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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张,打麻将打得心花怒放。桌上就龙泽在输钱,几个从小看着薛彤长大的阿姨赢得开心,一个劲地夸龙泽,随着时间过去,龙泽输钱越多,夸奖不断升级。薛母很少赢得如此痛快,抖着一张脸大笑不断。

    薛彤起初坐在母亲身边看她打牌,最后母亲大发慈悲,“你去帮阿泽看看牌,还真是在国外呆久了,连个麻将都不会。”

    就一场麻将,连个称呼都变了,薛彤笑呵呵应着坐到龙泽身边,龙泽看她无聊就让她起牌,一只手揽在她腰上。薛彤打牌纯粹乱打,但是她一上场薛母看着牌面脸就垮了下来,两局之后被清下场,“你怎么一上来我牌就成这个样子?去烧点水泡茶,再洗点水果。”

    薛彤任劳任怨,刚走到厨房,就听到母亲大笑:“哈哈,起手就是暗杠!”

    不得不说中国的国粹有独到的魅力,薛母一乐,热情地挽留龙泽吃晚饭,也算得上其乐融融,龙泽趁机提出让薛彤母女改天去帮他看看房子,美其名曰“对本地不够熟,希望他们提点建议,免得被开发商忽悠”。

    房子其实龙泽都选好了,展少辉新开发的楼盘为他预留了一套,依山傍湖上风上水,龙泽转过c市大部分楼盘都没看到很满意的在售房源,果然好房子已经被预留出来。不过,他依然开车带着薛彤母女到处转了转,比较了两个楼盘,再来看这一套薛母就喜欢上了,象征性地给了点建议。龙泽就立即办理购房合同,合同拿过来一看,薛母大感意外,上面登记的是薛彤的信息。薛母推辞半天,无奈龙泽决心已定,说款已经付清,手续全都办好,现在不能再改。他当着薛母的面把合同很正式地交到薛彤手中。

    晚上再去外面吃饭时就有了一家人的感觉,回来父亲一听说,鼓着眼睛吼道:“你还说女儿什么都收,你还不是一样,上千万的房子你都敢收,当卖女儿啊!”

    “不,不,不,”薛母很有气势地笑着摆手,“我不是卖女儿,我是招个女婿进来。再说也不是送给我的,人家是要表明对我们家彤彤的重视,他敢送彤彤怎么不敢收?阿泽可是青年才俊,有礼貌有气质,不像那些富家公子难以亲近,也没门第观念。他们两个郎情妾意,我也不能棒打鸳鸯。”

    “你就是被人家的钱迷了心智。”薛父愤愤不平。

    “女儿是我们亲生的,我疼她才想给她找个好归宿。有钱总比没钱好,人家证明的是心意。你说,阿泽哪里不好?或者你去给我找一个更好的女婿。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也看了我们好几天的脸色,该做的都做了,对彤彤又好,我们还在这里假惺惺装,是不是欺负人家现在是孤儿,没人给他撑腰?”

    作为这个家的绝对掌权人,薛母已经完全倒向了龙泽,薛父念叨了几句也就作罢。龙泽开始堂堂正正上门蹭饭,每次也会给薛彤家人带上点小礼物,过了几天干脆从酒店搬出来直接住进薛彤家,虽然书房小了一点,但就在薛彤房间隔壁。爬墙生活告一段落,番强生活开始新篇章。

    94惊异

    元旦刚过,白茫茫的天幕雪帘开始挂上,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漫天飞舞的柳絮,雪花很快将花木披上一层银装,停在路面上的黑色轿车,像陷在盐堆中的黑色小甲虫。龙泽本就没多少事情要忙,雪停之后和薛彤在楼下玩雪,拿了大铁锹堆了一个很高的雪人,薛彤拿出帽子和围巾挂上去,然后要龙泽替她拍照,笑声在空寂的冬日传得很远。也会有邻居跟薛母道:“那就是你家那个金龟婿啊?怎么玩起来跟个孩子一样。”

