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靑霄又把他推揉走,说道:“你们找老相好去啊!”
同样矮了一头的霍招财也不服,他道:“不是说好了咱们三一起?你都包下来了,让兄弟尝尝鲜呗!”
霍靑霄一手一个,拎起他们的领子就把他们给扔到楼道上,吼道:“没听见人家身子弱?我这么厉害的一个顶十,你们找你们的老相好去,今晚完事了我请你们吃酒吃肉。”
霍来银“嗤”了一声,手指指了指外头才刚升起的白日,说道:“一个顶十,还弄到晚上才完事,你不要脸。”
霍靑霄抬腿就踹,霍来银和霍招财没打扰他的兴致,才哄笑着互相拉着走了。霍靑霄谢过带他过来的徐阿母,终于进到小房中来。他关上了小木门,又兴奋地搓了搓粗糙的大掌,问道:“这位哥儿怎么称呼?”
“我姓卢,”卢瑥安并未多说,坐在凳子旁,只含笑道:“谢谢军爷不让其他人染指于我,可我从未伺候过人,如有得罪,望军爷海涵。”
“好说好说。”霍靑霄继续搓手,此时都关门准备开吃了,他咧开了的嘴就没闭上过。
卢瑥安又问:“军爷怎么称呼?”
霍靑霄回了自己的名字,便猴急地向卢瑥安那边凑了过去,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开始吧!”
说着,他整个人像卢瑥安弯腰下来,双手就要搭在卢瑥安的肩上,脑袋一侧,想往卢瑥安的脖子啃过去。卢瑥安早有准备,一扯一踩,“嘭”的一声高响,霍靑霄那高壮的身躯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趴。
霍靑霄茫然地转过脸来,怒气之中带着迷茫:“??”
卢瑥安伸出右手,笑意盈盈地道:“军爷?”
这样太容易了吧!原来夫君没驴他!
还以为夫君每次摔倒都是假摔哄他的呢。
而霍靑霄见此,一时还以为自己踩错扑倒了,又见卢瑥安十指纤纤,如削葱根,不由得心驰神荡,正要抚摸一把,五指刚抓成爪状,又被卢瑥安擒住手腕一扯一拉,整个人摔了个大马趴。
卢瑥安不但没道歉,还笑着重复道:“军爷?”
“我操你娘?!”霍靑霄这次爬起身来,对着卢瑥安怒目而视:“爷可是花大银子把你包圆了的,你得好好服侍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床帘之后,米小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已经抽出了匕首,伺机而动。
卢瑥安仿佛没有察觉,脑袋歪了歪,反问道:“军爷不是说了会海涵我吗?而且银子也没到我手上。”
美人儿歪脑袋还真好看。
“算了,爷教你。”霍靑霄说罢,张起五爪就要往卢瑥安的手腕抓过去。手腕纤细,他明明擒住了,可卢瑥安手腕一转,像一条滑溜的蛇一样咬了霍靑霄的大拇指一口,就从霍靑霄的手上溜了出去。
卢瑥安向秦叙学的是以已之长,攻敌之短,借势打力。
被擒住的时候,从手臂的力度砸向霍靑霄的大拇指,让霍靑霄的大拇指向后反折从而失力挣脱,比向霍靑霄四指那边用力更容易。于是卢瑥安这么一手,差点把霍靑霄的大拇指给拗折了。挣开之后,又是一拉一踩,霍靑霄今日第三次狗啃木地板,牙都摔痛了。
霍靑霄双手撑在木地板上想要起来,又被卢瑥安用全身的力道踩住关节,让他根本爬不起来。最后霍靑霄气得一拳砸在地板上,又听见卢瑥安含笑道:“军爷?”
被一个看似柔弱的营妓哥儿打倒三次,三次皆输,这叫哪门子的军爷?霍靑霄羞愧欲死。
终究卢瑥安放轻了脚力,霍靑霄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会儿他严阵对待,想要掰回一城。
“啪叽!”
过肩摔。
“嘭嚓!”
差点摔了出窗。
床帘之内的米小晴抿住唇忍住笑,揪紧的床单总算放松了。
……
营楼楼下。
霍来银和霍招财听到楼上的声音,一个叹息道:“这还是用八倍银子包了的美人儿呢!他怎么舍得如此粗暴?”
另一个则摇头道:“是啊,还说要怜惜人家体弱,兴致上头什么都不管了,真是作孽。”
……
楼上,小房中,在卢瑥安掌控身体逐渐熟练的情况下,霍靑霄被砸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转头再看卢瑥安那可怕的十指,白皙得宛若冰霜,透着凛然的寒气,令人心生惧意。
卢瑥安这会儿没笑了,正气凛然地沉声道:“你算哪位军爷?”
霍靑霄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板里。
“军爷都像你这样的?西北边孟国的铁蹄才让我们衝国失了大片土地,西南边与南玥接壤,你这样的守将,明明应该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你却疏于训练,饱思淫乐,难道这边也要丢失国土吗!”
霍靑霄咬住牙关。
连一个柔若无骨的营妓哥儿都揍不过,他能说什么?!
卢瑥安坐在桌边,用手背懒懒地撑住脑袋,右指指骨敲了敲桌面,说道:“横竖你都出银子包圆了我,下次你来,我再帮你舒展舒展筋骨。”
筋骨是这么舒展的?!霍靑霄痛苦地爬起身来,坐在地板上稍作歇息,嘴硬挽尊道:“下回你等着瞧!”
卢瑥安替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望向窗外绵绵青草,悠悠地回道:“一定奉陪。”
霍靑霄心中悲愤,歇息了好一会儿,没脸面留下,推门而出。外头霍招财和霍来银在闲谈,见他出来,奇道:“八倍银子呢?你一个顶十,十次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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