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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寒宫婉儿已飘回床上。
睡得正熟之际,突然听到院子里喧闹起来,随着来回奔跑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起火了,快起来救火!”
玫果瞬间惊醒,听清屋外发生的事后,心里一喜,机会来了,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长叹了口气,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宫婉儿。
寒宫婉儿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将她送进了衣柜。
玫果在柜门合拢的瞬间,看见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棂,突然间能起这么大的火,绝非偶然,听着寒宫婉儿的脚步声匆匆奔出寝宫。
仅半盏茶功夫,又听见另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进了寝宫,心下一阵狂喜,一定是他来救自己,往柜门缝望去,却见一身黑衣的寒宫雪站在帏幔前,一副警惕的样子看向寝宫门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这儿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宫婉儿,她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让寒宫婉儿知道她的到来,而她来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难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这样的话,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宫婉儿护短一事,不敢明着来抢人,所以晚上使这手段来偷人。
玫果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又不能动弹,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宫雪干着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转过身,望向柜门,唇边露着冷笑,后背冷汗湿了里衫。
就在这时,玫果突然身下一空,直坠了下去,接着被人一个打横接住。
玫果惊魂未定,见三个不认得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一个手里握着火把,另两个飞快的将手中的衣柜底板托起,还原。接着便听见柜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两个托着衣柜底板的男子,互看了一眼,托着木托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翻刨柜中衣衫的声音之后,传来寒宫雪低声咒骂,“该死的。”接着柜门又再次合拢。
玫果长松了口气,才想起,自己还被人抱着,头不能动,只能转着眼珠子去看来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含着笑,慵懒不羁的凤眼,永远少点血色的薄唇,美得无可挑剔的俊颜落入眼中,惊得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不能说话的话,“释画”二字便叫出了口。
释画在她腰间一捏,玫果穴道顿时解开,挣扎下地,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释画用手指压了压她的唇,牵了她的小手,小声在她耳边道:“先出去再说。”
玫果被那只微凉的手牵着,悬起的心放下了,既然他在这儿,那弈自然知道自己到燕国之事,即使是末凡要离开,她也不会是孤军奋战,点了点头,一边弯着腰跟在他身后,一边打量周围,竟是一条地道,地道很窄,很矮,上下左右全是新土,显然是才挖出来。然而没走出多远,地洞突然变得宽敞,也不必再弯腰行走。
他们离火把已有些距离,四周变得昏暗,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但脚下不再是凹凸不平,而且地面踩上去不再是软软的泥地,可以判断出这地道是以前就有,他们挖的地道仅是刚才走过的那一小段。
一转弯,没了火把的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释画握紧她的小手,“别怕,随我走就好。”
玫果一声,心里一堆的迷团。
皇宫地下有地道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出入口绝对是机密,一般设计地道和修建地道的工匠大多会被处死,而能知道地道的人也仅限于皇室中最高领导,就算地下王朝的人再怎么神通广大,怎么可能知道燕国的密道,而且能擅自进入。
就算地下王朝的人神通广大,知道别人所不能知道的秘密,又如何知道她被寒宫雪送去宁祥宫,寒宫雪办事不可能笨到到处留下痕迹让人查。
末凡在宫中猜到她的去处,还情有可原,可是释画……而且还知道她被藏在柜子里……这也太神得过头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有人告密。”释画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并不很快,说明他对这地道也并非十分熟悉。
“谁?”难道是末凡?刚才地道里的另外三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装束。末凡怎么会与地下王朝的人有联系?
“你出去便知,你现在什么也别再问,万一我走错了一个路口,我们就出不去了。”释画拉着她七转八拐的前行,脚下丝毫不加以停留。
玫果听了,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扰他,要知道历代皇宫下的地道都是迷宫啊,如果他对这地道不熟悉,靠着记忆黑灯瞎火的摸索已经是极为难得。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释画突然停了下来。
玫果走前几步,却被他拉了回来,脚下顿时失了重心,他一伸手臂,将她卷进怀里。
今天果子去办事了,回来的很晚,回来后才开始赶稿,更新晚了,抱歉。
正文 第461章 三角恋?
玫果即时一愣,黑暗中又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听到他平和的呼吸,望了望四周,不知是不是前方出了不良什么状况,结果只看见一片黑暗,小声问:“怎么?”
释画按在她后腰上的手紧了些,慢慢凑近她耳边,漫不经心的声音又带了些异样,声音很轻,在一片黑寂的地道中却十分清晰,“我很好奇,你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他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他的呼吸轻轻吹着玫果耳朵,丝丝的痒,他这样异常的举动让玫果的心乱跳开了,过去与他也单独相处过,彼此也算是融洽,他从来没有对她越过礼,这时突然如此,而且是在这种环境,她没办法不紧张,而且他口中的他是谁,她自然知道,“他并没为我放弃什么。”
释画不回驳,只是轻笑了一声,玫果能从笑声中听得出他对她的话的不以为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隐隐约约的脸部轮廓。
玫果不安的挣了挣,想脱离二人这种近距离的,不知算不算是暧昧的尴尬处境,“不走吗?你不怕时间长了,忘了道路?”
