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峤,不论她提什么要求不要答应她。冯炎那孩子,宁愿飘荡人间也不愿意看到你被人要挟做不愿意的事情。你能带她回来,议会是给你给你背后的太原道面子,现在还不是和议会闹翻的时候。”
厉染握着门把手,冰凉的金属紧握在手中,厉染关上门。赵长松赶紧走上去问他冯莹如何安置。
厉染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安排在原来的院子里,找医生好好看着。”
往前走了几步,厉染停下来,“皇城有消息了吗?凤霖什么时候回来。”
赵长松道,“已经去过电话了,说是还没消息。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殿下不要担心。”
不担心,怎么可能呢,他想见凤霖,很想。
冯莹被安置在原来的住处,除了她从皇城带出来的侍从,太原道这处的侍从就有十来个,加上在院子外头守着的军官,把不大的一个院子把守得严严实实。
冯莹躺在床上,喘着气,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一个送药的侍从进来,想将她扶起来喂药,冯莹一把握住她的手,“冯炎的墓在哪里?带我去!”
侍从吓得打翻药碗,惊慌地跪在地上,拼命摇着头。
冯莹无力的躺回床上,颤巍巍的抬起手腕,看着薄薄皮肤下的青筋,无论如何她都要去一趟冯炎的墓。
应扶林已经在外头滞留一个星期了,议长一直没让他回去,应扶林越想越不对,他留在议会的暗线一直没给他回复,这次议会的举动有些反常。
要是能去个电话给国外的老师,确定一下凤霖的平安就好了。凤霖一定会去拜访老师,可惜他在这里联系不上。
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开门声,应扶林的秘书匆忙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应扶林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你说什么?”
秘书已经不敢再重复了,应扶林深吸了几口气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极端的愤怒令他根本没法静下来。
秘书很担心,叫了一声执行长。
应扶林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要出去,秘书赶紧将他拉住,“没有议长的命令,您不能出去啊。”
应扶林一脚踢在门上,“不可能!怎么可能!凤霖那臭小子向来福大命大,不会的,他不会出事的!”
应扶林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接太原道军部,我要找厉染。”
“冯莹不肯吃药,嚷着说要见冯将军。”
厉染刚在纸上勾出轮廓,笔下不停,声音冷淡,“不肯吃,就灌。”
赵长松说了一声是,弯腰退出去。
厉染停下笔,凤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会微微眯起来,眼角会抿成一条线。
厉染摸上僵硬的嘴角,凤霖让他多笑笑。等他回来一定要笑着,好好的道歉。
揉了揉,试着扯了扯嘴角,陈秋白就来了,“七殿下,执行长的电话已经帮您接进来了。”
厉染赶紧放下手,瞬间嘴角绷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应扶林焦急的声音。
厉染握在手中的笔滑落在洁白的画稿上,勾勒一半的眼睛轮廓彻底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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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好啊,厉染。
应扶林狠狠地放下电话,从厉染刚才的态度来看,议会连他都瞒着。背着双手在办公室里头来回踱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声响彻静谧的房间。
应扶林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给王玉致去了电话,把前因后果大概的讲了一下,让她别着急现在那头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能得到的消息也是从议会那头传出来的,真实性待商榷。
出乎应扶林的意料,王玉致没有预想的惊慌,虽然有些颤抖的话语间透露着她的紧张,但她在尽力克制着。
“阿致,我记得你们杨家只要船出海就会开通海外通信权限,这段时间你家有船出海吗?”
应扶林一说,王玉致就明白了,“我这就去商行给凤霖的老师去个电话,你别急等我消息。”
放下电话,应扶林捂着额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担心的人应该就是你了,还反过来安慰我。
倒在办公桌前的躺椅上,厉染还没有明确表态自己想成王,议会那帮老头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凤霖消失了,这条路还没开始就已经这般凶险了。
厉染一通电话打到议长办公室,“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清楚吗?”
议长的声音一贯的恭敬有礼,“不知道七殿下说的是哪件事?”
厉染握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商贸团的船在海上遇上风暴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在第一时间上报皇室?”
把亲王这两个字硬忍了下去。
议长那头静默了片刻,“七殿下担心的是同在一条船上的亲王吧。就是因为怕您担心才暂时没有告诉您,相关的事宜议会对外办事处正在协商,毕竟出事的是在对方海域,遗体的打捞工作我们会跟进的,您放心。”
“遗体?”这两个字从厉染嘴里说出来,犹如被人挖了心肝,胸口不仅疼还空。
议长道,“七殿下我跟您再确认一遍,船上无一人生包括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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