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的吗?”
郑一墨不高兴了,他想发脾气,但盯着刘白的不停擦着鼻子的侧身,碎发盖在眼睫上,好像还有点儿朦胧的不清醒,胸口起伏半晌,最后居然莫名的散火了。
“如果你道歉了,就不用出去淋雨了。”
刘白刚刚的电话他听了个完全,也知道这件事儿不是他干的,但现在再去琢磨究竟是谁干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当时的唐妃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而刘白偏偏要做个耿直的硬脑壳。
这是笨蛋才会干的事儿,郑一墨想让刘白知道。
他苦口婆心,决定跟刘白摆事实讲道理,从源头上寻找问题,解决问题,跟他屡清楚到底是谁害的。
刘白手一挥,又抽了一张纸巾,指腹捻成棍状,塞进了耳朵里,还白了郑一墨一眼。
“你好吵啊。”
郑一墨看着刘白两个耳朵支棱起的纸巾,骤然哑火。
章姨很合时宜的插入他们两人中间,替刘白测了测体温,虽然不算太高,但还是发烧了,章姨扭头进房间找药去了,留下刘白斜靠在沙发上,似乎开始发起冷来,逐渐缩成一团,眼睛颤颤巍巍地眯成一条细缝,恍恍惚惚看了郑一墨一眼。
郑一墨不明意味的“啧”了一声儿,蓦的俯下身,将刘白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刘白吃了一惊,费劲巴拉地仰头:“你干什么?”
体温似乎比刚刚还热了一些,就连气息都带上了股子灼热,郑一墨的手臂从刘白腋下穿过把他固定在怀里。
睡衣向上拉扯起来,露出下方小片平坦白净的小腹,才走几步就与郑一墨未着寸缕的胸膛贴在了一起,那一小片的区域温度骤然升高,刘白微微挣扎,头发扫过郑一墨的颈间,弄得郑一墨有些痒。
郑一墨脚下停了停,又蓦的贴到他的耳边叮嘱他:“别乱动。”
嘴唇几乎贴着耳际擦过,刘白的耳廓都泛着热,此时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对上郑一墨一双深邃的深色眼仁静静地盯着他,似乎在等他安静下来,只好松开了隔着自己与郑一墨的手臂,任凭郑一墨将自己送上了二楼,放回了卧室。
章姨很快将药送了上来,刘白听话的吃下,又去看仍杵在他房间没走的郑一墨,用眼神儿暗示他赶紧滚蛋,郑一墨好似入定,无动于衷。
两人好像在玩瞪眼睛游戏似的互瞪了半晌,刘白身子不舒服,终于顶不住了,张口赶客:“你怎么还不走?”
郑一墨非但没走,反而上前了一步,替刘白拉扯了一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掖好被角,裹成了一只蚕蛹:“好好休息。”
刘白莫名其妙地斜他一眼。
抽什么风呢这是。
郑一墨还顺势摘掉了刘白耳朵上的纸塞,张张口,本想说点儿别的,结果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正好让张小民放两天假。”
刘白白眼翻出天际,跟他挥手告别:“滚,赶紧滚!”
第20章 Chapter 20
刘白的身体素质显然是不太好的,淋一场雨就病,好的还很慢,足足病了一个多星期才算好。
网上的骂声在刘白放任自流的情况下,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么激烈了,但仍旧还有那么一部分无聊的粉丝,不知是对沈烟爱的太深还是恨得太深,滞留在刘白的微博上不肯走,每天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洗礼刘白的耳目。
刘白索性也不再去看了。
再次上线的时候,是《恩怨》的官微发布了新动态。
这部多灾多难的片子终于要开机了。
开机仪式定在了C城,因为剧组将在那里的外景地拍摄部分外景。
开机仪式倒是与刘白那个世界的程序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无非也是冗长的讲话,摄影机的揭幕,最后摆上香案贡品,大家齐齐上香图个好兆头。
最后就是留给各家新闻媒体的采访报道时间。
郑一墨与唐妃自带的影响力让场上的媒体坐了不下数十家,都整齐划一的举着话筒往往众人面前递。
按照计划,在场的几个主演都要依次回答记者的提问,刘白站在窦文章的身侧,看见话筒的逐步递进,就快要到他的跟前儿了,再看一眼那些记者望过来的眼神儿,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要问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话筒刚从窦文章的手里放下,那些注目礼也瞬间转移到了留白的身上,有个姑娘声音高亢而尖锐,跟唐妃相差无几,从众人的呼喊声中脱颖而出问刘白:“请问您对最近网上的一些不友好的评价有什么感想吗?”
一瞬间连几位主演的目光也都齐聚了过来,唐妃抿着嘴角,脸上还带着讥讽,窦文章显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面露迷惑,而郑一墨的眼神儿逆着光,看的不太分明。
刘白接过了话筒,望了一眼将几位主演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和那些对着他拍个不停的机器,微微垂首,很快抬起头来笑了笑:“演戏这个东西,难道不是能者居之吗?”
这话一出口,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一瞬,一时间热闹的现场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全员都安静了下来,一脸吃惊地看向刘白,就连最开始提问的那个女记者,都微微张口,不知该如何接话。
呆滞的众人片刻后才都恢复正常,瞬间安静如鸡的媒体记者们集体行动起来,他们眼神儿发亮,手脚麻利地动起来,开始记录拍照,生怕遗漏了今天这平凡无奇的开机仪式的唯一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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