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虽然生命没有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极致的好,但只要尽到最大的努力,那就是有价值的。
云念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了那颗挺拔的树。微风拂过,带起树枝上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树叶的走向,就是风吹过来的风向。
“我知道了。”他微笑起来,低语声混进了风里,吹散在了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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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死咬着不说,我们就查不到?”翁达晞讥讽的俯视着对面人,眼神冰冷,“张九阳,嫖/娼不会算你死罪,没有直接参与贩毒也不会算你死罪。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如果不配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九阳臃肿的身躯陷进椅子里,面目端的上正派。如果忽略他在视频里淫/荡的表情,会是个坐在高位上的体面人,光这张脸就很有说服力。
不过,这位体面人现在只能算高位截瘫,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他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肯说,显然并未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半饷,在极度的沉默中,他冷笑道:“其实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来市局是特意为了抓我的吧?”
他隐藏的这么好,怎么翁达晞一来,所有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小眼镜被带走,如今是他。
虽然翁达晞没出手,但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手笔。李湛那个龟/孙,没有这个脑子。
“我只是凑巧来抓市局的内鬼,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翁达晞不否认,但也没给他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犯得着我亲自动手吗?小鱼烂虾的玩意儿。
“赵毅的上线是谁?”翁达晞阴笑的望着他,“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账户里走了千万的流水,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早就跑不了。”他闲适的半撑在桌子上,盯着他的眼睛问:“谁指使你杀靳黛丝的?”
张九阳嗤笑,撇着嘴嘲讽道:“你不是自诩能查到吗?何必跑来问我?”他两手一摊,死鱼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靳黛丝我都没接触过,何来的我杀她?”
只要不承认,一切罪名都不算成立,他无非就是借着官职嫖/娼而已。
翁达晞手指在桌面上跳跃,勾着嘴角也不恼怒,“嘴还挺硬,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老婆孩子在海关被拦截出境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吗?”他不顾对方的惊愕,继续说着:“还有你转出境外的钱,也被封了。你前后被堵,无路可逃。”他靠近了些,“你以为他们把你当成他们的一员吗?你只是一颗早晚被推出来的弃子而已。警匪不相容,存了痴心妄想,就是你的错了。他们每年的吞/吐量达多少,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张九阳终于变了脸色。
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些钱不是那么好拿的。一旦上了船,后面就由不得他了。在动手杀靳黛丝之前,他就跟对方说过,让他们护送自己的妻儿离开,确保他们安全了他才能下手,否则一旦暴露,想走也来不及了。
警方是怎么提前得到的消息?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内鬼身份早就被曝光了。自打那时候起,行动组的人就盯上了他的一举一动。老婆孩子送出境,亏他想的出来,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告诉警方,我马上就要有动作了。
张九阳端的人五人六的表情泄了气,挣扎已是无用,“赵毅负责的是国内渠道,走货的时候会提前通知我。我除了负责帮他们盯着,不负责开道。他的上线我压根儿就没接触过,他们有个很庞大的组织体系,交涉的人员都是单线联系,严密谨慎的很。我也是无意从赵毅口中得知,他的上级是一个叫笙哥的人。”
笙哥,靳黛丝口中的笙哥就是赵毅的上线。
翁达晞的眸子眯了起来。
“毒贩的老巢在哪?”
张九阳说:“没有人知道,光国内的走货量,一年就有两位数。”这个两位数后头带的是“吨”,可想而知,产货量有多大。
“10.12案跨局审理,是你推波助澜的吗?”翁达晞危险的问:“当晚在波特曼交易的时候,你被靳黛丝认了出来。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知道靳黛丝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把案子揽过来?不应该避嫌才对吗?”
靳黛丝又没被抓,死的只是她的经纪人,张九阳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九阳看了他一眼,撇开视线道:“赵毅为了保险起见,说还是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办理稳妥。结果,你来了....”他后面连参加会议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诚然翁达晞知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有哪儿被他遗漏。
真的像张九阳说的那样吗?
看来这位神通广大的“笙哥”,只能去靳黛丝嘴里撬了。
那个笙哥,跟李笑安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
翁达晞今天难得心情好,从市局出来后没急着回家,而是去接苏源邑下班了。
可惜,苏主任今天注定下不了早班。
审讯室里,窦昂熙毫无疑问的被请了过来。他腰背挺的很直,西装穿的一丝不苟,头发梳的很整洁,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哪怕是被怀疑羁押,镜片后的眼神依然温柔和煦。
曾聪在粒上皇导出的监控视频,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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