    “小时候光想着学本事,玩少了现在想补回来。”薛母笑道。

    和龙泽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位父母越喜欢他,觉得他就像没家的孩子被拐上门。薛母看着他大冬天穿得单薄,直感叹没父母的孩子真是缺少关心,翻出上次弟弟从内蒙古带回来的上好羊毛线,亲手给龙泽织了一件毛衣。

    薛母待龙泽很好,有时候他出去办事,家里炖了什么好吃的薛母也给他留上一份;临出门时总是念叨他穿得太少,非要他再多穿一件才放心。龙泽也渐渐习惯这样一家人的生活,他对薛彤说:“有点吵,但是不讨厌。”

    他所做出的每一分改变薛彤都看得到,夜阑人静之时和龙泽躺在被窝里咬耳朵,薛母有一次吃饭时提到:“彤彤,你房间是不是有老鼠?昨晚半夜我出来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没看见过。”薛彤吐了吐舌头,“我待会好好清理房间,泽,你待会帮我看看是不是真有老鼠。”

    “好。”龙泽脸上带着隐笑,“会不会是你晚上磨牙?”

    薛彤把脸埋在饭碗中,挡住脸上的笑,“也有可能。”

    春节接踵而至,大街上披红挂彩,喜洋洋的节日气氛从火红灯笼中洋溢而出,薛彤拉着龙泽去买年货,红辣椒和中国结到处都是,两人玩心不浅,看到有趣东西都买下来,回来把每一扇门都贴上对联,厨房都没有放过。龙泽兴致很高,他以前也在城市中品尝过年的滋味,除了漫天的烟花,没看出任何特别,后来就宁愿呆在岛上也不出来。但是当自己亲手选购对联,再亲手贴上,心里就觉得暖洋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挂上,薛母看到满屋子的小挂件和装饰品,止不住说了句:“你们俩在玩呢?在门上贴福字就可以了,客厅还贴这么多。”

    “不可以贴吗?”龙泽看着墙壁上排得整整齐齐的一溜福字,带着茫然看着薛母。

    “可以,可以。”薛彤乐呵呵,“妈,贴多一点才喜庆。他次过年,你就让他多贴点,这不挺好看嘛。”

    薛母觉得龙泽虽然表面光鲜,但就是一个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就由着他去,“待会把灯笼挂上。”

    过年前每一天都很热闹,龙泽开着车带着一家人天天往年货市场跑,烟花爆竹整箱往车上搬,被子床单全都换了新的,他体会着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装扮屋子的快乐。

    除夕那天,爆竹声不断响起,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年夜饭,饭还没吃完薛彤就开始念叨要出去放烟花。

    薛母捏着筷子道:“你都二十几岁的人,岁数都长回去了,阿泽还没吃完饭。”

    “呵呵,我又没说马上去。”

    看她着急,龙泽匆匆吃完饭,拉着薛彤来到外面空地上,外面已经有大人和小孩在放爆竹。薛彤点了几支小烟花拿在手里玩,龙泽点大烟花的引信,随着冲天的响声,天空中炸开绽放出五彩缤纷图案,和远方更大的烟花交相呼应。薛彤在他身边又蹦又跳,龙泽看着绚丽夺目的夜空,自言自语道:“原来过年这么好玩。”

    薛彤没有听见他的话,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宣告新一年的来临,她跑到旁边又拿起新的烟花递给龙泽,“继续放。”

    龙泽在周围摆好一派放在地上的炮筒,然后挨着点燃,烟火的光芒印在薛彤脸上,他站在她身边,凑在她耳边道:“薛彤,我们结婚好不好?”

    “什么?”外面的爆竹声太大,薛彤没听清楚。

    龙泽吼了一声,“我说我们结婚,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你终于想到要结婚了,薛彤笑靥如花,就是没开口。

    龙泽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直接道:“你答不答应都是这样,反正你一直都是我的。”

    “哪有你这个样子的?”薛彤埋怨道,“玫瑰花也没有,戒指也没有,连多说一遍都不肯。”

    龙泽看着她温润的脸庞,唇畔旋出笑涡,然后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绵长的吻结束后,龙泽轻碰她的脸颊,潮湿的鼻息喷在薛彤脸上,“爱是做出来的,又不是说出来的,等房子装修好我们就结婚。”

