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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保持原状即可。”
    桥雨乖巧地应着:“桥雨遵命。”
    谢玄礼推开他,“行了,你退下吧。”
    桥雨依依不舍地行礼,”属下告退。“
    走出院子,一直如临大敌的桥雨终于完全放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里衣几乎被浸湿。思及谢玄礼的所作所为,桥雨百思不得其解。王爷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为什么又要假装双目失明?连弟弟谢玄文他都不相认,他到底在想什么?
    桥雨在心中暗自叹息,谢玄礼的心思深重,即使是他最信任的下属都不一定能猜透,何况是自己呢?桥雨明白,现在王爷不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还有用,一旦他摆脱现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望着谢玄礼被烛火映照在窗前的身影,桥雨不甘地咬着嘴唇,他不想死,更不想放弃谢玄礼,留给他的选择不多了。
    第22章
    万家灯火已过去半月之久,红灯门人对双修的兴致却越来越浓。秋冬两季是他们增进功力最重要的时机,故修炼催情大法之人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床上,红灯门内一时冷清了不少。
    日上三竿,白雅在合欢楼前等候许久,没有等到宫夕的召唤,反而看到一人朝他缓步走来。沈予风眼若桃花,顾盼间自有一股风流,一身绛红色煞是惹眼。即使再不愿意,白雅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着实好看得过分,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沈予风看到白雅,笑问:“你来找你师父?”
    “嗯,我是向他来辞行的。”
    沈予风墨眉轻扬,“这就走了?”
    “百花楼事物繁杂,我担心我手下的人处理不当,误了师父的大事。”
    “大家都忙,你也忙,到头来最闲的居然是我。”沈予风半真半假地叹息。
    白雅白了他一眼,一手抓起沈予风的手,另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上一沉,“你忍多久了?”
    沈予风漫不经心地抽开手,左顾而言他:“白雅,你这就是和师叔说话的语气?”
    白雅嗤笑,“沈师叔什么时候还玩起来守身如玉的把戏?”
    沈予风笑容微敛,“这与你无关。”
    “确实。不过你的身体你自己也该清楚,强行压抑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找个人好好双休罢。”
    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沈予风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好,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他自认还是知道孰轻孰重,对谢礼有愧不假,不过因为愧疚就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只是,每次看到谢礼睁着双眼,独自坐在窗边发呆,胸口就似被乌云笼罩,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想到谢礼,沈予风又问:“我们家阿礼情况如何了?”
    白雅反问:“你每日都去看他,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沈予风无奈摇头,“我和他之间话并不多。”自从双目失明,性子原本就安静的谢礼话越发地少,通常是沈予风问一句,他简单答一句。久而久之,沈予风无人可说,两人之间只剩下狼狈的沉默。
    “他身上的药性我勉强可以压制住,等我走了,悦明也会接手此事。只是他的眼睛……”白雅皱起秀眉,“我无法确定发病的原因,目前看来是由于在发/情期受伤,虽然我对长相思只有七八成了解,我还是觉得不应该……”
    沈予风立刻明白了白雅的意思,“你是说,他双目失明另有原因?”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沈予风静了静,又道:“无论病因如何,治好他的眼睛才是当务之急。”
    “那是自然。”白雅忍不住道,“不过是一个男宠值得如此大费周折么?你不累,我还累呢,现在多少珍贵的药材用了出去。”
    “没办法,”沈予风笑道,“如果遇到比他更好看的人,我说不定就放弃了。千金易得,佳人难遇。”
    白雅冷笑一声,“沈师叔未免以貌取人得太过分。”
    “天生如此。”
    白雅还欲说什么,合欢楼门从里推开,一名侍女缓步走出,“白公子,门主请你进去。”
    沈予风冲侍女弯唇一笑,“那我可以进去吗?”
    侍女脸颊绯红,低着头不敢去看沈予风,“自、自然可以,沈长老请。”
    白雅和宫夕少不得有琐事要谈,沈予风没有那个耐心旁听,独自走向后院。恰好,他想找的人正半躺在贵妃椅上,身披一件白色的外衫,青丝散开,双目微合。
    沈予风走近那人,低下头打量着如玉的睡美人,忽然发觉这人和他的阿礼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阿礼虽然俊美非凡,去没有丝毫女气;这人则太过阴柔,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感觉到沈予风的气息,谢玄文慢慢睁开眼,“世子?”他试图坐起来,却是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沈予风自然能看出他身体的不适,笑道:“王爷还是好好躺着罢,毕竟这几日王爷确实是累得不轻。”
    谢玄文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但依旧不失皇家的高贵矜持,“世子特意寻来,可有要事?”谢玄文和沈予风沾亲带故,平日甚少来往,这几年虽说都每年都会在红灯门碰上一面,这样单独谈话还是第一次。
    “南疆王府收到一封宫里来的信,只是王爷不在,就送到我这里来了。”沈予风从衣袖中拿出密封的信封递给谢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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