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长鸣的喇叭声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
凌白睁开眼,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极为舒适。
梦境很长,长达近乎一月。
而现实中不过过了半刻钟而已。
他捏紧双拳,修为毫无意外的增长了,中星位八阶,在正魔大战中不休不眠的杀了三天三夜,修为再次突破,从五阶飙升到了八阶,速度快到足以让人惊叹。
从烂陀寺藏经阁中带出的三门绝技也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中,此时,凌白身体舒泰,血肉中隐有爆炸性的力量在蛰伏。
“魔教教主楚休。”他摸了根烟点燃,眉头紧缩。
在从秘境出来的那一瞬,他意识清醒,听到周围魔教教众口中的悲恸声。
楚休死了,
正道魁首也被血拼了。
然而,楚休在几百年后转世了,似乎还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此人,极其可怕,不仅将魔教各派的武功融会贯通,还练成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论恐怖程度,比重新出世的旱魃还要让人忌惮。
是该现在去找到他然后把扼杀吗?
如果对方的实力恢复到曾经,或者恢复了五成,最不济,哪怕只恢复到一两层,以他如今中星位的修为也万万不是对手。那么,他能仰仗书谁?祁彭勃及背后的组织吗?
他怎么证明楚休是几百年前的魔教教主,难道告诉他们仅仅是因为他的南柯一梦吗?
那天在江山里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海,如今想来,楚休出现在那里不是偶然,他现在手底下应该聚积了一批曾经的部下。现在很有必要摸清楚他的底,也好做出应对。
想到这里,凌白打了个电话给祁彭勃,让他找出楚休的相关信息。祁彭勃什么都没问,一口应下,查个住在江山里且知道名字的人真是太简单不过了。
挂断电话,手机即刻震动起来。
竟然是有些天没联系的丁萌,春节那天她提了些礼物来家里,但那天他刚好不在没见着。
“新年好。”丁萌甜甜的声音响起。
“嗯,新年好。”凌白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电话那头似乎没想好要说什么,在听到凌白的声音后,竟陷入了小段的沉默。
“有时间吗?下班后想请你吃个饭。”
“好啊,荣幸至极。”凌白想了下,发现时间充裕,闲着也是闲着,加上财神爷好久没来上香,吃顿饭增进些感情也是不错的。
“那么,晚上七点,初见餐厅见。”
“嗯。”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环绕头顶上方。
凌白打开应用,状态栏更新,藏经阁解锁。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点进藏经阁,最后却是无比失望,除了破戒刀法三门功法显示已解锁,其他均是提示不可查阅。
那么,藏经阁解锁了有什么用?
“无聊。”
退出主界面,查看未读消息。
[藏经阁已解锁,功法查阅特权需完成相应任务。]
“原来如此。”
既然是做任务,那么藏经阁中的功法已经相当于他的后花园了。
收了手机,凌白出了花店,远远的把坐在空地上的戒财唤了过来,放了他和妙光一个礼拜假,让他们到处去玩玩。尽管戒财不差钱,但他还是给了两万的经费供他们使用。
戒财听到有假还有钱拿,脸上的肥肉都笑的颤动起来,屁颠颠的找妙光去了。
现在寺庙的审批手续还没搞定,暂时不能开门,让他们待着也无聊,倒不如让他们出去走走,也好重新认识下这个世界。
安排妥当过后,凌白拿出烟盒,不经意的回头,左侧街尾老远走来一个身着道袍,面如冠玉,气质超然的中年道人。他背着行囊,脚穿草鞋,嘴角还叼着根不曾点燃的香烟。
样子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老张,回来了。
老远,老张就扯开嗓门唱了起来,“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福大家............”
歌声如只闹市的苍蝇,让人听了有种拍死他的冲动。
凌白咽了口唾沫,不经意的回头,装作没看见他,麻利的锁了门,准备跑路。
“小凌,干嘛去呢?见到你叔也不打句招呼。”
眨眼间,老张昂首挺胸,笑意盎然的站在了凌白的背后。
“你........”
凌白眼角微微抽动,刚才看他还在街尾,一眨眼就到了背后,这家伙是有缩地成寸的神通吗?如此强绝的修为让人叹为观止,但以他对老张的了解,此人不过是茅山一油腻中年大叔,骗吃骗喝的神棍道士而已,上回打扮的衣着光鲜、仙风道骨除僵尸,结果却频频闹笑话。
就这样一个本身就是笑话的人,怎么就突然成了大能呢,实在不可思议。
“新年新气象,不必惊慌,这只是你见到的冰山一角而已。”老张颇为神秘的一笑,嘴角上还是那根万年不变的红利群。
凌白陪着笑脸,把他嘴角的利群抽了出来,随后摸出根熊猫捅了回去,狗腿似的点上火,笑着说道:“张叔,几天不见,您真是越发年轻了。苍髯如戟,眉眼如画,宛若神仙在世啊.............”
一通马屁拍的老张极为舒适,他不住的点头,轻笑道:“小凌啊,一直以来我就很看好你,如今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孺子可教啊。”
“刚才您用的.........可是缩地成寸?”凌白小心的问道。
老张挑挑眉,讶然道:“缩地成寸?看多了吧,那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
“不装逼能死?”
凌白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普通的轻功能走出那样的效果,要不您教教我,我也学学。”
“学了也没用,你的功力还不够深厚。”
老张惬意的抽着熊猫,吧唧着嘴,叹道:“这烟不错,要是能抽上几天这种烟,那才是真的神仙在世啊。”
老家伙打蛇上棍倒是快,凌白心里暗骂着,嘴上却是笑道:“那简单,我恰好还有一条,刚过完年,也没送什么东西给您,权且当作是拜年了。”
老张抚须大笑,不住点头,眼中却隐隐有几分哀伤流露。
“轻功你暂时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但看在你小子有孝心的份上,我也不能太过小气,跟我进来吧。”他拿下背上的行囊,摸索出钥匙,鼓捣半天,进了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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