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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他给邹小鸡敬酒,说琳珍多亏她照顾了。

    还是第一个人没有一直看邹小鸡失神的男人。

    邹小鸡对这位蔡老板的印象极好,虽然的早年丧妻却未得一子一女,单身到四十岁。熟识的人对他风评都不错,就是康洛自己也亲自鉴定了,除了年纪大点身材胖点矮点,过日子就真得挑这种男人。

    基于第一印象不错,又见琳珍眼里满是幸福,康洛自然是不吝啬笑容的,喝醉豪爽极了。正好蔡老板也是个贪杯之人,两个酒缸子撞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珍琳拦也拦不住。

    蔡老板拍胸脯保证等下亲自把人送过去,他醉了还有伙计不是?!琳珍劝说无益,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酒是从六点喝到九点结束,吃了足足三个小时,蔡老板醉得一塌糊涂,康洛是两颊生艳醉了七成。

    珍琳出来送人,她不放心别人送亲自开车将姑娘送到家。进了家后康洛就直接醉倒在地。

    第二天醒来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头痛欲裂,呻吟着爬起来去泡了杯茶醒醒酒,啊啾个不停,没当一回事儿。等下午拎着骨头汤去医院时,开始流鼻水了,头晕晕沉沉的,自己买了两颗感冒药吞了。这感冒的人就是这样,感冒初期认为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过黄金时间,等下午她躺辛姐那儿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又是头痛欲裂,嗓子发痒发疼吞咽口水都是折磨。

    跑医生那儿看,说要打针。至少两针,开六包药。一听打针吃药,脸就皱成折子,说什么不乐意。主治医生就说换成吊水,康洛还是决定戳屁股好了。

    护士小姐领人进去打完针,康洛僵着身子走得有点怪异,多少英雄好汉就是败在这一根细细的针头上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因为怕打针而加重病情有啥错……

    虽然多少事实证明,一时的贪便宜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

    辛姐见她提着药回来,问了原因,后来一直拿这事嘲笑她。晚上康洛要去清酒吧,回来这么多天还一直没去。开了辛姐的宝马车去,康洛也自己考了驾照了。

    车子驶上大马路的时候这还是下车高峰期,北京的那个车况一直叫人伤心,她等得头皮开始发麻,用额头直撞方向盘,怎么就不晚一个小时再出发呢?!怎么偏要凑这个时间去增加车辆的堵塞呢——

    她无声呐喊,烦躁中打开收音机听电台广播,又翻出手机开始斗地主,总之能打发时间的都不落下。就这样停停堵堵半小时,才勉强能隔一分钟前行一小段。

    康洛即将抓狂,她真是佩服这些司机的耐心!

    阴着脸东张西望,不少司机按着喇叭催促,整条大马路喇叭声更让人心烦。终于堵车酷刑又是半小时后,她终于得到解脱,发誓再也不在五点到七点开车了!

    抵达清酒吧都是晚上八点,这个时段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推开门进屋,上下两层楼都坐满了人,清幽的音乐配上轻声细语的交谈,一天的烦躁都跑得无影无踪。

    尚城附属的高档娱乐休闲会所,高尔夫球场。

    宽阔的草坪上,两位英俊年轻的男人刚打完一局中场休息,各自入坐后两位俏丽的女侍应生热情地端茶递水。位于左手边的男人喝了口冰水,执起侍应生白白嫩嫩的小手,摊开她的手心说:“小姑娘,我帮你算个相吧,不收钱。”

    那女侍应生俏脸不变地娇嗲附和:“那谢谢蒋先生了,就请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能找个男朋友吧?”

    “长这么漂亮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你骗我的吧?!”男人继续调笑。

    俏丽的女侍应生娇嗲地撒娇:“人家是宁缺毋滥嘛。”

    “宁缺毋滥?这个成语说得好!”

    右边的男人不同于左边男人的花花脸,他只是拿起打发时间用的报纸阅读,让服侍他的侍应生很伤心。就在一个泡妞中,一个看报中,从天而降一颗球砸进离他们最近的球洞里,那精准度似乎是高手而为。

    而伴随而来的事实却是:“哇靠,你打得可真好!十有九球都进不了自己的洞,最后一颗跑人家那去了!”

    没分刻后,一串巴掌声夹着赞美奉承:“邹小姐真是厉害啊!十颗球进了九颗!真是女中英雌啊!!”

