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慌忙又把房门关上,转过身倚在门上,轻抚着胸脯,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淘肉文同时暗自庆幸自己醒悟得早,这要是真的拉着苏淳直接走了出去,那么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苏淳微微一笑道:“怎么,不好意思了”
陈洁转头向苏淳做了一个鬼脸道:“我一个女孩子,从浴室里拉着个大男人出去,能好意思吗!”
“你说得也对……”苏淳点点头。苏淳对着这么一个要命的诱惑不得不一直保持着半机械状态,只有这样子才能不让自己变身为午夜狼人,眼见着陈洁贴得他越来越近,忙轻轻扶了一下陈洁那光滑的香肩,让她和自己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说道:“这个……你刚刚开门时,外面的人应该看到了吧!现在怎么办?估计那些佣人都知道这浴室里不止有一个人了,就算我暂时不出去,只怕你也没法解释了!”
“啊……那……那怎么办呀!”陈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如何的笨蛋,只要外面的人不是瞎子的话,不可能看不到的。这一下好了,她再要想在阎宅里面保持清白的声名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想到这里,陈洁顿时急得流出了泪来。
女人的眼泪实在是一种极为犀利地武器,纵然是进入了半机械状态、没什么感情波动地苏淳见到了也大感有些吃不消,犹豫了一下后,忽地一扳陈洁的肩膀,让她反过来以后背倚在自己地胸口,以一只手紧紧的缠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捏着一枚尖细的毫针对准了陈洁的太阳穴,然后高声喝道:“快点,带我去见阎山城!否则的话我可就别怪不客气了!”
“啊……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陈洁搞不懂苏淳怎么会突然翻脸,一时间也忘了哭泣,硬是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苏淳,想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苏淳伏在陈洁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就假装是刚刚在开了一下门之后才被我给挟持的,这样子别人应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陈洁闻言顿时明白了苏淳的用意,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轻咬着嘴唇说道:“可是你……那你怎么办呀?他们会把你当成坏人的!”
苏淳微微一笑:“那又怕什么,反正我是刚刚从你们家的地牢里逃出来的,除了见到阎爷外,你们这宅子里的人八成都会把我当成敌人的,假如刚才不是你在这浴室里,而是另外一个我不熟悉的人,说不定真的会劫持一个人质的呢!”
苏淳说着也不容陈洁多说什么,就立刻伸手将浴室的房门打了开来。
“别动!”门一打开,立刻就有四个身穿西装的保镖将两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苏淳。刚才陈洁打开浴室的房门时,外面并没有这些西装保镖,显然是那些佣人见到陈洁开开门又突然惊叫着关了起来因而觉得有异状,自然让人心中怀疑,于是便叫了外面的西装保镖进来。
“怎么是你……苏医生!”这四个西装保镖全都是阎山城手底下的亲信保镖,对于苏淳自然不会陌生,蓦然见到在浴室里劫持了小姐的人居然会是苏淳,无不大吃了一惊。
苏淳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这位小姐发生意外的话,那就把枪放下!我对你们阎家没有恶意,我只想要见见阎爷,让他还我一个公道,你们不要逼我!”
那四人中一个领头的莫名其妙地说道:“苏医生,您……您可是阎爷的贵客呀!您什么时候想见阎爷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又何必……”他说着看了看苏淳手里的那枚毫针,只怕苏淳一时冲动真的伤了陈洁,于是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把枪都放了下来。
苏淳摇了摇头道:“我算什么贵客?你们有见过这么狼狈的贵客吗?”
苏淳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哼!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刚才贵府的表少爷亲自带着几十人把我抓起来关在了地牢中,如果不是我还有点手段的话,说不准这时候已经死在里面了!”
那四个西装保镖还真就不知道苏淳被抓这件事,刚才虽然也听得府中乱成了一团,说是有仇家入侵,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是直接归阎山城管辖的,除了保护阎山城的安全外,其他的事一概不予理会,因此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一听居然是这位阎山城一向极为尊敬的苏神医被表少爷给抓了起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立刻见到阎爷!”苏淳见这几位保镖看样子还没把自己当成敌人对待,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最怕的就是那个陈豪并非自行其事,而是真的受命于阎山城,那样的话他可就死定了。
只是他一直都不相信阎山城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所以一离开了地牢才会立刻来找阎山城。事实上他也是在赌,赌的是阎山城的人品,也在赌他自己的运气。
“这……好吧!”那个领头的保镖犹豫了一下说道:“阎爷还在休息,不过这件事情既然这么大,我会立刻去通知阎爷,至于阎爷有没有精力立刻见您,那我就不知道了!嗯,只是苏神医既然没有什么恶意,能不能……能不能先把小姐放开呀?”
“当然可以……”苏淳微微一笑,就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把陈洁放了开来,并且还退开了两步,以示没有恶意。
那个头领顿时愣了一下,他刚才那么说也不过就是随口而言,并没有抱以太大的希望,毕竟若真如苏淳所说他现在已经被阎家的表少爷当做仇人追杀。那么他现在在这阎府之中可是步步危机,但只要陈洁还在他的手上,阎府上下就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而自己只不过一句话,苏淳居然就想不想地立刻放开了陈洁,如此看来苏淳应该是心中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