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回去路上,刚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在前面的李志,他热情的接过李和的东西,帮着提了。
“这路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连个拖拉机都开不出来。”
“应该快了吧。”
由李和捐资的由村里到公社的路正在修建,整一条路都是在施工,没有什么机械,从拌水泥到挖土,全部是靠人工,连压路都是四个人抬着夯子砸夯。
眼前这一条四米宽的路,堆的都是水泥沙子,路面还有不少的坑,人车难行。
回到家,先去了老nǎi那里,把野鸡和兔子都给了老nǎi,平常吃饭,他还是都在这里。
老nǎi虽然责怪他乱花钱,但是还是笑呵呵的磨刀烧开水给收拾。
他自己就先回家把自己的脏衣服给洗了,这些他能自己做的都会自己做,倒是不会麻烦老太太。
桑老太拉着吴悠,打照面过,笑着道,“二和,你领子放那么多洗衣粉干嘛。”
“洗衣粉少了,搓不干净。”李和在家都是凑合过,平常换衣服不勤,衣领都是脏不拉几的。
“你一边去吧。”桑老太是爽利人,见不得李和这么磨磨蹭蹭,她把李和赶到一边,自己帮着洗起衣服。
“这多不好意思。”李和很是尴尬,只得在一旁帮着打水。
他回屋拿了一点饼干给吴悠,小姑娘本来不想接,但是挨不过李和强行塞到手里,还是接了,脆生生的说了声谢谢。
潘广才家门口有人在吵架,李和正要过去瞧瞧热闹,桑老太却道,“别去,丢人呢。”
“咋了?”李和好奇的问。
“收电费的在和潘广才吵架呢,他家把电给改了。”
“我以为什么呢,早就知道了。”
不止潘广才偷电,整个村里不偷电的压根就没几家。
就是李隆家的电都被他自己偷偷摸摸的的改了,只是李和觉得太丢人,之后又强行给纠正了。
两毛多一度的电,省一根烟就出来了,对李隆来说根本没有必要。
同时,不止他们家不会缺这点钱,潘广才这些人也不会缺,只是大家都有不占便宜会死的心理,不折腾点出来,心里都会不舒服。
桑老太道,“灯泡15瓦,晚饭吃早点,一个月根本用不了多少呢。”
“那是。”
李和对于电费收费员抱以同情的心里,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只能望洋兴叹。
808、出头
2000年之前,收电费对于任何电力企业来说,都不是轻松的话题。
真是缴费的有怨,收费的费劲,供电企业资金回笼成了年复一年的难题……
特别是征收的对象由集体变成个人之后,收费员要挨家挨户的去抄电表,抄完电表还不算,还要催费,这就要要占去很大的人力和jiāo通费用。
遇到脾气好的,大不了多费嘴皮子,坐个冷板凳,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放狗咬是轻的,挨揍是家常便饭。
不过与偷电缆、偷变压器相比,偷电还是相对有点小儿科,要不是电杆是水泥或者木头的,也根本就留不住。
勤劳而又闲不住的中国广大人民,在“先富”这个理念的指导下毫不落后,要是发展的好了,更是会带着亲戚朋友“共同致富”。
“张渚阳,你是少了你钱还是怎么的?你天天这样招人烦不?”潘广才对着面前站着的一个挎着帆布工具包的男人一脸不耐烦,“这电管站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天天这么勤快干嘛!”
“我说老潘,你故意为难人啊。从河湾到李庄、上坝1000多户,都是我承包的,我今年卖大猪的钱都垫上了,你这诚心坑人啊。”被称作张渚阳的男人一脸气愤。
“谁为难你了?你说我家电表有问题?诬赖人我也不高兴。”
“我不是瞎子。”张渚阳犹自不平。
“喂,老潘,手头不方便?”李和在旁边听了一会,实在看不下了。
“没有,没有。”潘广才感觉面子不好看。
“几块钱的事情扯什么劲。”李和压根就没考虑过给潘广才留面子,帮衬了那么多,如果因为这点事情怨恨上他,说明他眼瞎,当初就不该对对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