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硬的,在市场上的声誉并不亚于江钢。
关于从皮特西格进口的铁矿石的分配问题,早在一年多以前国家经贸委就已经定下调子了,那就是谁出钱、谁受益。各企业按照向皮特西格铁矿投资的额度,获得进口铁矿石的分配权,江钢因为出了1800万美元,所以也分到了一部分铁矿石,只是所占比例远远不及霞钢、东钢这些出钱的大户。
更早一些,国家进口澳洲和巴西铁矿石的时候,是完全向江钢等国营钢铁企业倾斜的,霞钢几乎连一点汤汤水水都分不到,人家不也没话说吗?现在可好,国家外汇紧张,减少了澳洲矿石的进口,你江钢就跑出来要分人家投资赚来的矿石,你还要脸不要?
张琳、赵振浩等人都是企业里的中层干部,这点道理是不可能不懂的。但他们却都点头赞成滕兆良的话,说穿了就是帮亲不帮理。滕兆良的意思很明白,江钢是国营大厂,是政府的亲儿子,霞钢、东钢这些都是民营企业,充其量算是政府的干儿子。碰上这种时候,能闹的孩子就有nǎi吃,而亲生儿子无疑是应当先吃为敬的。只要江钢肯拉下脸去找经贸委闹,经贸委就得掂量掂量远近亲疏,就算不把分配给霞钢的铁矿石全部转给江钢,分出一半来总是应该的吧?
“老曹,你的看法呢?”阎德林转头去看曹广山。
曹广山苦笑道:“这个……未免太不讲究了吧?”
“讲究有什么用?”滕兆良反驳道。别看曹广山是副厂长,滕兆良只是一个生产处长,但滕兆良真没把曹广山当成一个需要尊重的厂领导。曹广山为人比较老实,这个副厂长也是熬资历熬出来的,在中层干部中间没有太大的威信。
“老曹,我跟你说,咱们江钢过去就是太讲究了,这才让霞钢这样的乡镇企业爬到了咱们头上。我看那个冯啸辰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准收了霞钢多少好处,这才设了个局来坑咱们。”滕兆良愤愤地说。
“老滕,这种话不能乱说。”阎德林打断了滕兆良的话,这种话的确是有些出格了,如果传出去,可以算是诽谤了。冯啸辰这个人,阎德林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双方存在着一些理念上的冲突,但阎德林也不得不承认,冯啸辰有能力、有热情,他或许对江钢的表现有些不满,但要说他收过霞钢多少好处,阎德林是不相信的。
“老曹,如果咱们想拿到一些非洲的矿石,你觉得找冯啸辰有用没有?”阎德林问。
曹广山说:“入股皮特西格铁矿的事情,是冯啸辰牵头搞的,他说话肯定管用。但具体到咱们去找冯啸辰,我还真没什么信心。人家给过咱们机会的,是咱们自己没抓住,这个时候再去找他,唉……”
这一声叹息,可谓是百感jiāo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是冯啸辰在临河钢铁厂说的,后来经临河钢铁厂的厂长郭沛洪转告给了江城钢铁厂,在场的这几位厂长和中层干部都知道冯啸辰说过这句话。大家没有想到的,只是这句话应验得这么快。到了这个时候,江钢再去找冯啸辰,能怎么说呢?是去求他,还是扯个什么旗号去吓唬他?
冯啸辰其人在行业里可是素有恶名的,想拿什么东西来吓唬他,恐怕只能自取其辱。那么,就只剩下求他这一条路了。
求,用什么方式求呢?还有,江钢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求得冯啸辰的支持呢?
“老曹,还是你先跑一趟吧。”
阎德林沉思良久,向曹广山下达了命令。
第七百零二章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阎德林安排曹广山去见冯啸辰,当然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冯啸辰身上。面对这个新的变故,江钢必须多管齐下,想各种办法去化解危机,比如与省经贸委进行沟通,以争取更多的外汇指标,还有向国家经贸委打报告,要求把进口的非洲铁矿石分配一部分给江钢。当然,与国内几家矿山联系,准备采购国产矿石,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万一进口铁矿石无法得到,用国产矿石来替代也是聊胜于无了。
不过,在阎德林的心里有一个感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