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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宫婉儿皱眉不答。胸膛里燃起一小撮怒火,这全是他的强词夺理的借口,但他拿姓氏说事,却是踩了她的尾巴,虽然燕国除了皇上知道他是她与普皇的孩儿,无人知晓,但虞瑶和普皇却是知道,这不能不说是她心头之患。

    老臣忙劝道:“这些年来,全是太子出谋划策,抵御外国强侵,保家为国,对内又是发展经济,造福百姓,这谁人不知,哪户不晓?太子深受百姓爱戴,臣民拥护,坐得上位,绝不会有人说得半分不是,只会举国欢庆,太子何必在意这国姓之事?”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臣民之所以拥戴我,就是因为我不争,如果我当真一心想着那上位,是否还会如此?”

    老臣微微一愣。

    末凡不等他开口,接着道:“我心意已决,皇上在世一日,这燕国天下便不会易主,如果另有明君人选,我自当让出这太子这位。如果当真没有,再做打算。”

    寒宫婉儿咬咬牙,暗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暂且如此,今天我有些乏累,散了吧。”又看了末凡一眼,眼里透着些无奈,站起身,步下身侧台阶。

    众大臣只得施礼相送。

    普国……

    太后看着在眼前来回转圈的普皇,“风儿这么久还没消息吗?”

    普皇重叹了口气,“寒宫婉儿死活不肯告之下落,叫我如何是好?”

    太后长叹了口气,“当年,你做下那错事,我就想到这一天,果然还是避不过。左派的那些大臣苦苦相逼废风儿,立子阳,该如何是好?”

    普皇冷冷的哼了一声,“立了子阳,这普国江山就送给了寒宫雪。”

    “可是现在风儿失踪,朝中大乱,那帮左臣又杀不得。这……当初你就不该贬了玫家,不贬了玫果,这朝中也有玫家镇着,那帮左臣也不敢如此嚣张,再说虞瑶也不会与我们反目。如果不是虞皇怕我们一灭,她独自无法抵挡燕国,只怕早先踢上门来了。”

    普皇在桌边站定,无力的坐了下去,自己一时私心,怕风儿知道自己身世,与寒宫婉儿联手反他。想方设法削了他左右手臂。

    太皇停了停又道:“你不如寻个机会,把玫家父子风风光光的迎回来,好好安抚,把玫家重新立起来?”

    普皇长叹了口气,“母亲当我没想过吗?如今玫果是我派去燕国出使,结果她在燕国失踪,玫家不恨我入骨?放他们出来只怕是祸,而不是福。”

    太皇又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普皇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如今只有强压下子阳,末凡重兵驻在边界,之所以没出兵讨伐我们,只怕是因为风儿之故,还念了些旧情,如果一立子阳,这情就没了,不消三日,定然大兵压下,卫子莫虽然勇猛,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抵得过末凡的花花肠子,能与他周旋这么多年的人,也只有风儿。”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现在只有设法寻到玫果和风儿,与虞国断不能再破了关系。”

    太皇长叹了口气,的确没有良策……

    虞瑶望着魂灯里的火苗,已如以前一般透红旺盛,既安慰又沉重,“姐姐,她既然好好的,怎么不回来?也不派人给我们捎个信?”

    太上皇也看那灯,“她亲眼看见那么一暮,这心病是扎了根了,你得给她时间,等她心里的恨,痛,淡了也就会回来了,你逼得紧了。反而适得其反。”

    虞瑶心里却堵得难受,“可是,难道为了这事,爹娘都不要了吗?”

    一只强壮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将她揽住,“皇姐说的没错,果儿年级尚幼,没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又是最重情义的,两个都是她极爱的人,一时间哪能接受,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我们得给果儿时间。”

    虞瑶转头看向丈夫,点了点头,“我们女儿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停了停,一咬牙,“如果不是看在风儿救了玫家的这情面上,我定将轩辕家踏得平平整整。”

    镇南王笑了笑,拍了拍妻子手臂,“罢了,如果不是这一劫,我们又怎么能如现在这般在一起。”

    虞瑶想着这些日子来与丈夫的恩恩爱爱,脸上微微一红,“算了,暂时放过他。”

    太上皇望了望别处,“你们两口子加起来都八九十岁了,要肉麻也回屋去肉麻。”

    虞瑶笑了笑,拂开镇南王揽在身上的手,推着太上皇往外走,“算日子,我们也该抱上孙儿了。”

    三人望着魂灯中紧依着大火苗的那粒小火球,俱是会心一笑。

    玫果半依在院子里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剥着莲子芯,不时看看忙着配置药物的瑾睿,惬意得紧。

    产期已经到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死活不肯出来,她也没办法,只得任他继续在肚子里呆着。

    这暖暖的太阳晒得久了,就有些困乏,推开怀中装着莲子的小竹筛,挪动着臃肿的身体,寻个舒服的姿势,就着这阳光睡着午觉。

    一缕风吹开瑾睿耳边发束,微微有些凉,回头看见玫果,这才转眼间,她已经睡着。

    清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放下手中药物,进屋取了薄毡,盖在她身上,虽然这太阳暖和,但有风吹过时,会带着些凉。

    手指轻轻抚过她红润的面颊,这几个月她胃口极好,虽不见长胖,但面色却是极好,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看来果然如此。

    玫果朦胧中觉得脸上搔痒,伸手来抓。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仍坐回一边,捣鼓他的药物。

    玫果梦中又见到那个发面馒坐在梅树下玩泥巴,转头看见她,竟嘟着嘴将头一扭,不看她。

    玫果觉得有趣,走过去吃力的蹲下身,“喂小馒头,你看见我怎么是这么个表情?”

