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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愿说话打破这份满浸暖情的宁静。

    良久,深浅交错的气息才慢慢平复。

    她感到他在她体内一点点退缩,带着丝丝的痒,将他抱紧了些,在他耳边糯糯的问,“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是要我还是要那天下?”

    他微微一笑,手指抚过她的红唇,眼里是浓得化不去的溺爱,“自然是你。”

    玫果眼里慢慢渗上泪,吻了吻他的唇,“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他深呼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背,“现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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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075章 孩子教导问题

    远处敲过了二更。玫果哄着小馒头在软榻上睡了,转过身,见靠坐在书案后闭目养神仍微敛着眉头的末凡。

    桌上红烛结着烛花,火焰跳动,印得他一张俊脸明暗分明,越加的俊美无匹。

    一阵风吹过,丝丝的凉,烛光一暗又一明,她取了他搭在屏风上的外袍走向书案。

    末凡慢慢睁开眼,隔着书案,看她。

    玫果朝他笑了笑,绕到他身后,将衣衫披在他肩膀上,“昨夜又一夜没睡吗?”

    在她记忆中,他总是睡得很少,这样长久下去,他终是吃不消的。

    “睡了会儿,忧儿睡着了?”他为了早些离开普国,连夜赶完手上的事务,想在车上睡睡,不料有了玫果这段意外的插曲。一路上哪里还有睡意。

    “嗯,睡下了。”玫果纤纤玉指,按上他颈上穴位,慢慢滑向肩膀两侧,直至手臂,轻重恰到好处的按摩,“国事固然重要,但身体更为重要,身体跨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是学医之人,对推拿,按摩之术自也有些研究,末凡舒服得半眯了眼,微笑了笑,以前横竖是一个人,身体好坏全不看重,现在有了妻儿,的确该考虑考虑了。

    转头看着在肩膀上揉捏着的雪白小手,心里软成了绵,过去那任性刁蛮的小丫头,如今变得如此会体贴夫君,握了肩膀上的小手,“不用担心,我理会得。”

    手臂蓦地回收。

    玫果顿时失了平衡,尚未来得及站稳,身子被他一抛,跌坐进他怀中。

    依了他胸前。隔着薄衫感到他胸前传来的体温,长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日子。”

    他锁了她的眼,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不会久,此次我与弈风联手,邀虞皇来普,便是与普皇与虞皇商议迁京一事。”

    “迁都?”玫果愣了。

    “嗯,你可记得占你身驱的恶魔?”末凡眉头又慢慢拧紧。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是记得。”

    “她上了寒宫雪的身,与寒宫雪合体为一。”末凡轻叹了口气,一时不慎,留下这等大祸。

    玫果心里突的一跳,这么说来,寒宫雪将很快康复,“那……”

    “我们寻不到龙珠,你无法掌控黑龙骑与她的白龙骑相抗,如今三国,论独打独斗,无一有胜她的把握,就算能侥幸胜出。也必定死伤无数,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当今之计,只能三国扭成一股,压下她的气焰,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再继续寻找龙珠。

    但三国京都相距甚远,来去信息过慢,照应不及,容易被寒宫雪偷袭,所以这几年来,我暗中已派人在三国相交之处修建新都。

    三国均迁都新都,相互照应。”

    玫果低头思索了片刻,握了他的手,道:“龙珠寻到了。”

    末凡眼里闪诧异,“你说什么?”

    “龙珠寻到了……”这时不该再瞒他,让他再绕远路。

    末凡又惊又喜,反握了她的手,捏得她有些疼痛,“当真?”

    玫果点了点头,神色黯然,“不过龙珠上一世为了救我,魂飞魄散,丢了黑龙骑,那恶魔便是伤他之人。”

    末凡眼里喜色一点点消退,摇头苦笑了笑,随即释然,“也罢,就当没有寻到吧。此事暂时不要让你母亲知道。”

    玫果点了点头,感激他的体贴,没再追问龙珠的下落,暗地下定决心,定要寻到黑龙骑的下落,不仅仅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佩衿,“你别担心,我会寻到黑龙骑的。”

    末凡微笑了笑,“没有你这消息,总千方百计的寻,寻又寻不到,反而苦闷。如今知道了结果,反而可以放开了,不再对那些身外之物,抱有幻想。而你也不必再对我有猜疑,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喜上眉梢,有他的这句话,他的心是明月可鉴了。

    她与他之间的结,不正是因为这黑龙骑而结下的?

    他接近她,是为了黑龙骑,而她知道他是为了黑龙骑才对她好,心里就种下了心结种子。这粒种子在二人多方误会的浇灌下生根发芽,从此看不清了他的心。

    如今拨了这心结,触及他的真心,是何等惊喜若狂。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奖你的,也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他眉头一紧,“如此草率,太过没诚意,作不得数。”

    玫果撅了小嘴,“早知如此,刚才那口也不该给你。”

    他挑了挑眉。假意不满,沉了脸,放开环抱着她的手,去拿桌案上的书,“世间再难寻你这等不近人情的女子。”

    玫果与他刚刚合好,而天明又得分别,可不愿在这仅余的一夜时间,与他再闹下什么不开心的事,忙伸手按住桌上书籍,不让他翻阅,“你要怎么样,我依你便是。”

    他侧目看她,脸上仍无笑意,“你此话可是心里话?我可不愿迫你。”

    玫果怕他当真生气,有些作急,“自然是真心话,只要你不将我丢出这屋子,或者不把你自己丢出去,什么都依你。”

    他轻笑出声,伏低了身子,去吻她的唇,良久才放开,伏在她耳边低声道:“路上仓促,未能尽兴,我们再来过?”

