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鸣被点破心思,拱手行礼道:“娘娘明鉴,凭娘娘的聪明才智,萧一鸣甘心效命,求娘娘饶我狗命。”
凝烟只是不屑地看着他不说话,却是一声怒斥传来:“好你个不孝不忠不义的畜生!”
萧一鸣一惊,四下一看才发现浓烟早就淡了,而韦陀门众人个个面露怒色狠狠地瞪着他,他的师叔还一下拔出了林长英的佩剑要将他就地正法。
不想楼燕飞一下子拦在了众人面前,“诸位先别急着动手。”
萧一鸣也一下子爬起来抓住了楼燕飞,躲在了身后,“师兄我错了,我是爹唯一的血脉,你要救我啊,我错了!你的侄子快要出生了,我还没有见过他,师兄!”
“燕飞,这种畜生死不足惜啊!”
“我知道。”楼燕飞回头看了一眼萧一鸣,“如今真相大白,师弟固然可恨,但少林方面还需要一个说法,曲水姑娘那里也需要个交代,而且死并不是唯一的赎罪!”
他话音一落就抓住萧一鸣折断了他的手脚,还一掌下去废了萧一鸣的武功,萧一鸣软绵绵摊在地上,像一坨烂泥。楼燕飞所做一气呵成,然后一脸沉痛地跪了下来,对众人抱拳道:“诸位,师父于我犹如亲父,萧一鸣也如我弟,弟之过兄同有罪。是我没能及时察觉师弟的行为,你们真要杀他,也当重罚我。如今他已废,念在弟妹快要临盆,饶他一命吧,将他关押起来忏悔罪孽,让韦陀门人引以为戒,如何?”
韦陀门众沉默了片刻,还是那位师叔道:“好吧,看在燕飞份上,留他一命将他监禁。”
楼燕飞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对曲水道:“曲水姑娘,你的意思呢?他毕竟还对白少侠恩将仇报,你要查办他也无可厚非,但是他毕竟是韦陀门的人,姑娘愿意给韦陀门几分薄面,让我们自己关押他吗?”
曲水想了想,叹气道:“好吧,江湖事江湖了,你们记得上铁扇门登门赔罪,还有向少林好生解释,萧一鸣就随你们处置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
“曲水姑娘请。”楼燕飞让开了,并蹲下扶住了萧一鸣,“师弟,曲水姑娘问你话你如实答,错了一次别再一错再错了。”
萧一鸣脸色苍白,就算要恨也没有力气,他靠在楼燕飞怀里点了点头,曲水便询问了剑飞霜的事。得知当时确认剑飞霜已经没气后,萧一鸣将他丢到了荒山乱坟,可能已经烂透了,她寻摸着还是要去找一下,便让韦陀门一起帮忙。
在天亮时分,他们找到了那处乱坟,只不过没有找到剑飞霜的尸体,他们在附近一搜寻,在一处废弃小木屋找到了晕死过去的剑飞霜,一检查剑飞霜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也算是命硬。
曲水一番思量也不打算再去金陵而是先将剑飞霜护送回京,“快,把他带走,先找大夫,然后我们火速回京。”
一直安静站在后面的凝烟此时皱了眉,不过她并没有出声,哪知曲水一回身,与她目光一对,却是笑道:“对了劳驾诸位英雄,给我拿下她!”
“你!”凝烟一惊,后面的话也就没有接着骂。她明明已经有意站在后面,哪知孙大宝和林长英还是已经将门口堵了,断了她的退路,想来是曲水早就交代好的,随后楼燕飞等人也将她团团围住。
“你是想说我过河拆桥?也不算吧,说好了找到剑飞霜就各凭本事,我现在调动官兵也来不及了,要怪只怪你行尸楼多行不义,失道寡助。”曲水耸了肩。
凝烟虽是气急却也是冷笑一声,随后她突然拿出一颗黑球往地上一砸,顷刻小屋里面就弥漫了浓烟。
“迷魂烟!”
“妖女要跑!”
“不能让她跑了!”
喊声此起彼伏,并还有一声尖锐的长啸从屋里响起,像是某种信号。
“咳咳咳!”曲水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但她还是喊道:“别下死手啊,要活口!咳!”
却不想早就埋伏在外面的行尸楼人一下子就从林中涌到了屋子外面,他们见屋内烟雾迷漫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却拿出好几条被长绳绑着的铁钩往那屋子顶上一扔,扣住了屋檐就一齐用力一拉,整个屋顶被掀开了去,凝烟的身影伴随着烟雾从里面直飞而起,像飞仙一般立在了房梁上。
“在上面!”楼燕飞一声大喊,众人赶忙抬头。
“你跑不掉的。”曲水冲她大喊,脸上却挂着被烟呛出来的眼泪。
凝烟居高临下,冷眸只与曲水四目相对,冷笑一声,“这次算你狠。”
话音一落她飞身而去,行尸楼的人也紧随其后,曲水等人追出来时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要追也追不上。
“可恶!”曲水气得跺脚,“咳咳,算了。”
“你跑不掉的。”她又重复低语了一遍,神色里多了些复杂,随即她道:“劳驾韦陀门诸位帮我把剑飞霜护送回衙门,我要即刻返京。”
凝烟一逃到安全处,捂着肩膀也立刻严肃道:“飞鹰传信,我们立刻返京。”
京城。
风月楼的风飘絮和南宫府正要去青竹苑的南宫碧落几乎同时收到了飞鹰传信。
第185章
京城,南宫府。
祠堂内,身姿笔挺的南宫碧落又穿上了她的捕服,她点了三炷香向着父亲的灵牌拜了三拜,威风凛凛,一身正气。
“多谢爹保佑,女儿眼睛已经恢复,该回归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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