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的地步,罗星弈越想越气:我辛苦训练拼命挣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来抢两根棒棒糖的吗!
心情太悲愤,以至于罗星弈坐上瞿临取来的那辆军用改装装甲车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先观摩一下这威武霸气的车身,也不是洗干净手摸一摸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驾驶台,而是先剥出一颗草莓棒棒糖硬塞到瞿临嘴边:“兄弟你必须吃下这根我用生命抢出来的棒棒糖,我这辈子只在清晨六点的超市跟大婶们抢打折鸡蛋的时候受过这种罪!”
瞿临嫌弃地推开糖,“……你为什么要去抢鸡蛋?”
“别问这么多了,你给老子吃!”
瞿临吃了吗?没有,讨厌草莓味的瞿临宁死不屈,用“再拿过来就自己滚下车”一语成功叫停罗星弈。暗中松了口气,一打方向盘驶出加油站。
出去的路上堵了车,罗星弈一左一右含着两根棒棒糖,把两边腮帮撑得鼓鼓的,双手抱胸坐在副驾驶座上等前面的车走。
他仗着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他,车窗几乎完全敞开,等久了还换了个姿势,撑在窗沿上百无聊赖地tiǎn糖。
等到前面堵着的车辆终于开始移动,瞿临也重新挂挡启动了装甲车。流动的风灌了进来,带着夜里特有的凉意与水汽,吹散了满车的草莓香甜。
这条路上车流如织,喇叭叫骂响成一片,车灯辉映成一条光的河流,在夜幕下向着目所不及的远方流淌而去。
罗星弈看着这片众人出逃开往未来的车队夜景,忽然觉得也真有意思。
他拿出嘴里叼着的糖,跟瞿临说:“你看过《地下铁道》这本小说吗?”
话问出口了罗星弈才想起,多年前的丧尸病du将世界拉入永夜,文明都断层了,还什么小说不小说的啊,瞿临大概是没机会看过的。
“也不是什么世界名著,讲种植园奴隶制的,突然觉得应景,就想起来了。”
反正路上无聊,想了想,罗星弈注视着漆黑夜里这条奔涌的金色河流,缓缓的,凭借着深刻的印象背诵出里面的片段。
“‘她的手指在谷地、河流和山峰上舞蹈,仿佛那是一个新国家的轮廓,孕育在旧国家的体内。跑起来以后,你们往外看,就能看到美国的真面貌……她相信奴隶本能的选择引导着她一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但绝不是你逃出的地方。’”
“‘……她已经凭着这种本能走了这么远。她要么抵达终点,要么……在铁轨上长眠。’”
给最后一个字落下句号,罗星弈轻轻地笑了一下,目光游dàng在车窗外,没有焦距,仿佛穿过车流去到了远方。他说:“说实话,如果不是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破坏心情的事情,我其实是非常期待以后的事的,感觉好像就是在奔着光明和希望去的。”
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大量的谜团未解,或许惊天的yin谋只窥见冰山一角。
对于罗星弈来说,“未来”是个变幻莫测的未知数,就像他上一秒还觉得楚天高阔,有种英雄终于打破陈规,离开他的安逸环境要去大展身手之感。
——下一秒就被一阵强烈不适的晕眩拽下天旋地转的深渊。
瞿临见罗星弈突然停下不说话了,拿着糖半天没动静,甚至在三秒后手上脱力的没拿住糖,让它掉到了脚边,迅速出声问他:“你怎么了?”
罗星弈摆摆手,从短暂的晕眩中缓过神来,“有点晕,没事。”
瞿临狐疑地看他一眼,见他脸色比平时更苍白,降下了些速度,说:“你有事情要跟我说。”
“okok。”罗星弈随口答着,一直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因为望舒不会无故找他,罗星弈便停下自己不重要的话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将手机拿了出来。瞿临没打探私事的习惯,目光平视前方专心开车,等他看手机。
划开屏幕解锁后罗星弈才发现,在前面几个小时里,望舒试图给他打了几十道电话,但他忙着逃命一道都没察觉。
之前罗星弈和望舒有过约定:在人前,望舒绝对不可以暴露它ai的真实身份。而望舒对这一指令也执行地非常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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