    他的话说得不容置疑,薛彤抿着嘴笑。龙泽将她打横抱起,没乘电梯,直接走楼道将她抱上八楼,准备走到门口再将她放下,不料大门却大开,薛母倚在门口看着两人,低声说道:“被人看到不怕笑话。”

    薛彤赶紧下来,咯咯笑着进了屋。

    春天来临时,龙泽开车带薛彤到处购买家具和屋内装饰品,结婚的房子两人格外上心,装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但也带来很多欢乐,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到窗帘的颜色,都是两个人精挑细选。每天奔走在各大家居商场,就一个小东西讨论半天,空荡荡的屋子被慢慢填满,越来越像一个家,就像人的心房被阳光照耀,又满又暖。

    四月百花开,两个人去拍了一套婚纱照,男俊女俏拍出来效果很好,摄影师一个劲夸赞。他们坐在一起选照片的时候,旁边的电视吵吵闹闹,薛彤偶然一瞥,又是一张认识的脸,她看了一会电视,微微惊讶:“没想到庄凌被抓了。”

    龙泽扫了两眼,“这个案子刚出来的时候我注意跟踪过,程天行现在倒了台,庄凌以前得罪不少人,y市宋家的人报复他,找到份他杀人的证据递给了警察局。估计有人出卖庄凌,不然怎么这么容易从国外抓回来。他现在没靠山,这个案子判下来肯定是死刑。”

    “多行不义必自毙。”薛彤鄙视道,想他这样的人不止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都够死上一百回。

    “他死了也干净。”龙泽拍拍她的肩,将她鬓角发丝捋到耳后,“不提他,你看我们的照片多好看,好好选你喜欢的,房子那么大,多做几幅大的放在家里,下个月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们出去度蜜月。”

    薛彤嘴角挂上甜甜的笑,“嗯,我想去丽江玩。”

    龙泽宠溺地搂着她,“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有很多时间,先在国内景点转转,然后再去欧洲玩。”

    两个人都童心未泯,整天呆在家里闷得慌,房子装修好之后觉得太累,想出去放松一下,见识了大海的广袤就想见识大山的雄壮深远,俗话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两人受广告语影响,把目的地定在安徽黄山。

    薛父身体完全好转,已经正常上班,请了两天假全家一同出游,春光无限,一路上一家人笑声不断。父母亲决定坐缆车上山,龙泽体力好,薛彤又有爬山的兴致,拒绝了缆车,扬言要一步步爬上黄山最高峰,乘坐最早的一部上山班车进入景区大门。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终究骨感,一步一步的台阶望不见尽头,又高又陡,薛彤平时缺乏锻炼,几乎是爬五分钟歇五分钟,在爬了一个小时后实在没有力气,路过山路上的小摊,买了一瓶水,询问路程有多远,摆摊老板道:“到迎客松啊,你大概走了六分之一的路程,莲花峰距离迎客松还有几公里的路诶。”

    薛彤被吓瘫在地,惨兮兮道:“泽,我们原路返回下山坐缆车吧。”

    “真没用。”龙泽笑话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来,我背你。”

    龙泽背着她一步步向上走,要不是怕被登山的人看出异样,早就带着她飞奔上去。群山重叠,层峰累累,光滑的峭壁上一棵棵松树临崖而立,成为黄山独特的风景。薛彤趴在他背上闲得自在,眼睛在看风景的时候,不时说一声:“快点,跟老牛一样慢吞吞。”

    或者拍着他的肩膀,“小马快跑,驾——”

    龙泽也会吼她两句,然后加快步伐。一家人在迎客松处汇合,登山之人个个摩拳擦掌,薛父薛母受到感染,穿着运动鞋要和年轻人一同爬上最高峰,龙泽把所有的背包都放在自己背上,向莲花峰进发。这个季节,山上百花竞放,几个人兴致高昂,晚上就在光明顶住宿。

    第二天继续看不同的风景,远山连绵不断,群山风格各有不同,有的雄奇,有的浑厚,转过一座山峰,又会有不同的风景。走到一处绝壁,下面是嶙峋的深谷,父母展现出年轻时候的风采,哪里雄奇往哪处走,绝壁的一处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