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朱子深对着佛像闭上眼,声音懒洋洋地开口。
“不太想…”其实梁庭宇就是想随便聊聊,不过听朱子深语气,似乎涉及到不好的回忆,也不再追问。
没搭理他,朱子深继续开口道,“专门用来罚跪的。”
“那,这是你父皇修建的?”梁庭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与子清出生时,母后难产,不久他便专门修了这间佛堂,让我赎罪。”语气中带着的嘲讽,沉重的让梁庭宇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可这种事,怎么能怪到你身上。”梁庭宇心中不平,不解地问。
“因为我的出生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那子清她?”梁庭宇刚想开口,旁边人的气势一沉,他识相的收了声。
“那朱子洛是怎么回事?”换了个问题,梁庭宇又开口,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深入了解内幕,他自然不会放过。
“像么?”梁庭宇怔了怔,回忆起他们几人的相貌,确实十分相像。
“他母妃是我姨母!”
梁庭宇一时有些无话可说,这朱子深真够惨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皇帝不喜欢他。对他外家来说,无论是朱子深还是朱子洛谁承了皇位,他们都没有损失,自然会偏向于受宠的那位。
见梁庭宇不出声,朱子深的声音有些不辩喜怒,“怎么?想反悔?”
“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了,反悔对你有损失么?”梁庭宇有些恼意,他都这么有诚意了,朱子深还一直试探他。
“呵呵,蠢!”朱子深轻笑两声,低骂道。
“你才蠢!我那是有诚意!”梁庭宇被骂蠢,不服气的反驳,顿了顿,“可我看朱子洛他好像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子深听了他的话,眼中带着几分莫明的情绪,转头看他。
“你想么?”梁庭宇一时怔住,不语。
“有些事情,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由不得逃避!”
佛堂里面一时有些寂静。
……
那日佛堂对话后,二人一度未再见面,梁庭宇依然每天被早早喊去习武场练习,只是不见了朱子深的身影。
凡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等到再次被朱子清强迫拉着,到朱子深那里请求出宫时,梁庭宇也没什么意外的情绪。
只是隔了一个月,再次到朱子深,梁庭宇竟然觉得有些陌生,朱子深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梁庭宇暗暗回忆起,之前十七的调查到的消息,朱子深这些日子,不但在庆云山深处养了死士,同样还收服了与梁国接壤边境的驻守大将,迟将军,手中有了不少实权,只是距离咸城有些远。
梁庭宇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朱子清接着朱子深的衣角撒娇,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朱子深相较之前的变化,只月余不见,朱子深身长拔高了不少。他习了两个月的功夫,身高也比之前长了一些,可是这太子现在竟然还是比他高上大半头,而身上的气势也退去初见的散漫,内敛了许多。
朱子深抬头看他一眼,也未多说什么,便同意他们出宫。
果然不出他所料,朱子清又带着他跟十七到了庆客来,还是之前的包厢。
“公主殿下怎么了?不开心么?”朱子清努努嘴,“皇兄他都不出来?”
梁庭宇暗笑,“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给他也带些此处的饭菜,公主殿下觉得如何?”
“皇兄用饭向来准时,我们打包些点心回去吧!”朱子清眼睛发亮,冲出门外,扬声喊伙计,清脆地声音招来伙计的同时,也招来对面包厢人的注意。
第26章 严刑逼供
对面的门被从里面拉开,露出朱子洛笑得开心的脸,“皇姐,我一听就是你!”。
扫了一眼朱子清身后,朱子洛对梁庭宇没有什么好印象,见他站在一边也不搭理,倒是朱子洛身后之人,朝他微微点头。梁庭宇猜测,这可能就是朱子洛最宠爱的那个季炎,遂冲着人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位季炎,看着面像倒是冷冰冰的,竟然还是个重礼数的。
“子洛,你也出宫玩么?可惜我们马上要回去,不然可以一起出去!”
朱子洛似乎也极其喜欢朱子清,表情甚是温和,“下次一起,皇姐回去路上小心些!”
“恩恩,”朱子清连连点头。
朱子洛冲朱子清点点头,带着季炎,转身下楼。
庆客来不愧是庆国都城最大的酒楼,只片刻的功夫就打包好了几人要的点心,装在食盒中。
出了庆客来的大门,朱子清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梁庭宇手中拿着装点心的食盒,跟十七一起落后几步,悠悠走在后面。
他们出宫乘坐的马车就住在庆客来前方不远的街口拐角。
梁庭宇掂了掂手中份量十足的食盒,心中很是羡慕,朱子深真是幸运,有这么个一心想着他的亲人。
突然,身旁的十七动作迅速的飞身上前几步,一把搂住朱子清的腰,左右腾挪退到他身边。
“叮叮”梁庭宇这才看清,朱子清刚刚站着的地方居然落了几只泛着黑光的三角形暗器,显然是抹了巨毒。
梁庭宇大骇,连忙查看还愣着十七怀里的朱子清,“受伤了么?”朱子清显然被吓到了,还愣愣得回不过神来。
之前十七就说过,朱子清武功不弱,于轻功却一窍不通,刚才若不是十七动作快,朱子清现在怕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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