释画不回答她的问题,手臂突然一紧,身子紧贴上她的身子,“我试试,你有何不同。”
玫果自认反应不慢,却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讯问,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本能的要转脸避开,后脑勺一紧,已被一只手掌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嘴里同时多了样会动的东西,全无顾虑,霸道的在她口中乱搅。
玫果轰的一声,象是被一个巨雷狠狠击中,仅是微怔之后,想也不想,伸了手扯住他的长发,手上用力,想将他拽开。
他一声闷哼,放开她的唇,同时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手,扳开死死拽住他头发的小手,反手,扣在她腰后,牢牢抓住,不容她再虐待他的头皮,“果然强悍。”
玫果手不能动,提起膝盖向他要害处顶去,他轻抬膝盖,将她的腿挡回,前欺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抵在地道石壁上,寒气从冰凉的石壁透过玫果后背衣衫,直透背脊,从头到脚打了个战粟,“释画你疯了吗?”
话未落,唇又被他的唇死死覆住,再也避不得。
身后是石壁,前面是他滚热的身体,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玫果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不该叫吻,虽不象慕秋次吻她时那样冰冷,但绝对不带任何感情,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试试,就象一个人对一样东西的性能半信半疑,因此亲自去接触那东西,查看那东西的性能,玫果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是被他查看性能的物品。
身体不能动,思想反而更加活跃,他与自己非亲非故,为自己做那么多不求回报的事,当真仅因为他是弈风手下的二当家?而且弈风并没指示他去做任何的事。他肯定不会看上自己,玫果还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与自己有个几面之缘便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对她有意思而为她做事的可能可以排除了,不为她,那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为了弈风。虽然他与弈风关系非同寻常,但她不是地下王朝的人,他没有责任为她做什么。
释画看着弈风时的种种眼神,在眼前飘过,难道……
玫果打了个叮咛。
她呆呆发怔,释画就象吻着个软体雕像,更没了兴致,放开她的唇,不羁的戏笑声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身体慢慢后退。
玫果暗松了口气,还好他的试试只是如此,如果再有别的,她死的心都有了,“你爱着弈?”
释画瞬间僵住,这件事他掩饰的极好,就连地下王朝的兄弟们也不曾发现,她居然……否认,不知怎么,他竟不愿在她面前否认,这个女人毁了他的梦,他该恨这个女人的,却恨不起来,因为这是那个人的选择,她有何错。
承认?他怎么能让人知道弈风过去之事,遭人耻笑?何况还是将与那人共渡余生的女人。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杵在原地,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他的沉默也就等于默认?
瞬时间,玫果如五雷轰顶,被雷得里懒外焦,她在过去不排斥bl,还很喜欢看bl的书,看到两个漂亮的男生走在一起,会乱yy一翻,但是这仅限于看书和yy别人……
而弈风与自己……刚刚释画还对自己……不知弈风与释画有没有那个啥啥啥……禁不住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头寒到脚。
地道中只有二人时起时伏的呼吸声,谁也不肯打破这份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释画轻抚着她光滑细嫩的脸,暗叹了口气,他是否也喜欢这样轻抚这张小脸?他到底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玫果转头避开,以前的那种悠然自得突然间变了味,他们三个算是什么关系?他是他的前情人?自己是他内定的老婆?三角恋?谁是第三者?她还是他?弈风又是怎么看她与他?全乱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与他相处。
“不出去了吗?”
释画垂下手,“这前面再拐一个弯就是出口,我已经通知了弈接你,出去以后,你见到他,一定不能让他踏进燕国领地,切记。”
“为什么?”玫果心里掠过一抹不祥的感觉,他今天的反常让她不安。
“别问,照我说的话做便好。”释画仍旧握了她的小手,拖着她往前走。
玫果轻轻一挣,当发现他们这诡异的关系后,这么拉着手也觉得不自在。
释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这儿太黑,地道中又有机关,不想将命送在这儿,就不要乱动。”说完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玫果,“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
玫果纳闷的想踹他几脚,不过行动上却什么也没做,安份下来,老老实实的由他牵着往前走。
“你不走?”
“我还有事没办完,得逗留些日子。”
“释画。”
“嗯?”他脚下不停,拖着她一直前行。
“一起离开燕国。”玫果心里的那团阴影越来越挥之不去,不管他与弈是什么关系,她不想他有事。
释画的手轻轻一颤,回头看了看她,仍只看到她在黑暗中闪着光的眼,她难道没有因刚才的事看轻他?“我办完事,便会离开,你……”他停了停,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要她对那人好些?“罢了……记住我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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