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凑到她耳畔的那一刻,丁婕听到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男人染上欲望的声音低低的道:“天知道我有多想这样对你。”
丁婕的心狠狠一震,使劲全身力气去推他,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往日里明明只会读书写文章的男人,力气竟然也这么大。
宁伯州纹丝不动的看着怀中的金丝雀变成了小野猫,嘴角噙着满意的微笑。
“我知道你想帮素素。”
丁婕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激动而泛着潮红的脸僵了一下。
“你是她的姐姐,我就是她的姐夫,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她,你想弥补她,心甘情愿的纵容她,所以阿婕,我也是心甘情愿——”
宁伯州微微一偏头,忽然一口咬住丁婕的耳垂。
丁婕浑身一震,险些腿软的站不住。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他能混蛋成这样!
“阿婕,负起你的责任,我手里笔,我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成为最锋利的武器。”
这是丁婕第一次在他面前丢盔弃甲:“什、什么责任?”
宁伯州低笑一声:“两千两,是我的,我,是你的了。我再问你一次,我这个人,你是选择要?还是要?要是……要?”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抖落了几株早春急急开放的细碎小花,无声的落在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上,小路的尽头,是一弯精雕细琢的月亮门,门边,高大清俊的男人紧紧地抱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女人,虔诚又疯狂的辗转于朱唇之上,攫取着那醉人的香泽……
第127章 甜蜜
“姑娘,您是怎么了?”婢女不安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大姑娘,终于将疑惑问出口。
丁婕如梦初醒,第一时间不是回应婢女的问题,而是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唇角不自觉的扬起,露出一个侵了蜜一般的笑来。
丫头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全都压了回去。
这般少女怀春的样子,多问岂不是显得很傻?
另一边,宁无居很恼火的一拍桌子:“你够了没!”
与他对桌用饭的宁伯州随和的抬起头来,那双常年冷清的眼眸里带着深入眼底的笑意,嘴角仿佛是被两根木偶线牵着往上提一般,怎么都垂不下来,一开口,情意未散的声音让宁无居这个老鳏夫想吐!
“嗯!?今日的饭菜不合义夫的口味么?”
宁无居:“你再这样,我就要收丁婕做义女了!”
宁伯州的笑更深了:“她的确是该叫您一声义夫了。”
宁无居:年轻人的情情爱爱真是烦死啦!他为什么要来插一脚!
宁伯州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宁无居的小脾气影响,
草草的用完饭便回到了房间里。
这宅子以前就是丁永隽的,宁伯州选的是丁婕以前的房间。
走进这房间,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更加急促了,这里就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因为丁永隽走的着急,庄子上很多东西也是重置的,所以宅子里倒是留下了很多的东西。
宁伯州连沐浴更衣都省了,在床上躺下来。
床边有一只圆木凳,却不是用来坐的,上面有摆放蜡烛的痕迹,凳子的表面还有蜡油滴落的痕迹,宁伯州看着那只凳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册子。
翻开册子,里面的纸张并不一样,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被小心翼翼的裁的一样大小,被整理成册装订在一起,以及……它们有一个相同的署名落款。
宁伯州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现了它们,那时候他才猛然想起,丁素经常找他借文章读,他闲暇时候就喜欢写写文章,自己也不知打自己写过多少,丁素要借,他根本不会多想,甚至于说,连他自己都未必会这样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文章。
可是它们到了某个人的手上后,被小心翼翼的视若珍宝,认真收集装订,
坐在这里,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一个个夜晚,她或披衣倚床,或直接在地上盘膝而坐,手里就捧着这本册子,就着烛火细细品读。
册子上有许多的批注,但并不是单一乏味的文字。有时候是比着一些词句来写,有时候是对一些意见共鸣,宁伯州看着那娟秀的字体,眼眶微微的泛红,起身找来一支笔,同样就着一只微弱的烛光,对那些批注再作批注。
宁伯州已经知道丁素是那篇文章的笔者,这是丁婕早就有准备的。
他怎么也算是丁素的半个师父,文风上相互熟悉,之前宁伯州只是没有在意这个,但是她很清楚,只要他真的认真去看了,就一定会清楚。
丁素的确从未将自己的文章送出去供人传阅过,她写的很多文章,大多数又自己烧掉了。每每看到她这样,丁婕都心如刀割。
但现在……宁伯州说他愿意帮她,愿意帮丁素。
虽然她未必会真的依赖他做什么,但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令她十分意外。
这一爷,丁婕睡得尤其安稳舒服,连一个梦都没有。
第二日一大早,她刚刚睁眼,就看到婢女站在床边,捧着新做的衣裳,一脸的欲言又止。
丁婕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是母亲那边又有什么事情?”
婢女抿唇,轻轻摇头。
“姑娘,您要不要去后门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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