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hellip;她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能偷会儿懒,就把所有人都遣散,自己单独跟一具尸体留在一起?季听咽了下口水,渐渐的浑身开始发毛。
一阵风吹过,将白幡吹得动了动,好像有人影闪过一般,季听瞬间绷紧,一脸紧张的盯着经幡。
怎么了hellip;hellip;rdquo;
啊!rdquo;
季听惊恐的尖叫一声,扭头便看到门口多了个人。申屠川顿了一下,无奈的开口:是我。rdquo;
季听顿时放松下来,一脸后怕的扶着柱子起来:你怎么来了?rdquo;
听宫人说你将其他人都遣出去了,担心你会害怕,便赶来陪你了。rdquo;申屠川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穿到了她的身上,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自己留下?rdquo;
季听顿时一阵暖和,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累的不行,也就没顾着这些,人都走了才感觉到怕。rdquo;
说着话,白幡又开始晃动,她紧张的凑近申屠川,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那边窗户没关吗?你要不要去关一下?rdquo;
嗯。rdquo;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脚便往白幡处走,结果刚一走动就感觉到袖子一顿拉扯,他扬眉看了过去。
季听讪讪一笑:我跟你一起吧。rdquo;
好。rdquo;申屠川牵住她的手,慢慢的往白幡处走。
季听的心一时间紧绷到了极致,等经过白幡时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关窗的声音,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还有风吗?rdquo;
没有了,不怕。rdquo;申屠川安慰。
季听这才将眼睛全部睁开,看一眼不再飘动的白幡,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呢。rdquo;
申屠川也不拆穿,只是轻声道:大殿后头有休息的地方,要去歇一会儿吗?rdquo;
季听想了想答应了,两人到了后头,果然看到了一张软榻。季听欢呼一声到上面躺下,终于舒坦的叹了声气,申屠川扬起唇角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帮她揉着先前疼的地方。
季听顿了一下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道:你这几日也累坏了,不必太顾及我。rdquo;
我没事,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一切便稳妥了。rdquo;申屠川温柔道。
季听却不依,往软榻里头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方:你过来。rdquo;
贵妃娘娘胆子这么大?rdquo;申屠川轻笑。
季听的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哀家现在是太后。rdquo;
那奴才不得不从命了。rdquo;
季听不太舒服:你才不是奴才,不准乱说。rdquo;
申屠川失笑,在她身侧躺下,两个人十指相扣。半晌,季听轻声道:以后咱们两个,真的要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了。rdquo;
不必说得这么可怜,你是太后,我会让你做世上最不受拘束的女人。rdquo;申屠川平淡的承诺。
季听静了片刻:你会一直对我好吗?rdquo;
申屠川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你在不安?rdquo;
季听笑笑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她确实在不安。从今以后,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在后宫之中了,她无心权势,所能仰仗的,也只有申屠川,而申屠川不同,就算有朝一日不爱她了,他还有权势,有地位,有无上的尊荣和足以翻云覆雨的能力。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哪怕她成了太后,也永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你这般胡思乱想,可知我会生气?rdquo;申屠川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不悦。
季听抿了抿唇:抱歉,我一想到要坐上那个位置了,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怕的hellip;hellip;rdquo;
申屠川侧身面对她,捏着她的下颌看了她半晌,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心些?rdquo;
hellip;hellip;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会调节好的,rdquo;季听一脸认真,你已经很辛苦了,不必再为我做什么。rdquo;
申屠川扬起唇角,并不打算像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做,放任她自己调节。他想了许久,眼底泛起笑意:不如我将把柄告诉你如何?rdquo;
把柄?rdquo;季听愣了一下。
申屠川应了一声:把柄,是关于我这个人的,最大的秘密。rdquo;
那我还是不听了,rdquo;季听急忙捂住耳朵,万一哪天我被人绑了,严刑拷打的套话,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rdquo;
申屠川失笑,将她的手抽回来握住:无妨,即便你告知旁人,旁人恐怕也会觉得你胡说八道。rdquo;
季听忍不住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秘密?rdquo;
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许久之后低声道:你不要怕。rdquo;
hellip;hellip;你别在这种环境里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不怕了。rdquo;季听咽了下口水。
申屠川失笑,将人揽进怀里,半晌才轻声道:我的身上有一个印记,若你日后发觉我要变心了,就拼命对我好,要不了多久,印记便会消失,我亦会死去。rdquo;
你在讲神话故事吗?rdquo;季听眼中满是疑惑,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