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政与圣上的薛妃早有瓜葛,为了不让丑闻走漏风声,薛妃竟然给父皇熬制相克的慢性中药,我发现后,一直在给暗中掉包,现下父皇身体才好了些。”
如果说先前方渺然对陶政只是单纯的厌恶,觉得他是个浪荡之人,那么现下她的情绪便是气愤,他未想到陶政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方小姐,我知晓你的目的,你应也知晓我的目的,我晓某虽算不上什么十足好人,但向来坚守信义。不知,方小姐可有意愿与晓某达成协议?”
方渺然思考了一下,她在想晓丰所说之事的可信度,现下佛珞又不在这宫中,刚入嫁第二天就遇到此等事,在想还是不要妄下决定。
那晓丰似乎看出方渺然的犹豫,不紧不慢说道:“方小姐不必现下给我答案,晓某其余不敢保证,但若是登上皇位,定让方小姐出离宫中,还保方家安全。只是有一话,我先说在前头,那陶政,不是可信之人。”
对于晓丰这番话,方渺然有一半是信的,关于陶政,她的确是不相信,觉得这人行事风格十分拙劣。她看着晓丰,并没有答应他,却也没有拒绝。
离开二皇子殿堂时,已经正午了,陶政抵达太子殿时,发现方渺然竟未到,心中有些不快,立马遣去那宫女去寻人,方渺然走到太子殿附近时,发现那宫女正急匆匆朝自己走来:“太子妃,太子以为您迷路了,特意让我来找您,这宫里啊,是太大了,看来以后奴婢得多多跟着您才是。”
方渺然看着那宫女,没有说话,觉得这宫中实在是有些烦闷,和方府比起来,倒是不自在多了。她开始怀念方晋带她四处玩耍的日子。这入宫以后方艮和方晋连消息都没有传一个,方渺然心中有些焦急,觉得很反常。
刚踏入房间,便见到陶政坐在桌子旁品酒,方渺然印象中他很喜欢喝酒,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但次次有酒。陶政见方渺然回来,放下酒杯,对她笑了笑,这笑还是同从前一般虚假。
心中有些不快,但毕竟这还是太子殿,这房是为陶政专门准备的新房,他坐在这里面,似乎谁也没有理由赶他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早就该到了么?”说这话时,他刚好轻抿了一小口酒,随即喉咙发出舒爽的声音。
“宫中太闷,随处走了走。”方渺然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对着他说话,一动不动,不想靠近他。
兴许是几杯酒下肚,也或许他还清醒,陶政看这屋内无人,眼下又有美人站在身边,他心思异动,看着方渺然的神情怪异了起来。方渺然察觉到对方眼神的变化,心中一颤,转过身,想要推门而出。陶政眼疾手快,一下蹭了起来,几个大踏步上前抓住了方渺然的手,方渺然当即心中感到一阵恶寒,她刚想叫出声,陶政立马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有一瞬间眼神十分凶狠,方渺然顿时觉得不妙。
“别逃,也别叫,佛珞不在,你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我陶政随意摆布的女人。”
方渺然听陶政这么说后,非常气愤,她没想到陶政竟然如此不守信义,她随即伸出一只手,狠狠卡住了陶政的脖子,陶政不知自己是喝多了酒,还是方渺然力气太大,他竟然无法动弹,以方渺然这样弱小之身,力气怎会如此之大?
方渺然盯着陶政,因着愤怒眼眶开始泛红,陶政一面有些害怕,一面快要背过气,心急之时想要踢方渺然一脚,方渺然眼疾手快,手往外一推,陶政整个人被她推出几米开外。陶政万万没想到,方渺然竟然会武功?
谁家的大家闺秀力气如此之大?如若不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推得如此之远,她未想到这方渺然平日文文静静的,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方渺然看着陶政摔到在地,随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狠狠地说了一句滚。陶政即使全身疼痛,也不敢再做造次,三下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敢看方渺然,有些踉跄,立马推门而出,这方渺然,让他刮目相看,甚至是有些震惊到失语。
他回到隔壁房内,褪下外衫,胸膛处竟还一个巴掌印。
待到陶政走后,方渺然几步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连自己也是满脸震惊,不知为何,方才陶政的确是激怒了她,随即她感受到自己内心有一股力量无处释放,她狠狠压抑着,就那么推了一下陶政,都把他推到地上几米开远。方渺然内心有些后怕,不知这事该不该和佛珞说。
昨天夜里她又做梦了,梦到了和佛珞一起去山华斋园那和尚赠予的那对玉佩,梦中这玉佩不是那和尚的,而是佛珞送自己的,亲自给自己带上的。兴许是自己刚成婚,梦中佛珞竟也穿上了红色嫁衣,竟然与自己成婚,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而那信物,便是那对玉佩。
思忖间,方渺然把腰间的玉佩取下来细细摩挲,她一直很喜欢这块玉佩,除了因为它与佛珞是成对的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觉得自己对这玉佩十分熟悉,总觉得这玉佩是有灵性的。
方渺然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总觉得内心有些东西快要呼之欲出,想要爆发,她的性情不若以前那般温和了,就像陶政方才那样,她会变得有些暴戾。
她叹了口气,在屋内沉思了一会儿,把佛珞留下的字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看来佛珞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在宫中了。她把仔细看了看,佛珞写道有任何事去找霄雨,现下在这宫中她无熟人,思考一番,今日自己的身体的变化,觉得找霄雨聊聊似乎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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