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吩咐下去。”凌北墨沉沉道:“秘密抓回流放的燕王夫妇,一定要活口!”
李柏见是对付燕王,嘴角阴暗勾起,立即应下。
第二天天不亮,夏娆便送了楼子溪和小贝上马车,由张妈妈带着两个可靠的小厮亲自护送。
“妈妈一路小心。”夏娆叮嘱。
“您放心。”张妈妈早已经连夜疏通了关系,马车一出城,就会有假冒的一模一样的马车朝四面八方而去,暗处就算盯着再多人,她也有法子甩掉。
倒是小贝,依依不舍的望着夏娆,想感激,又怕楼子溪起疑,只能在马车上哽咽。
夏娆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楼子溪,忍住心底不舍,上前道:“子溪,到了新的地方以后,要好好休养。”
“姐姐放心。”
楼子溪虽然不敢相信面前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子,会是自己的姐姐,但姐姐对她好,姐姐说的话她便都信。
马车开动,楼子溪看着哭泣不止的小贝,安慰:“别伤心了,姐姐说我只是摔了一跤摔到了脑子,才忘记了大家,不过小贝你放心,我还记着你呢,我总有一天会想起你们的。”
“小姐。”小贝望着依旧单纯又温柔的楼子溪,抱着她泣不成声。
马车摇摇晃晃,在晨曦的微光里,晃出了京城,仿佛十几天前秦王府楼敬的惨死,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是离开京城时,楼子溪捂着心口跟小贝道:“小贝,不知为何,我的心好疼啊。”
夏娆送楼子溪离开,她的存在也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死里逃生的凌南烟在知道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的高兴起来。
“我早知她不可能死,也早已猜到是皇上藏起了她,她没死才好呢,否则我要怎么折磨她?”凌南烟笑着说完,腰身便被人缠住了。
“公主,这么早起来,是小的昨儿伺候的不好吗?”
说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从凌南烟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凌南烟看着他,嘴角勾起:“自然是不够好。”
“既如此……”男人微微一笑:“那小的,可要更仔细些才行了。”
房间外,许尧黑着脸,几次要闯进来,却都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
许尧脸色发青:“你们让不让开,这可是我许府,这里面的是我的女人,她居然如此无耻,与别的男人厮混,看我不杀了这荡妇以正家风!”
里面的凌南烟听到了声响,嘴角不屑扬起,睨着自己这个面首。
面首会意,直接令人推开了一扇窗户。
窗户半开,许尧瞧见里面的场景,差点没当场吐血而亡。
而许尧的姐姐、曹弋阳的夫人许氏这会儿也跟着跑了过来。
不过她过来,这次还拉着被她抓的满脸花的曹弋阳,气得浑身哆嗦:“凌南烟,你好歹是皇家公主,你要脸不要脸,连你的姐夫你都……呸,下作东西……”
许尧震惊的看着曹弋阳,曹弋阳鼻青脸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等他们姐弟大骂了半个时辰,凌南烟才穿好衣裳端庄优雅的出来,既不屑又讽刺的道:“敢辱骂皇室公主,我看你们是要反了,来人,给我掌嘴!”
话落,凌南烟的护卫上前,抓着许氏就是一顿巴掌。
许尧气疯了,要上前对凌南烟动手,但胳膊才伸出来,就被凌南烟拔出护卫的剑,一刀砍了。
“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凌南烟寒声。
许尧痛苦的倒在地上,许府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现在凌北墨是皇帝了,谁还敢惹凌南烟?
凌南烟睨了眼没用的曹弋阳,提醒他:“妇人无德,可休矣。”
曹弋阳也正觉得没脸,而且太子凌奕失踪,多半是生死未卜没戏了,那皇后即便如今成为了太后,也还有一个凌北墨的生母、如今的西太后压着,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想罢,曹弋阳当即起身道:“公主说的是,我现在就休了这泼妇!”
“你敢!”许氏委屈,这么多年,曹弋阳怎么鬼混她都忍了,如今他跟自己的弟媳搅和到一块,居然还有脸羞自己!
曹弋阳也是一口气憋上来了,冷哼:“你看我敢不敢。”
凌南烟特意使人拿了笔墨来,曹弋阳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就写下了休书,骂许氏悍妒,多年无子,羞辱得许氏一根筋没转过来,当即一头撞死在了凌南烟的刀口上。
曹弋阳傻眼了,凌南烟见状,却是冷淡丢了手里的刀,微笑:“今儿还算有几分意思。”说罢,就拢拢衣衫,径直入宫去了,因为今儿夏娆也在。
夏娆在小琦的坚持下,终于不再是黑衣黑裙了,但也只换了条素淡的藕荷色长裙,外面裹着滚绒毛边的梨花白斗篷,藕色缨带束着,她身子娇小,整个人都裹在斗篷里,便显得越发的娇柔了。
凌北墨看到她,心底便柔软了,尤其是在瞧着她的黑眸依旧那样纯澈明亮时,他也不禁回想起去年下雪的时候。
“还记得吗,你端着茶跟我较劲。”凌北墨笑。
夏娆回想了一下,那会儿她还觉得凌北墨是一只骄傲抖擞着漂亮羽毛的公孔雀,可如今看看,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少年帝王,时间过得真快,人变得也真快。
“娆儿,你曾跟我说过,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与我说说,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儿的吧。”凌北墨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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