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的郑重问话,令在场所有人一怔,北冥彻走上前:“太医,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北冥彻不关心别的,只关心太医的话中深意。
胡太医眼瞅房中一圈,房里就玉侧妃和肃王,再就是他的两个学生,胡太医直截了当:“这个荷包是毒物,这里面的香料老夫若没说错,应该是青莲醉,这东西闻久了,会致使佩戴之人暴毙而亡!”
“什么!”北冥彻、玉怜秋同惊道。
“王爷,你得为成儿做主,府上竟然有人要害成儿。”
无需玉怜秋提醒,北冥彻的脸色已经泛铁青,该死,居然有人将手伸到了他的孩子身上,那人是谁,他定要将那人揪出来拔了他的皮。
北冥彻就要取下那荷包,却被胡太医拦住,“怎么了?”他问。
胡太医皱眉,看看那荷包,再看看闭眼的大公子,天成两个脸蛋因为发烧,已经变的通红,他将荷包又放回天成枕头边:“王爷,大公子已经成了这样,不如就将青莲醉先放到公子枕边,看看吧。”
玉怜秋刚要反驳,被北冥彻接过话:“太医的意思是……”
“大公子中的是苗毒,按说不应该发烧,现在居然烧起来,到底是因为伤口所致,还是青莲醉所致,老夫不敢下定论,”稍一顿,太医接道:“大公子的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咱们就等一等吧。”
北冥彻自是听懂太医话,看向那荷包寻思片刻,“太医,本王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能否冒个泡,让我知道,我不是单机。
第39章
北冥彻明白了,爱儿心切的玉怜秋还没明白过,儿子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若再任由毒物攻身,岂不是加快了摧残儿子的身体。
玉怜秋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是北冥彻解释,才让她恍然大悟,以毒攻毒这个道理她懂,没有解药,说不定这也是法子。
玉怜秋坐在床边牵过儿子的手,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溢,“成儿,你一定不能抛下母亲,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不要母亲了,母亲就什么都没了……”
玉怜秋照顾天成一夜未合眼,肉做的身子总归熬不住,北冥彻安顿可靠人照顾天成,他送玉怜秋去休息。
天成衣襟敞开的躺在床上,俩婢子摆弄两条冷毛巾,来回敷在天成脑门上帮其降温。
天成这一烧,直接烧到了傍晚来临,期间众位太医时刻关注天成发烧的动向,胡太医原本对此次发烧不能完全肯定到底是好是坏,但这一天烧下来,胡太医似有放松喘气之意。
大公子虽烧的浑身如烫火盆,但这孩子身体排出的汗水似乎印证了青莲醉或许真能解苗毒。
天成发出的汗水呈黄褐色,婢子用洁白的软巾,为躺在床上的少年擦去脖间汗水,每擦一次,软巾上就会沾一层发黄的东西。
只要能排出东西来,这便是好事,众太医全部泛起高兴,高兴归高兴,却不敢大意,发烧很耗损人的精气,尤其影响人的头脑,两条冰毛巾一刻不敢停的一直轮换敷在天成脑门上。
缓过劲的玉怜秋得知天成目前状况也许是好现象,再一次的泪流不止,这一次的流泪,乃喜极而泣。
玉怜秋接过婢子手中的毛巾,亲自为天成敷在脑门上,收回手的时候,玉怜秋发现天成鼻翼出现一颗豆大的红疹。
入夜胡太医离开王府前,依旧着俩位太医守夜,玉怜秋连忙将发现告知俩位守夜太医,太医为天成做检查,检查还发现,天成不光鼻翼出了一颗豆大的红疹,连着脖子胸前,都出了红疹。
细看之下看出,那红疹应该是天花!
俩位太医着实惊吓,连忙着一屋子人全部退出紫芳阁,玉怜秋想留下,太医询问她曾经是否得过天花,得确定之言,太医说什么都不许她再留大公子身旁。
天花乃时疫,得过的不怕,只要曾经扛过此疾,往后永远不会再得,但没得过的极容易被染上,况且天花致死极高,玉怜秋被太医劝退卧房,她便不再无事添麻烦,连忙打发婢子去通知王爷。
大公子出天花的消息,只需个把时间便已传遍王府上下,周氏落后赶来紫芳阁,紫芳阁里见着丈夫,“王爷,怎么办呐?”
天花不敢大意,弄不好会传给其他人,有点常识的人都懂。
北冥彻按太医安顿,派人封了紫芳阁,紫芳阁被封,无干人等不可随意出入,可总得有人进去照顾天成呐。
北冥彻发下话,马上寻找府上谁曾得过天花。
府上所有人,上至各位妾室夫人,下至婢女小厮,全部连夜被聚集在紫芳阁门前,李俏和金嬷嬷也在。
一圈询问下来,没有一个承认自己得过天花,也许有人得过,但因是照顾玉怜秋的儿子,即使得过,恐怕也会说自己从来没得过。
问遍所有人,个个都摇头,北冥彻发急,如果府里实在没有人出过天花,也只能从侍卫中问了,舞刀弄枪的男子照顾天成也许不如府上人细心,可儿子总得有人照顾。
遣散众人,着所有人各回各处,李俏也要随金嬷嬷离开,离开前,脚下步子到底迟疑了。
李府重生醒来,无意听李府嬷嬷说过,原来的李家姑娘就是因得天花,才在脸上留下些许斑点。
李俏鼻翼山根处长着一些雀斑,恰是因雀斑的存在,才掩盖了得天花时留下的一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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