    玫果顿时大窘,扭头看了看榻上睡着的小馒头,搂了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含他的唇,“可不许吵醒忧儿。”

    他笑了笑,抱了她起身,走向床榻,落了幔帐……

    第二天,玫果本以为他会派上几个随从送她和小馒头回去,不料,他抱了小馒头径直上了车,撩了帘子,对傻站在车下的玫果道:“怎么不上车?”

    玫果皱着眉头看他。虽然不舍得他,但总不能把他送回燕京吧,如果当真那样,不知母亲会不会误以为是他挟持了她,又生出事端,“我和忧儿得回镇南府。”

    末凡放下小馒头,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什么?”玫果慢慢眨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走多远了,他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普京。”他重复了一遍,见她仍愣看着他,不得不加以解释,“我这一世,就娶了一个妻子,目前也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能放心这唯一的妻子和唯一的儿子独自上路?万一有个好歹,我找谁要妻子,儿子去?”

    玫果这才扬眉笑了,跃起身,飞扑到他身上。

    众随从向他们看来,末凡干咳一声,忙放下车帘,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这次回去,能不能洗了断袖的冤屈。”

    小馒头端端正正的坐在车里,好奇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爹爹,问道:“爹爹,什么是断袖?”

    末凡一阵的咳,就算平时再从容,这时也不知该怎么给儿子解释何为‘断袖’。

    玫果放开末凡,在小馒头身边坐了,大大方方的道:“所谓‘断袖’就是指某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什么样的特殊嗜好?”小馒头偏偏是个好问宝宝,什么不明白的事,总要刨根问底。

    玫果回头看了眼,抱了手臂看戏的末凡,丢了他一个白眼,“这个怎么说呢?这样说吧,爹爹是男人,娘亲是女人,对不对?”

    小馒头点了点头。

    玫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接着道:“爹爹喜欢娘亲,这是正常的嗜好。”

    再看末凡,他神色间已有些不自然,对他裂裂嘴,做了个鬼脸,又对小馒头道:“如你爹爹不喜欢娘亲,而喜欢别的男人,那就是特殊嗜好。”

    回过头,末凡已绿了脸,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声音透着冷,“你居然教我儿子这些。”

    玫果一挑眉稍,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早晚要知道,晚识不如早知,那些男男不知有多迷人。”真怀念二十一世纪看的那些bl小说,可惜现在没得看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迷人?”末凡哭笑不得,眼里窜起带着怒的小火苗,“你该不会想把忧儿教成断袖?”

    玫果扁扁嘴,“我不会有意引导,不过他以后就算有这嗜好,我也没意见。”

    末凡简直气得发昏,黑眸里滚着乌云,“你……”

    玫果冲着他眨了眨眼,还是跟以前的观点一样,能让他变脸,真是件有趣的事。

    小馒头歪着头想了想,扯着玫果的袖子摇了摇,“娘亲,如果爹爹喜欢忧儿,是不是就是断袖呢?”

    “哈……”玫果笑得捂了肚子,抱了小馒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乖儿子……”

    末凡几乎气炸了肺,忍无可忍,怕她再给小馒头灌输些什么不良思想,一声暴喝,“玫果!”打断她的话。

    玫果被他吓得弹跳起身,回身捶了他一拳,“你吓死人吗?这么大声,不吓死我,也吓到忧儿。”

    末凡闭了闭眼,强忍下难得的怒气,当今世上,能将惹他气成这般的人实在不多,睁开眼,将玫果扯过车厢另一角,迫视着她,低声道:“在我下次见到忧儿前,他脑子里如果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定不饶你。”

    玫果将手藏在身后,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挑着眉,“你能怎么不饶我?”

    末凡吃痛,还真不知能将她怎么,“你……”见玫果眼里闪着得瑟,皱了皱眉,“忧儿,我来教。”

    玫果‘噗’的一笑,倒要看他如何教。

    末凡瞪了她一眼,回身抱了小馒头,问道:“忧儿,你母亲亲美吗?”

    小馒头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玫果翻了个白眼,屁话,儿子哪有嫌娘丑的。

    末凡又认真的问小馒头,“那忧儿喜欢娘亲么?”

    小馒头又是一点头。

    玫果虽然觉得末凡问的简直是废话,但仍禁不住的欢喜,哪有做娘的不喜欢听儿子说喜欢娘亲的呢?

    末凡又一本正经的道:“以后忧儿长大了,也娶一个象娘亲这么美丽的女子做妻子,可好?”

    小馒头看了看玫果,欢喜的拍着小手,身亲了玫果一口,“以后忧儿也要娶象娘亲一样美的女子。”

    玫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馒头才四岁,他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