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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运筹帷幄必定得尝所愿。”
    “哼!还不滚去办事!”
    韩业立马就退出了客厅,离开了刘福通他就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他端着架子准备离开刘府,碰上了又从外面回来的薛丁,两人不对盘,话没说一句,倒是眼里都是刀光剑影。韩业嗤笑了一声离开,薛丁也盯着韩业背影阴险一笑。
    这边刘福通暗中密谋贪功,朱洪彦那边也偷偷作了安排,杨鹤平大白天就一身夜行衣翻出了王府,身后还带着两个黑衣人,他们身上是一点王府的痕迹都没有,倒都在手臂上涂了一个水波样纹身。
    韩业按照刘福通指示将一切部署好,又从心腹那里听到了薛丁的动向,随时准备抓住薛丁马脚铲除那个眼中钉,却不想在归家途中,遇上了一伙黑衣人……
    再说南宫碧落。
    她从刘福通那儿出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刘府,而是凭借着进入刘府之便,找到了关押朱大富的地方,她凭借刘福通最近对她的‘礼遇’哄得看守的人放她进入牢房。
    见到朱大富时,朱大富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死人一样趴在牢房里,浑身没有好肉,有进气没出气。南宫碧落虽然痛恨刘福通残暴不仁,但也仅仅是叹息了一下,对朱大富并不同情。
    她依着之前整理出来的案件线索,准备审问朱大富,将整个案件清理结案,却不想刚才叫了一声‘朱大富’就发现朱大富抬起头来后连话都不能说了。
    朱大富蓬头垢面,脸上都是血污,本就狰狞的脸这下子看起来更像个恶鬼,他张开嘴咿呀叫了两声,伸出手指指着南宫碧落。那目光看着凶狠充满了恨意,却又让人觉得有一种偏执的倔强,他嘴唇颤抖了两下,人就失去力气重重趴下。
    南宫碧落看见他艰难地挪动手指扒拉了一下地面,皱了皱眉就走了进去,但朱大富已经昏迷了过去,地面上歪歪斜斜画了不方不圆的圈,连南宫碧落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她蹲**检查了一下朱大富,发现他还吊着一口气,就是极度虚弱,常年的练家子的确底子在那儿,不至于被打死。当她拿起朱大富满是老茧和伤痕的手查看时,不禁想到就是这双手剥夺了五条,甚至更多鲜活的生命,一股悲凉就涌上心头,究竟是什么让他用杀戮来满足自己?
    南宫碧落叹息着放下朱大富的手,随后她起身离开了牢房。
    从阴暗的牢房里出来,太阳洒在了身上,南宫碧落仰头望着青天,在这片蓝天下,究竟还有多少人屈服于兽性?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她也破获了千宗案,却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感觉到成就感。
    爹呀,你总说朗朗乾坤,可总有黑暗等在光的前头。
    南宫碧落回头看了一眼牢房,朝着刘府外走去。途经前园,遇上了在花圃刚刚采摘了鲜花的林采儿,林采儿挎着花篮,里面的剪刀还沾着鲜花的露水,她的手里拿着一捧颜色各异的花朵,盛开得十分美丽。
    林采儿与南宫碧落照面,两人均是点头一礼算是打了招呼,连话都没说一句,就错身而过,可当南宫碧落背对她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林采儿却又出声叫住了女捕。
    “南宫捕头。”林采儿来到南宫碧落面前,将手中一朵开得正艳的紫色鸢尾拿了出来,“这花送你。”
    南宫碧落接过鸢尾,“这是?”
    林采儿表情变化不大,淡淡道:“只是觉得这花与南宫捕头特别相称,今天天气很好,打起精神来吧。”说完她头一欠就离开了。
    南宫碧落看着她离开,又看了看手中的紫色鸢尾,不禁笑了起来,“这姑娘!”
    女捕长舒一口气,一手拿花一手持剑,离开了刘府。一出刘府,她便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她走街串巷几下就把身后的人甩开。
    被南宫碧落甩开的薛丁,愤恨地砸了一下墙,脑海里紫色鸢尾挥之不去,他目光一厉返回了刘府。
    南宫碧落没有回都察院,而是回了家,家里流觞和曲水都不在,料想一个在医馆,一个继续去休她的假玩儿去了。南宫碧落将那花交给五婶移栽后,就去向苏映月要回了血三更。
    这血三更极通人性,既不伤人还懂得讨苏映月等人欢心。偏偏到了南宫碧落手上,就只想张口咬她,用苏映月的话来说,就是连蛇都知道南宫碧落长得不够好看!
    这亲娘总是嫌弃自己,南宫碧落已经习惯,这受了的气就毫不客气地撒在了好色的血三更身上。
    她找来了沾了麻药的针往血三更的嘴上一刺,血三更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软绵绵地瘫了,老老实实被南宫碧落绕在手腕上。南宫碧落捏着它的头,对着自己,笑道:“我忙里偷闲倒翻了几本医书,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血三更连信子都吐不出来,蛇瞳转了转就合上了。
    南宫碧落带着它就上了街,她巡街一样四处游走,一路上都有人不住看她,倒不是觉得女捕巡街稀奇,也不是因为发现了她手腕上的蛇。血三更一动不动,更像根皮绳缠在手腕上,会有人不住看她是因为血三更身上的香味,她一走过那股好闻的郁香就藏不住。
    女捕心情不错地停在一个小摊前挑选着一些小玩意儿,她拿起一支珠钗看了看,喃喃自语:“还是不送珠钗了吧。”她又相中了一把玉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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