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啥好?”谭娟笑地问。
“丧事办得好,你们既救出妾,又没伤着他人,太皇太后还不知,事已过了去,妾已保住性命,结果很是好。”孙太后笑地说。
“是!妾虽保住命,可小娘婆在邓府除打麻将、来骨牌外,好多位没拿过针线,虽挺羡慕布娃,可愁眉不展地不会做!”谭娟笑地说。
“学呗!”孙太后说。
“十四妾二十岁,十五妾十八岁。”谭娟说。
“你公公,纳妾十五名?”想核实顺丫的话,孙太后问。
“是!其中第六妾早死。仨妾生有儿女,十一名无子女。妾做过针线活学容易。特别十四、十五妾,没拿过针线。俩妾是一地,家遭场瘟疫,妈家人没了。她俩逃荒出来,模样不错,被人贩见且骗卖到邓府当的侍女。”谭娟说。
“俩是苦命人。”孙太后说。
“是!”谭娟说。
“俩学做布娃,也容易!”孙太后说。
“当时一位十五,一位十三岁进的邓府,端茶送水,没干过别的。几年下来,人长得漂亮,邓久天七十二,就是去年娶的她俩。”对死去的公公,谭娟鄙视地说。
“七十二岁纳的俩妾?”孙太后惊地问。
“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爷不请,自己去!太后知道,庶民为啥如此地说?”谭娟一脸郁闷地看着孙太后地问。
“父亲曾说,我觉得没道理……”孙太后想起父亲话地说了起来孔子享年七十三岁、孟子享年八十四岁,庶民对两位年龄相当地重视,能活到圣人年龄,就心满意足了。但人们后来把此年龄说成了门“槛”,“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其实,一般人都能到此年龄段。古人平均寿命较短,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是因社会不安定、医科学跟不上等多种的因素。人过了七十三,就得到八十四,才是另一个“槛”,没科学根据。
“民女也听说过,觉得没道理。我公公去年七十二岁,经先生算命说,今年是“槛”。槛就是大灾,公公躲过此槛,能活九十岁!”谭娟说。
“你公公迷信?”孙太后笑问。
“二竖为虐(邓久天)天害女!”谭娟说。
“何意?”孙太后忘记此成语地问。
“成语释义竖,小子。二竖指病魔。虐侵害。比喻疾病缠身。出处《左传?成公十年》:‘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人祈求新生,走出困境!”谭娟笑解释。
“人不能迷信!”孙太后说。
“邓久天害二女,让先生破灾。先生掐指一算,公公双喜能冲灾,一次纳俩妾,能躲过今年槛。于是,公公为躲槛,一次纳十四、十五妾,还没躲过此槛,糟蹋俩姑娘。俩妾没孩子,咱们不搭救,她俩小命,也就没了。人生真也是,不好琢磨!”对俩妾怜悯的同时,谭娟对公公一脸不满地说。
“妾应珍惜生命,不枉被救!”想着谭娟等苦心搭救妾的过程,孙太后也是出于同情地说。
“是啊!我也如此认为。二妾却不然,不学做布娃,去酒楼当小姐接客。酒楼改造后,后院房舍成布艺厂,是单独一个院。门市楼里,一楼大餐厅,二楼设单间,有小姐作陪。小黄承租管。”谭娟说。
“小姐陪啥?”孙太后笑地问。
“降尊临卑,是二妾!”谭娟无助地说。
“成语释义尊贵的人委曲自己的身分与地位较低的人交往。出处《礼记?郊特牲》‘此降尊以就卑也。”孙太后想着成语地问“人到万难,为求生路,啥招都用?’”
