山再起,生意场上再度碰面,却有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喝口茶,商量商量怎么一起弄垮另一家的生意。总之,围绕的都是“利益”二字。

    “不,我觉得你恨她。”少年斩钉截铁道。

    苗小柔:“你毛病吗?”

    白睢就是觉得苗小柔不喜欢郭慧心,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想打乱他的步调,才从不曾说过要报复的话……可这女人当初是一套,现在又是另一套,明明能从她的态度里感觉出来她对郭昭仪的敌意,她偏死犟说仇恨不能当饭吃。

    “你就是恨她,每次提到她音调就不对!”

    莫名其妙……苗小柔托腮,不想与他争辩,遂把话题一转:“还没问,他们为什么给你下药?连她的药也一起下。”

    她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那便不继续吧,唉……少年呵呵干笑,轻蔑道:“嘁,因为小爷一直没跟郭慧心圆房。”

    啊?她惊了,想起来他方才好像确实说过还要留着郭慧心换大米。这都迎进宫半个月了,还没……那个呀……她咬咬唇,眉眼弯了弯,不自知地搅弄了下袖子:“因为不想生儿子么?”

    “是不想跟她生儿子。”

    “那你想跟谁生?”

    少年舌头一时打结,想回答来着,却根本没有答案,动了动舌头便自觉好笑地晃了晃头:“反正不跟她生。”

    苗小柔:“……”

    就这样,说了会儿话,又各自发了会儿呆,漫长的一个时辰捱了过去。得益于灯灭了看不见那个让他心火燃烧的女子,白睢终于能够控制住内心的恶魔,一点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宣告危机解除。

    “腿……爷腿麻了……”

    苗小柔坐得都快打瞌睡了,闻言打了个哈欠:“哦。”

    “哦个屁,来拉一把啊!”

    她摸索着上去,将这个可怜虫从桌子底下拖出来,着实废了她好些力气:“你怎么这么重……”

    “没你重,你是猪……”

    “哪来我这么貌美如花的猪。”

    “再貌美如花也是猪!”

    他只管嘴上说得痛快,内心里还在生她的气,依然还是搞不懂为什么生气。方才闷头蹲着,努力回想和她之间的对话,一直没发现她究竟哪句惹到自己了。

    苗小柔想笑:“那就是承认我貌美如花咯。”

    白睢:“……”

    苗小柔:“民女谢陛下夸奖。”

    听完她见外的这句,更气了。

    少年在黑暗里站起来,揉揉还在发麻的腿,一把扯过来她的肩膀,不高不兴用力按了按:“行,我貌美如花的奶奶,孙子要走了,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挣脱被弄疼的肩膀,想了想,道了句实在话:“下回小心,别又被人下药了。

    白睢:“……”

    苗小柔:“再被下药也别往我这里跑,好多比我更貌美如花的宫女呢,她们都是为皇帝陛下您精心挑选出来的,以能够侍寝为荣。”

    少年再一次板了脸,气不打一处来:“停!我滚,我滚了!”

    他好气,气到决定十天半个月不理她!

    苗小柔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话哪里不对,有没有很酸。目送他从侧窗翻出去,消失在夜色里,恍恍惚惚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半晌,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兀自骂道:“这口水,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视角的双凤——

    金凤:“白大个儿蠢爆,气的是大姐居然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呗。大姐对郭慧心那不是恨,是吃醋。他们两个是有多二?”

    银凤扶额:“把电视关了,我不想看他们犯蠢了,头疼!”

    ——

    让你萌失望了,狗血并没有来得那么猛烈→_→

    第31章

    把白三岁送走, 苗小柔愣是直挺挺瘫痪在床上躺成一块无法睡着的石头人。被他碰过的耳垂不知怎的,总感觉在发烧,用手去摸却又是冰凉的。

    老腰撞到桌沿想是撞青了一小块,这会儿还隐隐有些痛感,好似还抵在那案上呢。继而便害得她去想那犯罪的画面,心脏咚咚跳着,快得仿佛能听见跳动的声音。

    三岁今天过分了。

    但细细想来,却并没有太过分——他们自小是一起长大的,第一次见面还穿着开裆裤呢。一起下河湿漉漉玩过水, 一起手拉手爬过树,还一起去山里找野果子尝鲜,结果不小心崴了脚, 抱在一起滚下山坡。

    后来是她把白睢背回去的,压得她第二日天就去扎了针, 腰酸得快断掉。

    那时候明明也是亲密无间,肢体接触是常有的, 为何到了现在,却被他一个稍稍暧昧些的动作便弄得睡不着。

    苗小柔翻了个身,睁着她的大眼睛。然后她想明白了,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三岁长大了呗,在她心里不再只是个孙砸, 也可以是个男人。

    唉……

    这一回,感觉自己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她决定明儿把郭昭仪送给她的佛经翻出来念一念,静一静自己的心思, 反正她这只下不了蛋的母鸡就不该对男人有想法,任何男人都不行。

    她是做生意的人,应该多把心思放在赚钱上才对。

    却说白睢原路返回宁安堂,郭慧心已经睡着了。他心绪复杂地捡了软榻来睡,翻来覆去也是好久才入眠。次日一早上,推开房门就走,没吃宁安堂一口饭,没喝宁安堂一口水。

    毛崇之在外头尽心尽责守了一夜,一个人都没放进来过,见皇帝出来了,忙伺候着一起去了前朝听政。

    宫女们发现皇帝似是不高兴,面露倦色的样子像要杀个人祭天才痛快,哪里敢来招惹他,只敢等他走远来才去内室伺候昭仪娘娘。

    里间的昭仪则疲倦地坐在梳妆台前,身侧床榻一片狼藉,床单上还有不明血迹。宫女们见了这些,哪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便有宫女交头接耳传话下去,到了这日午后,有一眼生的太监被送到了郭昭仪的房里,关起房门难不成在谈论什么秘辛?

    送那太监来的几个本不是宁安堂伺候的,可其中一个却毛总管最疼爱的干儿子,也就没有一个人敢过问这么做到底目的为何。他们又支走了不相干的下人,严防死守在门外,鬼知道里面在说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后,那伙太监才一起离开,如此一连来了数日,次次挑在皇帝上朝时分。

    几日之后。

    郭丞相终于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线报。

    “皇帝当真不愿碰昭仪,那日被迫圆房后是青黑着脸离开的,此后便防心渐重,再不肯吃宁安堂准备的东西。属下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找人代为播种的办法虽冒了些风险,却果然是明智之举。至于那个谢怀安,威逼利用不怎的顺利,前两次进屋还跟昭仪吵了一架,骂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