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早上,丁诗韵在门口鬼鬼祟祟,金嬷嬷也说了,院门口除了丁诗韵再就没有别人,所以不大可能是旁人看见了大公子来了她这里,然后跑去玉怜秋那里嚼舌根!
由金嬷嬷搀扶,进到屋里,上到床上慢慢趴下,趴在床上,李俏忍受着身心苦楚一个劲的思谋:到底为什么,丁诗韵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刚入府,府上只有丁诗韵将自己当回事,原以为和她是真正的交心好姐妹,一直那么相信她,原来果真是自己可笑。
她为何要去玉怜秋面前告自己歪状?
金嬷嬷已经去请大夫,房中只剩李俏,她趴在床上思索,丁诗韵在玉怜秋面前,到底说了什么样的闲话,才惹的那女人来打自己?
猜来猜去,却如何也猜不透。
……
李俏挨了玉怜秋打的消息一早上就传遍王府,再加上金嬷嬷请大夫为李俏治伤,更加证实李俏挨打不虚。
周氏听说此事,当即就明白是何原因,身为当家主母,王府中咋可能没有她的眼线,昨天早上大公子去了偏院的事,其实周氏也晓得。
李俏挨玉怜秋打的原因,毫无疑问就是因为这!
周氏坐在香阁内听花果儿禀报:“……天刚亮玉侧妃就领人去了偏院,奴婢听说,九夫人被打的相当惨呢。”
周氏边把玩自己的戒指,边思谋,思谋中停下把玩动作:“去取我的雪花玉露膏,给九夫人送去。”花果儿应声,就要去取雪花玉露膏,周氏却又喊住花果儿:“今儿天气不错,本妃亲自去给九夫人送药!”
花果儿一怔,今儿天气好?
今天一大早起来,天就灰蒙蒙,都到这会子了也不见太阳,这也叫天气好?
但主子说天气好,那就是天气好,连忙取来雪花玉露膏,随在主子身后出了香阁门。
王妃大驾光临,金嬷嬷受宠若惊,朝周氏见过礼,连忙搬来一张板凳放在李俏的床边。
因着疼,李俏迫使自己睡过去,起码睡着以后,钻心的疼会减少点,明知来了客人,李俏就是不想睁眼;谁爱来谁来,她都成这样了,再听府上的这帮娘们叽叽歪歪,还叫人活不活了!
周氏坐在凳子上,观察李俏半天,看趴在床上的人没有要醒的迹象,她问立在一旁的金嬷嬷:“九夫人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金嬷嬷叹口气,“王妃娘娘也知,挨了藤条打虽不会要命,可藤条打出的伤,也很难消,况且夫人还是光着身子被打,留在背上的疤,怕是一辈子的事了……”说完,金嬷嬷又叹一口气。
周氏安顿道:“以后尽量不要招惹玉侧妃,事已经出了,金嬷嬷你要好生的照顾九夫人。”
“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定会好生照顾夫人。”金嬷嬷稍微弯腰,以视恭敬。
周氏朝花果儿点点头,花果儿将雪花玉露膏交到金嬷嬷手上:“嬷嬷,这个是王妃娘娘赏给九夫人的,用这个药,虽不能完全去掉背上伤痕,但能将伤痕消去一多半,收好了。”
接过盖着盖子的圆盅,金嬷嬷问,“这是……”
花果儿笑道:“嬷嬷,这可是治伤的宝贝,你应该听过雪花玉露膏吧。”
看着手上的白色圆盅金嬷嬷瞪大眼:“这……这就是宫里的贵人们才能用的雪花玉露膏?”真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好宝贝。
坐了半天,依旧不见李俏醒,周氏便扶着花果儿的手站起,“金嬷嬷忙吧,本妃先回了,那膏子每日里给九夫人按时用上,日子长了,那伤定不碍事。”
“是是是,奴婢记下。”金嬷嬷后退连忙让开道,将周氏送出大门,金嬷嬷又返回房中去照顾李俏。
周氏同花果儿出来偏院还没走几步,远远的就看见,迎面而来的丁诗韵和她的婢女,丁诗韵到了跟前朝着周氏屈膝行礼:“王妃姐姐可是从九妹妹那里出来?”她一脸的焦急之色。
“本妃刚才九夫人那出来,三妹妹也是要去看九夫人吗?”
“妾身刚得知九夫人的事,所以就急忙赶来了,妾身去看看九夫人……”
“好,三妹妹快去吧,你与九夫人关系最为要好,九夫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这个‘好姐妹’的安慰。”
丁诗韵侧过身子让开,周氏过去了,她才朝着偏院急匆匆而去。
周氏停步,转回身望着丁诗韵进去偏院以后才又与花果儿慢悠悠的往前,绕过途径的花园子,行至四下无人处,花果儿才道:“原先没看出来,今儿奴婢才看清,三夫人是一众夫人里,最假的一位。”
“你在为九夫人鸣不平?”
“那倒不是,奴婢就是觉得,以三夫人的阴险,玉侧妃恐怕玩不转呢!”
周氏没说话,只笑笑,今儿天气果然好,没有太阳难得凉爽,天气凉爽了心情越发好,迈着随意的步子,散步似的往铅华苑,周氏嘴上没说话,她心里想什么,就连随行的花果儿也猜不出。
算计吧,都互相算计吧,你们越算计对方,本妃的当家主母之位才越稳固!
第28章
周氏面显丝丝笑意,那抹笑无论怎么看都衬的周氏端庄贤淑,但生活在王府中的女人,又有谁会是真正的表里如一呢?
……
金嬷嬷送走了王妃,返回房中就见李俏睁开眼,她端过搁在桌上的药碗去到床边:“夫人药喝了,药喝完了,嬷嬷一会再给你背上抹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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