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绞尽脑汁想形容一下,又怕太子听到,闷闷不乐的喷出一股粗气,“总之,你陪我一起去,我实在搞不定。”
闫真拉着他,悄悄说:“已经安排好了,早好几天前就暗示好了,院判知道指派谁来。”
“若是那个傻院判没有听懂暗示呢?”乌达问。
“我的好侍卫,”闫真道:“院判无论如何也傻不到那种地步去,别拖着了,要吃午饭了。”
乌达无论如何不肯单独去,“不管不管,你陪我一起,走走走。”
闫真望了望里头。
太子还坐在椅子上,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那我去,你留在这里听太子吩咐。”他道。
“不不不,”乌达赶紧摆手,“太子叫我去我哪敢不去啊,那不成了推卸事务了,我脑袋还是得要的。”
管家实在无奈。
张望了四周一圈,只好道:“那快走快走,快去快回。”
二人匆忙去了太医院。
院判脸色更加糟糕。
活像被人抽干了精血。
闫真心底说了一声糟糕,面上关心问道:“您这是……”
“咳咳,”院判咳嗽一通,又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头都要秃了。”
闫真也真没有时间听他说。
客套完一句,直接问道:“随太子殿下一起出门的太医定好了吗?”
院判点点头,将个面白唇红的年轻太医拉过来,“这位是……”
这位别管是谁,显然不是宋春景。
管家皱着眉,按捺住不安,上前拉着院判走到一旁,低声问道:“为何不是宋大人啊?”
院判擦了擦汗,“宋大人请了病假,按照规章,是不能指派出诊的。”
“宋大人可知道是要随太子出远门吗?”
院判眼神复杂的望着他,抱以同情和无奈,“知道哇,宋太医说了,太子叫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下官实在无法啊……”
这……
管家扭头一看乌达。
乌达虎着一张脸,仿佛再说:你看,我没说错吧,太医院真的同东宫八字不合。
管家想了想,低声又问道:“宋大人请了几日病假?”
“五日,”院判算了算,“带上今日,是第三日了。”
“我等先回去,还要知会太子一声。”闫真道。
管家抓住了他手,一脑门子官司道:“那这……”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年轻太医。
闫真同他对视一眼,俩人眉头皱的一样高。
“怎么不早些去说一声,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闫真急道。
院判更急,“这,太子人贵事忙,怎么竟连太医院的事情都如此上心了……”
“你……”管家唉了一句,“算了算了。”
他扭头便走。
“请大管家替我周璇几句呀!”院判着急喊道。
却只能看到管家匆忙焦急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520快落,爱你们笔心心~
我这两天阅读了大量诗词,想找到一个符合并且有哔——格的文名,绞尽脑汁只能想出来一些《温柔刀》《春深夜》《春椒殿》《朱墙锁春深》等……每分钟都在感叹,那些诗人们怎么那么有文化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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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闫真实在没心思同他客套。
也顾不得周全东宫同太医院的脸面。
催促着乌达,二人快步出了太医院。
一路提心吊胆,生怕太子暴怒之下摘了他的脑袋。
东宫就在终点一点不动等着,闫真下了马,举头望着壮阔匾额,心中百味陈杂。
他无不戚戚的想:宋太医的心情,我总算领略一二,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天气晴朗的过分,春日的太阳照样晒人,乌达催促:“快走啊?”
闫真叹了口气。
见状,乌达摸了摸鼻子尖,没能感同身受他的哀愁。
颇为不解的挑起一边眉梢,看着他,“您不至于的吧?宋太医也不是头一次不来了,太子早已经习惯,别自己吓自己了。”
闫真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
收拾好了凝重表情,沉重点了点头。
由乌达推着,一路到了书房门口。
金丝楠木造就的厚重结实的门能阻绝一切声响,阳光下,散发出幽幽香气。
书房内寂静无声,一门之隔,不知太子在做什么。
乌达上前,一丝犹豫也没有,“笃、笃”敲了两下门。
那声音听得闫真额头直跳。
“进。”里头那人没什么感情道。
闫真跟随太子多年,抽丝剥茧,耳尖的从这声音里头听出来了期待。
他身着单衫,吹着凉风,也没有止住从额头沁出来的汗珠。
闫真不禁伸手擦了擦。
一炷香,太子什么也没做。
就坐在椅子上等着。
书房内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门被敲响。
他收了多余表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无一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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