“嫖客也是各异,三六九等,嗜好各有不同!”谭娟说。
“是的!”孙太后说。
“客人花银子,小姐陪吃、陪住、陪娱乐,啥都陪!”谭娟说。
“小姐没脸面,做人尊严,也会殆尽!她们挣青春银,人老珠黄,也就完了。”孙太后想起街上说的小姐的事,有几多同情也没啥好辙地说。
“我与太后说过,小黄招待?”谭娟笑地问。
“你说过。”孙太后想着说。
“她为扩大营生,鼓捣俩妾,给她当招待。小黄有点文化,会忽悠人,迷惑了俩妾”谭娟无奈地说。
“忽悠啥?”孙太后笑问。
“小黄说古代布娃,是巫蛊之术……”谭娟说起小黄说法人们认为古代布娃娃,是反面教材巫蛊之术。方法用木、土、纸、布等,做成仇家偶人像,藏于某处,每日诅咒偶人像或用箭射之或用针刺之,可使仇人得病而亡。巫蛊之祸西汉武帝晚年,奸佞江充诈称,武帝得病是由于巫蛊作祟,以预先埋设偶人(注意偶人用桃木做)诬害太子……。
“小黄说?”打断谭娟话,孙太后讥笑问。
“我狠训斥了一顿小黄!”谭娟说。
“巫蛊之术,巫蛊之祸?古代信仰的民俗,即用以加害,仇敌巫术。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射偶人(偶人厌胜)和毒蛊等。诅咒在原始盛行。古人认为以言语诅咒,能使仇敌,或敌国受祸害。巫蛊之术,秦汉时就有,汉、唐代律法,明令禁止过。汉代法律规定人饲养蛊虫,致人死亡,要处以极刑,家人流放三千里。唐律规定人饲养蛊,未成形者流放,成形者杀头。但咱布艺厂做布娃,是小孩玩具,怎是巫蛊之术?”孙太后想起大妈在世时事。大妈迷信,傻哥被害有漏网之鱼没抓到,家人怀疑与周家周干有关。周可又辞孙家商铺账房先生职务。大妈曾做过小布娃,用针扎并诅咒,父亲知道后讲上述一番道理。大妈销毁布娃,停止了行为。孙太后想着说。
“我也听说过,可咱做布娃是孩玩具。二妾不干,说学不会,与小黄去接客了,我也没辙。”谭娟说。
“她俩在酒楼,是你员工,应听你话。”孙太后说。
“是的!我小娘婆,她们被救出,做布娃娃,体面一些。她们说起话,我脸面有光,别人一说接客,我脸面不好看。邓家老头一死,财产已分,各干各的,没啥关系了。她俩比我儿,岁数还小,我叫她俩婆脸都红。时间一长,我们没了关系。”谭娟看着孙太后,一脸无奈地说。
“古人云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三国演义中鸿门宴,项羽放走刘邦。范增说‘竖子不足与之谋’。意不值得和项羽,共谋大事,有鄙视之意。”想起书上的词,孙太后想着笑地说。
“太后对史记,研究得不错?”谭娟问。
“我爱看书,谈不上研究。”孙太后说。
“小黄说‘巫蛊之术’,蛊是一种毒虫……太后能说,更详细点?”谭娟笑问。
“巫是以祈祷求神,骗取财物的人……”孙太后想着知道的事,说起巫蛊之术相关知识,蛊是一种毒虫。巫蛊之术是用此毒虫毒素害人,因古代缺乏医学知识,庶民才将此现象和巫术联系一起。列举一制作巫蛊方法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就是最毒的。它就是蛊的首选,然后经饲养(略去方法),最终就是蛊。人家水井或粮食里,被放进它的粪便,人吃了的肚子里就会长虫,慢慢身体虚弱而死。蛊音同古,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神秘巫术,在中国南方乡村中,曾闹得非常厉害、谈蛊色变。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俨然以为有其事,一部分医药家,也以其为真,记下一些治蛊之法。
“原来如此。”谭娟顿悟说。
“‘西汉武帝晚年,病是巫蛊作祟,奸佞江充诈称’的事,史书有载称巫蛊之祸……”孙太后想着说起巫蛊之祸征和二年(公元前91)公孙敬声,汉武帝时人,为丞相公孙贺之子,母为皇后卫子夫之姊卫君孺。公孙贺先任侍中,后升任九卿之一的太仆。死于征和二年巫蛊冤案。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奸。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巫蛊久之事多不信,田千秋等上书讼太子冤,武帝乃夷江充三族,烧死苏文。武帝又修建“思子宫”,于太子被害处,作“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这就是巫蛊之祸!
“真有此事?”谭娟问。
“小黄啥文化知此一些事?”小黄应有些文化,孙太后想着故意笑地问。
“她念几年私塾,我没细问。她爱看杂剧,找算命先生闲聊,学歪门邪道。她说此事,从先生口趸来与俩妾说,妾信了。你让她细说,她会傻眼,一瓶不满半瓶晃。”谭娟有轻视小黄口气地说。
“我想起来,是谁说邓建,常去酒楼,鬼混?妾在布艺厂,邓建去,碰不到吧?”孙太后想起去酒楼鬼混的邓建,担心邓建会碰到妾,说着笑地问。
“邓建常去酒楼,碰到二妾,不可避免!”谭娟想着说。
“二妾被碰到可怎办?”邓建真的去了酒楼,碰两位妾的小娘,救妾的事,很快会露馅!孙太后琢磨着此事,立刻有点担心地问。截殉帮和万氏帮救妾的过程,孙太后一听的情况很是高兴,但谭娟一说到十四、五妾的事,使孙太后又担起了心!孙太后想起母亲常说的话一个母亲的一辈子,都在担心中度过,一位女人的幸福和成就感,都是在担心中实现的。她没有孩子时,担心的是一位男人,有了孩子后,担心的会是两位人。她担心的对象,从来都不会是自己。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担心了,心脏就不会跳,也就没有了“担”字的累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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