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林千霜的后脑勺,轻松地滑入了她的张开唇和紧闭的牙关,唇瓣轻柔地上下摩挲,尖尖的利齿收回怕伤害了眼前人,她极其缓慢辗转着慢吻着她,似是在对着旁观的人做戏,但渐渐的,她似乎找到了点感觉,黑褐的眼眸微深变红,将被吻的缓不过神来的女子整个抱在了怀里,锋利的爪子似是利器有点胁迫地抵在脖颈。
她微微低下头缠绵的吻流离在她的耳垂打转儿,又沿着脸颊下滑再度覆上了那双唇,略重地左右碾磨着,神情由深思略微有些了然。
这个女孩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难怪,暴躁易怒的那个她没杀了这个女孩,而是选择了将这个女孩丢入散修界自生自灭。
林千霜的脖颈被爪子抵着,几乎下意识地便想给黑衣女子一个巴掌,但她的手被牢牢抓住了,不得动弹。
她看向黑衣女子的面容逐渐陌生,呼吸有点喘不上,眼眸深沉道:“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
黑衣女子没有理睬林千霜,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的袖子向上一拉,露出了她小臂上的印记,冷声朝着那紫衣男人说道:“带着你的臭钱滚回你的魔域,本座已经选好了。”
紫衣男人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林千霜,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难看,“你就选了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儿?”
“滚。滚回你的魔域。”
这句是兽语,无人听得懂,带着威胁的兽类嘶吼声。
黑衣女子气场强烈地震慑到了紫衣男人,那紫衣男人有点不甘心地在林千霜的身上晃了几眼,随之便又跳上了那匹火红的骏马灰溜溜地离开了。
第182章 她的信念
月明星稀,光线灰暗,林千霜眼眸在那黑衣姑娘身上凝视着,这张脸和玄洛晚长得一模一样,还会说兽语,难道她就是几百年前的妖皇。
“你到底是不是……。”
林千霜想了想还是乖乖地闭了嘴,既然妖皇不想暴露身份,那她说出来说不定会激怒她,以她现在的修为,玄洛倾的一爪就能把她拍死。
“什么是还是不是,本座现在便是灵韵阁的白神医。”
玄洛倾戴回了面具,看着面前的女孩一副傻愣愣的表情,想着这贡品应该是失忆了,估计是上回的惩罚太重被刺激到了。
林千霜看着玄洛倾,想起了那个被强迫的吻,脸红了一下,斥责说道:“白神医,你做样子给别人看,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还有你说的那句你已经选择好了是什么意思?”
“本座以前是没亲过你,但你也别想得寸进尺。”
玄洛倾斜瞥了眼林千霜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去灵韵阁,那就跟上,本座还要坐堂问诊。”
林千霜满头雾水地跟在玄洛倾的后面,觉得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似乎牛头不对马嘴。
有丝淡淡的药香从玄洛倾的身上传来,她青丝披在肩后,发饰素雅,仪态曼妙娴静,气质温润出尘,倒有几分医者的气度。
妖皇在妖修界呆的好好的,为何要来这散修界行医救人,这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林千霜跟着走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白神医,我虽修为浅薄,但仍能看出你身上的血光煞气极重,医者医人需净心,你这般杀气腾腾的,病人不会被吓跑吗?”
“本座生来便有妖性,积行善事方得以静心养性,还可修满功德有助渡雷劫,本就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玄洛倾一袭肃穆的墨衣笼上月色却平白有种温润之感,她眼眸凝望向了浓沉的夜幕,连忙走入灵韵阁内的屏风后取药拿物,纤指如玉泛着淡淡的暖光,她转头看向林千霜轻启薄唇道:“本座的时辰不多,若是白日,你便没那么好接近本座了,我知你有求于我,否则也不会跟来,以你的性子不会自取其辱。”
林千霜眼眸一闪,妖皇认识她的这副原躯壳,不过她现在也没时间来询问,还得先找到穆微荫再说,想到这里,她笑了笑拱手离开,道:“白神医,寻到这灵韵阁便是我之所求,我这便走了,有空再来拜会。”
玄洛倾似是有点诧异她的回答,那双漂亮的眸子在她身上又滑动了一会儿,才移开。
林千霜哂笑着摇头,原来的这个躯壳在妖皇的心中形象是有多差,估计原主是个任性又贪婪之人。
院子内的梨花树发出被风刮动的簌簌落叶声,天边雷电交加,忽而起了倾盆大雨,屋檐青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击响,呼啸的风从战栗的枝桠斜穿过,发出咻咻的空鸣颤音,素鞋旁的白花瓣似粘在了地面,振动了边缘少许,才卷入了乱窜的气流中。
林千霜收回了灵识,便迈步而下木阶,她寻到了穆微荫的踪迹,就在这灵韵阁的大堂内。
“请留步,你的木牌掉落了。”
素伞在头顶盘旋将落雨隔绝而外,持伞的墨衣女子走到了她的身前,手心之中正躺着她的天剑城腰牌。
林千霜接过了木牌道谢了一声,听着持伞那人熟悉而略带思绪的清朗女音,忽而有点回到过去和好友重聚之感,神情恍惚了一下。
玄洛倾持着伞,隔着薄薄的雨帘,说道:“原来你叫木千雨,本座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
林千霜将木牌系到了腰间,手中又被塞了把束起的油纸伞,她抬起头,玄洛倾藏在面具内的双眸盯着她,似乎已经确认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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