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又如何呢?她看中的人,谁也抢不走。除非,她放弃,否则,她绝不会退让一步。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梁王!
当年的那件事情,是她这么多年来的梦魇,折磨的她一直深处痛苦之中。让原本该幸福的她一夜之间如坠阿鼻地狱。
她突然明白了,好与坏在这个世间的界定并不是生与死,不是杀人或者救人。因为好人未必能够活的更久,坏人也未必会遭到天谴。
父亲纵使是功臣,可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一句话间就决定了生死的。
所以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并不愿成为多好的人,她只求自保,只有能自保,才有机会重新彻查当年的那件事。
寒风旋起天上的雪,孟秋成伸出手,让雪融在了自己的掌心。“阿羽,我们没有时间了!我总不能看着凤姐姐去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周师爷:大人,这个月,您又欠了卑职七十两银钱!
孟秋成:???又欠了?上个月不是还清了吗?
周师爷:大人忘了?前天晚上您去烟雨楼,是从卑职这里借的钱!
阿羽抱着长剑,盯着孟秋成:没想到大人喝花酒都要借钱!
周师爷:是借钱都要去喝花酒!
孟秋成:……
各位大佬给个收藏,好人一生平安!2333……
第7章
去烟雨楼的路并不长,但孟秋成越走,脚步就越是沉重。
冷风呼啸而过,地面湿滑,看着鞋面上的污泥,孟秋成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安静的巷子里,本没有多少行人,加上连着几天的大雪,地面已经一片雪白。可她的脚下,却是一片污雪。
污雪上面的滴滴鲜红被月光照的格外刺眼。
阿羽已经警惕的抽出随身的长剑,沿着血迹走到了墙角的一处牲口棚里。
“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本官亲自动手?”孟秋成道。
棚子里黑漆漆的,半晌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这个狗官一起陪葬!”
话音刚落,短剑就从里面射出。亏得阿羽身手好,否则这一剑就射进了他的眉心处了。
短剑之后,一道黑影嗖的一下飞了出来,孟秋成盯着那黑影扑来的动作,脚下未动,反手扣住来人的咽喉。
月色下的那双眸子格外生动,孟秋成不由勾起了笑意。
“看来本官这条命不适合与你陪葬啊,锦汐姑娘!”
孟秋成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一阵嘈杂。蓦地眼中一冷,“阿羽,引开这些人。”
阿羽点点头,便故意发出响动,向着烟雨楼相反的方向跑去。
孟秋成一把将眼前人打横抱起,若无其事的往烟雨楼走去。
此时夜色正浓,烟雨楼内已经热闹非凡,没有人会注意到后门的动静。
孟秋成熟门熟路的抱着锦汐从后门溜了进去,后院的那些花魁此时大抵是在前厅与人弹曲助兴,后院的这栋独楼倒显得安静了。
孟秋成快步上了二楼,不想却被人拦了下来。
她并不惊讶,反倒是笑了。“怎么?想我了?”
一开口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听到动静,锦汐缩在了孟秋成的怀中,两手紧紧拉着她胸口的狐裘子。此时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烟雨楼待不成,还要被官府通缉。
本是严寒天气,锦汐仍旧紧张的满头细汗。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听着孟秋成与拦着她的人说话。
冉雪的眸子清亮,白皙的肤色在黑暗之中仍十分凸显。楼道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微弱的烛光从里面斑驳射出。
脚下的木头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都让这夜变得朦胧起来。
冉雪目光意味深长的从孟秋成的脸上移到了她怀中的人,顿了片刻,露出笑意,“念着孟大人的女子多的是,冉雪可不敢与她们争。不过,孟大人这是做什么呢?这怀里抱着的不会是凤三姐姐吧?
可我听说凤三姐姐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房里休息呢!”
“是锦汐姑娘,她不胜酒力,本官送她回房!”孟秋成说起谎来,毫无一点心虚感。
“是吗?既然是喝醉了,那不劳烦孟大人了,我扶锦汐回房就好。这男女有别,虽说是在这烟雨楼,可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孟大人您说呢?”
孟秋成的瞳孔一收,面上笑意不减,“自然是!”
见孟秋成同意,冉雪就要伸手来扶。
锦汐拉着孟秋成狐裘子的手越发紧,只要这狗官将她交给别人,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他。就算是死,至少也能除掉这祸害。
可孟秋成非但没有将人交出去,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只他的手在暗处,锦汐的手在明处,外人看来,却像是锦汐不舍。
孟秋成微微皱眉,“小美人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呵呵,这样等明日我再来看你就是!”说着抬头看着冉雪又道,“锦汐姑娘已经累了,冉雪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扶得住一个醉了的人呢!还是我送她回房吧!”
冉雪的手楞在半空,转念又笑着收回。
“看来锦汐姑娘对孟大人的确是一见钟情了,就是不知道凤三姐姐心里怎么想的。孟大人,您请便!”
说完,就让出道路让孟秋成离开。
孟秋成笑着点点头,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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