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山河?”
花辞念出后,整面石壁忽然转动起来,以他所站立的地方为轴缓缓转动半圈,一层金光浮现将他团团包裹带到了石壁后的密室。
待花辞双脚落地,那石壁上的那股吸力渐渐退去,他终于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几乎是一瞬间,刚才还一片喧闹的景物又变回了原本死寂的壁画,若不是空旷的密室还回荡着壁画中发出的流水声,花辞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真是一幅好画啊。”
看着石壁上的景物,花辞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现在还有正事要办,等走的时候再来好好欣赏一番。
花辞看着壁画,恋恋不舍的倒退几步,结果后背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开始还以为是石壁,并没在意,结果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竟撞到了一个人的背上!
他惊呼一声,赶忙往回退了几步。这魔宫地下竟然还有其他人在。
随着视野逐渐开阔,他发现这个密室里不是有一个人,而是站着几十个人,每个人都手持长戟大刀,铁锤**,总之各个的武器都千奇百怪,他们两两相对站成两排,表情肃穆异常。
最前端的王座上坐着一个身穿战甲的高大男人,头上带着银光闪闪的头盔,脸上扣着青铜鬼面,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场面该不是在上朝吧?
花辞蹑手蹑脚的退回壁画前,贴着墙根站立,刚才他撞的那一下可不轻,为什么那人却毫无反应?还有其他站在这的人也一样,他们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吗?
于是花辞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站了一会,发现他们竟然站了这么久都没一个说话或者动一下的,简直跟雕像一样。
莫非,这些人根本就是雕像?
花辞壮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刚才撞到的那个人,这衣服倒是真的,可他的皮肤摸起来却冰凉刺骨坚如磐石,呼吸跟心跳都听不到,貌似真的不是活人。
确定这点后花辞终于松了口气。
真奇怪,没事摆这么多阴森可怖的雕像干吗。这魔尊也真是的,死了都想着上朝,到底多大的官瘾啊。
花辞再次拿出地图找下一条路,只见地图东墙上画了一个圆圈,上面标注着“忘思池”。
花辞不由得心头一喜,居然这么快就达到终点了,比预想中要快一些。
可是随之也迎来了最大的难题:这四面墙哪边是东啊?他从石阶滚下来之后好像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照目前的情况看,倒是可以先排除那副带壁画的墙,这面墙上已经设置一个机关,在有第二个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可以将剩下的这三面墙挨个检查一遍,一个个排除下来难度应该不大。
花辞随便找了一面墙,仔细敲了敲,听里面并没有发出闷闷的声音,就代表墙后没有密室或者通道。
他排除之后转身打算去对面看看,不经意间目光瞥向那些雕像时却突然楞住了。
咦?记得刚才这个红衣服的女人雕像好像不是站在自己身后的……
花辞又看了看其余的雕像,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并未出现任何异常。
雕像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移位呢,难道是他记错了,这个红衣雕像本来就是站在自己后面的?
他环顾这几十个雕像,总感觉心里毛毛的,为了以防万一,花辞把四个角的雕像衣着、头饰、手里的武器都仔细几下,然后转过身继续装作检查墙壁,在心里默默数到二十后突然转身。
看完这些雕像的位置时,花辞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刚才处在四个角的雕像,竟然全部都移动了位置!没有一个留在原地的。
花辞一下握紧了双手,这些雕像真的有问题,明明的一群死物,为何还会自己移动位置?
发现这点后花辞也没心思在去找墙壁上的机关了,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些雕像,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一直看着就不会发生刚才的状况,可没想到,就在下一刻那些雕像就在他眼前动了起来,底部紧贴着地面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颈部纷纷吱嘎吱嘎扭转起来,通通转向了花辞所站的地方。
明明是形态各异的眼睛,却都散发着如出一辙的冰冷目光。花辞捂住长大的嘴巴,指尖扣进肉里,他害怕自己会在这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失声尖叫。
毫无疑问,这道机关已经被他无意之间启动了,可他却对破解之法毫无头绪。花辞都能推测到,当这些雕像转回原位时,机关将会全面开启,一切都将无力回天。
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越慌就越想不出来办法。
花辞穿梭在雕像之间,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每个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站在王座前闭上眼,脑子里快速闪过一张张雕像的脸。
好像哪一个都有可能是解开机关的关键,又哪一个都没可能是。
这些雕像都是魔尊身前的护卫,既然会把他们刻成雕像放在魔宫地下,应该也是用来守卫魔尊的,所以应该是……
花辞缓缓睁开眼,转身看着身后王座上的高大的战甲,走上前去,双手发抖的抓住头盔里的青铜鬼面缓缓拿起。
果然,这副盔甲下没有雕像,王座上是空的。
花辞拿着青铜鬼面轻轻扣在了自己脸上,负手而立看向座下,几乎是一瞬间,所有雕像都移动回了原本的位置,举起兵器朝地击打出一道一掌宽的裂缝。裂缝在地面上蜿蜒向前,蔓延到了王座后的墙壁上,墙砖一块块顺着裂缝掉落,露出墙壁后硕大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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