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又是冷笑,好似她问的只是一个多余的问题,只是淡淡开口,“姓风,名烈。”
话音落,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余莫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禁腹诽,有那么难说出口吗?哪怕是有人联系了这风烈来救她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会是谁?永夜?还是傅子文吗?如今还是不知道永夜的下落,又暂时离不开这里,只能暂且蓄精养锐了。
这样想着,她终于从久久跪坐的地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包袱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件和那侍卫差不多的衣服,还有一块令牌和一个不大的帽子。她将衣服立马向自己身上比对了一下,大小倒是合适,就是帽子有些大,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将她脸挡住,让人根本看不出她的面容。
随即她环顾了下四周,确定这大帐里空无一人,又找了一块屏风做挡,迅速换上了这一套衣服。直到她脱下衣服,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又夹杂着血迹,她又抹了把脸,血迹和沙土灰尘作伴,脑中又想起刚才那世子可憎的面容和行为,心中不禁颤抖,可真是个变态,真不知道他怎么下得了手。果然是饥不择食,活脱脱的大变态。若她找到机会,一定要让那世子付出代价。
待她换好衣服,左右无事,她刚才打完盹还觉得有些疲乏,这会儿知道风烈又不会杀她,心情大好,好似精力又再一次恢复,倦意早已消失。想着暂时也离不开,她便开始好好转了转这座大帐,除却看看里面的构造和摆设,又翻了翻刚才风烈批阅过的文书。
只不过她原本还想发现什么,却发现风烈写的字完全不是汉字,她根本一个也看不懂。她不禁诧异,没想到这流安和大昭竟相差甚远,不仅语言不通,文字也不同,当真是完全的异族呀。只是要说他们也都会汉语,反观她身处大昭这么久却不曾见识过汉人会了解流安,难道这也是流安对大昭防备之深,却几乎没有遭过什么阴谋陷害吗?那黄巾军一事呢?真的就只是那城督和暴发户单单牵扯而起的吗?还是说被人设计?
她虽知流安对大昭野心昭然,却不曾想其准备着实充分,如果是大昭本身,却未必关心过这些细小的变化,毕竟一朝的瓦解也是众日的拆挖才导致的,尤其是邢天耀执政之后,甚至根本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改变。她放下桌上的文书,神色有些凝重,那么这次的迎亲团呢?如果只是说接应和亲团而已,又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甚至安营扎寨三日之久。一般来说,若他当真有意迎亲,肯定会和和亲团联系,可是自从冬郎被逼退之后,她又和永夜坠崖,两边都没有消息,这中间又会有什么在维持平衡呢?
试想不管得到和亲团是来与否的消息,首先世子肯定是要做决策进退的,哪怕是和亲团失信为来,他们肯定也会传消息回流安,让皇室知晓。可是正是因为发生了那世子,也就是风烈口里的突蒙强抢民女之事,也就意味着这个世子根本就是闲得蛋疼,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和亲团发生了什么,还自个儿在这里寻欢作乐。
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有人在其中斡旋?
余莫卿想到自己临坠入谷底前放出的信号弹,会是永夜原本所说的接应之人吗?
无从得知,余莫卿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文书又摆放回了原位。
不多时,有人向帐内送了点吃食,又告诉余莫卿将军又叮嘱千万不要离开这儿,让她好好休息。
余莫卿没有推拒,毕竟人家都没杀自己了,她也没必要怀疑这风烈的好坏,便点了点头,顺从地将侍卫送来的饭菜接了过去。
之前在谷底时,她和永夜只能靠野果野草为生,再到被绑架过后根本没有机会进食,如今看到饭菜当真是饿死鬼投胎了一般。说是饭菜,其实是几块大馕和一些肉末,余莫卿根本顾不上拿筷子,抓起来便往嘴里送,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好在料到她越吃越饿,这几日又着实消耗了太多,这份量给的倒也充足。待她最后喝完外加的一碗热汤,已经撑得不像话了。
想到左右也是要多待几时,又没办法离开,余莫卿想那就先养好自己再说,看着内室一张大床,旁边还有个略微矮小的坐塌,二话没说便倒在了坐塌上,拿了一块不大的披风盖上,继续养精蓄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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