    发面馒头脸色更黑,“你才是馒头呢。”

    玫果‘嘿’的一声笑了,这孩子真是有意思,“你怎么总是一个人?”

    发面馒头撇了撇小嘴,“我才不是一个人呢。”说着仰起头,指着头顶梅花,“这是我爹爹。”又指指另一枝枝头的梅花,“那是我叔叔,我才不是一个人。”

    玫果望了望那两朵梅花,把花当爹爹叔叔,这孩子怕是傻的,“你母亲呢?”

    发面馒头瞥了她一眼,“你就是我娘。”

    玫果‘哈’的一声笑,更认定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捏着他的小脸,“我肚子里这个都赖着不肯出去,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个馒头儿子。”

    因为抗议声太大,说果子跳得太厉害了,所以反省了一晚,决定重新更改了。

    正文 第031章 小馒头出世

    (因为许多亲亲们对果子一跳三年。小馒头直接问世,不满,把果子拍了回去重写。果子反省了一晚上,也的确太唐突了,所以重新修改了前文,大家请重新看昨天的030章,以免情节脱节。)

    小馒头不情不愿的又瞥了她一眼,“我就是你肚子里那个。”

    玫果愣了愣,抬头望了望头顶梅花,再细看小馒头,虽然圆呼呼,粉嫩嫩,但眉宇间却清秀灵动,与末凡无一不象,突然间竟相信了他的话。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再想到怀孕期间受这那些罪,脸色一沉,伸手将他提了过来,“如果你当真是我肚子里这个,你就给我快些滚出来。”

    小馒头别脸不理,小嘴撅得老高。

    还没出世就这么难搞。玫果脸上乌云滚滚,“滚不滚出来?”

    小馒头小下巴抬得更高,“不出,出去了就得叫平凡,我不要叫平凡,你给我改名,我就出去。”

    玫果咬牙切齿,“好,我给你改,你以后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她,见她拉长了一张脸,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亲坏,娘亲坏,我不要叫馒头,我不要叫馒头。”

    玫果‘嘿嘿’两声邪笑,“你今天之内不给我滚出来,我就一针把你扎出来,到时你就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哭得更凶,“娘亲坏,娘亲坏。”从她膝盖跳下去不见了。

    玫果虽然是吓吓他,但看他伤心,突然觉得很心疼,想哄哄他,已找不到他的人影。只看见头顶梅花在风中轻颤。

    一个叮咛,醒了……

    慢慢睁开眼,见身上盖着薄毡,小手抚着薄毡,唇边露出一抹笑,看向不远处正专心分药的瑾睿,眼里尽是温柔。

    她知道他在配毒,那东西的成分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他额头渗出微汗,也不拭一拭,只是轻抖着手中的药勺。

    玫果揭了薄毡,走到他身边,等他放下手中药勺,取了丝帕给他拭额头的汗滴。

    他抬头看了看她,一张脸虽然仍是冰冷冰冷,但眼角里的柔情却暖尽了她的心。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也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他收拾了手中药物,净了手,搂着她笨拙的身体,“多动动,说不定能快些生。”

    玫果想着梦里的那小馒头,有些暗恼。那小屁孩在肚子里赖了七天了,还不肯出来,点了点头,笑着道:“好。”

    刚走出几步,尚没出院子,小腹一阵收缩,痛得她一头的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瑾睿……”

    瑾睿见她脸色大变,眼皮一跳,“怎么?”

    玫果深吸了口气,“我肚子好痛。”

    瑾睿心里一紧,“是不是要生了?”将她抱起,急急忙忙的送进屋,放到床上,“我去找稳婆。”

    他虽然是大夫,却没有接生孩子的经验。

    玫果一把抓住他,“不要走,我害怕。”这些日子来,他一步也不离她,她早习惯了他在身边,见他要走开,没来由的恐惧。

    瑾睿的心也是阵阵的乱,看着她恐慌的眼,实在忍不下心走开,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我不走,我去烧热水。”

    玫果虽然不愿他离开,但学医之人。这些常识不会不知道,只得放开他的手。

    瑾睿又看了看她,脸上已没了平时的淡定从容,匆匆去了厨房烧水,这简单的事,这时做起来却乱了手脚,不是将水泼了出去,就是半天没能升起火,这辈子都不曾这样慌乱过。

    他双手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镇定,无论如何要镇定。

    稳住心绪,细想着书中所学,关于生孩子的种种,在与她一起后,不时翻阅这方面的书籍,虽然没有实践,但理论倒是看了不少。

    玫果听着他在厨房捣鼓,不时听见他跌落东西的声音,虽然阵阵的腹痛,也禁不住的想笑,原来他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

    都说从刚开始阵痛到生会有些时间。可是她这痛来的也太过猛,仅这一会儿功夫,阵痛便已经加俱,抚着肚子,轻骂,“叫你滚出来,你当真就滚出来,也不知道温柔些。”

    自己试着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可是一次强过一次的痛很快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