    在北京常住人口一千万以上,邹这个姓的频繁重复实在不稀奇。左右两个男人会看过去,也不过是因为几位男士口气中明显的拍马屁,能让男人拍马屁的女人,除了上司就是美女了。

    而欣赏美女则是男人的共同爱好,如女人欣赏帅哥。

    与他们隔了一个桌位的那桌,打球的那位被奉承的并不是个多美丽的女人,有一张偏男性的脸孔。只见此时她被众男人恭维着,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

    第五十九章 给个交代吧

    也分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松口气,右边的男人很快转回视线,埋守于他的报纸中。左边的男人却说:“那个女人是北京xx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吧,听说今年才刚回国。”

    “嗯。”右边的男人明显没兴趣。

    康洛擦着额上的汗,她最近觉得这身体实在是越养越娇贵,一丁点大的太阳就晒得皮肤生疼,于是防晒油让琳珍给她擦了一层又一层。

    再过两天琳珍就要结婚了,决定来个糜烂生活的最后一次告白会,就是前来尚城高级休闲娱乐中心,邀请了几个交情不错的公主们,康洛也没跑掉。

    她们一行人是在高尔夫球场的东面,这个球场划分了东西两面,东面比西面更热些。太阳晒得让人头晕,一行人没打几杆就缩回房子里是吹空调。

    康洛是出力最多的人,好久没摸球杆都找不到感觉了,十次有九次都打不中,反倒把皮肤晒痛了。回屋里做保养,休养了小半天才继续奋斗,说好了谁输了今晚的海鲜大餐谁掏腰包。

    康洛不想掏腰包,于是战斗力十足。感觉气一顺了,马上跳起来冲出去,摆好姿势双手挥杆。可惜,没中。继续……

    第四球的时候,球挥得失力,从上山坡滚到下面那个山坡去了。

    “再来。”反正球童会捡回来。

    那一颗球一直滚啊滚,滚到下山坡那个平坝里,滚到这边这位邹小姐的脚边,她刚巧地抬脚一踩,咚!摔到地上了。

    “邹小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堆男人迅速地围了上去焦急关怀。

    邹小姐被扶起来了,大发脾气:“这颗球哪来的?!”球又没有写名字,谁晓得从哪来的。

    旁边终于调完情看完报的两个男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比赛了,恰巧也在这颗球滚下来的同时,蒋先生的球失控滚远了,这时邹小姐愤怒的眼儿一扫,扫到他方圆五米内都没球,便不由得大怒指着他脸劈头一顿怒骂:“是不是你小子把球砸过来的?!”

    蒋先生莫名其妙地挑挑眉,眯眼扫了一眼,摸清情况后痞笑:“女人,你认为我的球会蛇行吗?!”

    邹小姐被奚落得满脸通红,怎么也没想到回过头来的竟然是位大帅哥,而且年纪轻轻,那痞笑就像撒旦的笑容一瞬间击中她那颗花痴心……

    而同时,蒋先生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也回头,邹小姐差点尖叫,一瞬间吓晕了过去——居然有两个绝品帅哥!!

    咳,再说回这边。

    康洛终于找回打球感觉,便越打越来劲,球抛出的距离也是越调越远,结果很不幸,那些球全部飞得找不到踪迹了。当然,那些球全滚下了下坡,因为有隔护林的原因,那些球是砸不到下坡那些客人的身上的,最多就像邹小姐的情形那样。

    所以当好几个颗滚下来时,还是蒋先生那位侍应生眼尖说:“你的球,是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呀?”

    姑娘真相了,邹小姐短暂的晕眩后又清醒,才不搭理其它的球,一口咬定球就是他们发过来的。蒋先生耸耸肩问:“这里面安装了监控器,让经理把带子回放一遍就行了。”

    邹小姐见他们那副气定神闲样,也心虚了,毕竟她要是有点脑子也知道球不会跑这儿飞,除非蒋先生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后挥杆。所以语气一转,结巴道:“算、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了!哼!”

