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较嫉妒曾梅好的妇人假装叹了口气。
这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所以对于这些已经生了,曾梅的丈夫肖年不能生,已经算是他们最大的安慰了。
曾梅拿着扑克牌的手,不自在地一顿,脸色僵了僵。
话题到此为止,远处的小孩还在嬉闹,村里不少人已经在做饭了,炊烟袅袅。
这边打牌的热度还没消下去。
肖年开车到家里时,家里暗得没有一点灯光,也没有饭香味,跟别家比起来,没有一点人气——
在村口一停下车,肖年关好车门后就往家里去了。
赵月凤住的是家里最小的一间房子,窗户和门皆不向阳,经常朝湿,加上最近受伤上药的缘故,里面的空气变得格外难闻。
匆匆忙忙,一推开门,听见隔壁已经在摆碗筷吃晚饭了,家里还没半点要吃晚饭的意思,肖年脸色就一沉,敲了敲肖母的门,“妈,”
屋里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诶!”
赵月凤艰难地从床上起来,一身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听见儿子的声音,她还以为听错了,结果一着急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撞地上去了。
等她想起来捡时,
肖年开了灯,已经从外面进来了,看到里面的状况,他脸上更沉了。尤其是看见她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
不过两个星期没回来,肖母脸上瘦得都见骨头了,嘴唇也是干干的起了皮。
“妈,曾梅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
到了这个时候,肖母依然在想着替她说话,她用力掐在棉被上,忍着脚上的痛,说道,“梅子她也忙,今天东东吵着吃糖,她带东东出去了,你也别怪她,都怪妈,这个时候受伤了。”
“那饭呢,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做早饭?孩子不懂事,难道她也不懂事。”肖年实在是忍不住发火了。
要是没猜错的话,曾梅这个点要不在别家蹭饭吃了,要不就是还在等着躺床上的肖母起来做饭。
确实,曾梅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想的是,赵月凤受伤的是脚,又不是手,所以凭什么不能煮晚饭。
肖母被他唬得缩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见儿子火气这么大,结果,一不小心,又碰着伤口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肖年脸色一沉,大步走前,掀开她的裤脚,额角青筋暴起。
赵月凤离近了,都能听见他儿子咬牙的声音。
“你跟我去医院——”
可能是下午肖东顽劣地一推,肖母脚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纱布往外渗着血。
加上肖母这段时间为了省钱,连药都没舍得买,这一反复,伤口就更严重了。
“不用不用,妈没事。”一听去医院,想到上次检个查就花了那么多钱,又回忆到曾梅说的买房子的话,她就拒绝去。
“妈,你还想不想好了恰好,这次回来我还有事跟你说,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肖年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肖母犹豫,触及他眼睛里担忧的目光,只好答应了。
“妈,怎么还没做饭呢?”从外面回来时,曾梅拿着一根牙签在剔牙。
恰好与扶着肖母出来的肖年碰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我有偷偷在想,你们放假是不是都出去玩了 ,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了。放假,晚点睡……
☆、温柔贤惠的妻子3
曾梅脸色一变, 迅速丢掉牙签,原先颐指气使的口气瞬间缓了下来,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见他们这是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不自然地问道:“妈,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呢?”
她忽然又想到什么,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转,“对了,今天不放假,怎么回来了。”
肖年不语, 黑暗中的一双眸子幽深, 气势压人。
对上他的眼睛, 曾梅难得瑟缩了一下, 脸色有些不好, 都怪她喝了几杯酒喝飘了,她恐怕肖年刚才已经听见她吩咐肖母做饭的话了,有心解释,到了嘴边反倒成了质问了。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肖母疼了一下午, 脸色都白了,双唇白得蜕了一层皮,轻声解释道。
“我都说了没事,这不是年子他担心我的伤势吗, 想带我去医院看一下。”
“什么?妈,你没事?伤口疼你怎么不早说呢。”一听见这话,曾梅立即换上了担忧的神色,眉头一皱,语气担忧又愧疚,走前去想要替肖年扶着她。
肖年揽着赵月凤换了个方向,曾梅抓了个空,脸色一僵。
赵月凤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他们夫妻俩之间不对劲了,她有心缓解他们之间的气氛,儿子孝顺她担心她,她也很开心,但以后她走了,儿子还是得跟儿媳妇一起过日子的。
轻拍了一下肖年的手,肖母语气轻和地道, “儿啊,妈没事,真的没事,让梅子扶着也行,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