    上坡,康洛发了好几个失误球,已经造成她必须掏腰包请客了,对此,她自己辩解:“我这两天感冒了浑身无力。”遭到众美女一致鄙视。

    打完球,下午四点,姑娘们都是爱玩的一群人,绝不同意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来了三个小时就嫌无聊要换地方续摊了。好吧,去哪?决定吃完饭再去k歌,最后各回各家。

    决定后就回房里换好衣服拿好东西。

    康洛打着哈欠,掏出感冒药,医生规定四小时吃一包,这是最后一包了。等会下楼要点白开水喝。边走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放下来麻利地编辫子。进了电梯时,头也没抬继续编。身边有道温和的声音问:“几楼。”

    “一楼,谢谢。”她很有礼貌回答,过了片刻察觉声音很耳熟,微微抬头一看,衣冠楚楚的秦仲霖就在身边。见到她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你的头发又长了。”

    她嘴角一抽:“谢谢。”撇回头扎好橡皮筋。

    秦仲霖的声音又来了:“什么时候回北京的?”

    “回来快半个月了。”她轻轻回答,从皮包里掏出墨镜戴上,电梯已经抵达一楼。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走到大厅摆放休息用的沙发座时,她停了下来询问他:“你要走了吗?”

    “不,我等东原一起下来。”

    好吧。“我也等人,不介意就一起坐坐吧。”早知道她不该争取第一个下楼。

    “好。”他表示没问题,与她坐到旁边的沙发座前,侍应生马上过来送一杯免费的茶水。

    “白开水,谢谢。”

    “白开水,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地点菜,侍应生一愣,然后偷笑退场。

    两人就“白开水”拉开一场对话。

    “喝白开水?”秦仲霖淡淡含笑问。

    康洛淡定微笑回答:“吃点药。”说完从皮包里掏出感冒药,小心地拆开数一数里头有十一颗。她把大颗地拨到一旁去,挑出最小的最苦的。

    他默默看着,嘴角一直笑容不停:“感冒了吗?”那药看起来挺寻常的。

    “嗯,医生开的药很苦。”

    “没有输液吗?”

    “我打的针。”

    有短暂的沉默来自于她,戳屁股一事,好像挺丢脸的。幸好他也适时止住了话题,侍应生已经把两杯白开水端来了。

    他看着她把那十一颗药分三次吃完,最后一颗大的药还特意分成了两瓣吞下去。再看她吃得很痛苦的样子,吞完后连灌了大半杯水入肚。整个动作很优雅,她还细心地抽了纸把沾湿的嘴角擦干净。

    看美女吃药也是一种享受。他端起白开水喝时念头一闪而过。

    “什么时候感冒的?”放下水杯后问。“前两天吧。”

    她回答后,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了,仿佛不熟的陌生人,真的很难找到共同话题。从前就是这样,两人不大爱聊,都各自干着各自的事,但喜欢窝在一起,偶尔抬个眼角就看得到她在。那时候是因为她还是他的。

    蒋东原很快下来了,他是男人,不像女人拖拖拉拉,落后秦仲霖一步也不过是那位俏丽的侍应生留下自己手机号硬塞给他。他把手机号随手揣在兜里,以后要是无聊了要是这纸条没弄丢了,就找这姑娘出来玩玩吧。

    远远地就看到秦仲霖和一个背对着他的姑娘,看背景真是美丽,但有些熟悉……

    微微眯眼走过去扬笑招呼:“等久了没?”

    那美女一转头,蒋东原表示诧异:“邹小鸡?回北京了?”

    “半个月前回来的。”她重复说词。

    “走吧。”这时秦仲霖起身了,意思明显不要多聊了。

    蒋东原挥挥手说:“下次打电话再找你出来好好玩,哥哥们现在有事忙去了。”

    两个人男人出了门,她低声嘀咕:“还是一辈子都不要来找我……”

    这北京说大不大,真是熟人走哪都遇得到!

    琳珍结婚后,与遇上那两人后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辛姐出院得在家好好休养,幸好断的只是手不影响走路,康洛又飞回成都一次,照顾了下酒吧的生意再飞回来。带了一些四川的特产。

    邹小包也回来北京了,窝在酒店里几天不敢上门,犹豫着一年前兄妹俩的不欢而散很是尴尬。

    邹小包盘算了下他距离还清债务还得三年的时间,为自己规划到三年以后,混黑道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的理想是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回家有个温柔的妻子和女儿等着他吃饭。想着妻子,自动自发就套上邹小鸡的脸,想到邹小鸡,他俊脸就会变形。

    对这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