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电话,身份证号,住址,血型。
这些信息都很容易弄到,没有任何威胁力。
再往下,
直系亲属,三代以内旁系血亲,职业,血型,身体状况,经常出现的地点......
等等。
疯子,你这个疯娘们,你想干什么?!
身材虚胖有些谢顶的男人最先看完这些条条框框,红着眼嘶吼着冲上前去,一把揪起靠在垃圾桶旁边的韩朵一。
韩朵一咧着嘴冷哼一声,眼皮没撩起来便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狠狠踢向胖男人胯/下。
让我看看这是谁,韩朵一拿起胖男人丢在地上的纸,李刚,男,30岁,身份证号......离异,有一女,4岁,金色摇篮幼儿园小班,啧啧啧,我说呢,难怪你反应这么大。
说着,将手里的纸扔在李刚脸上,马丁靴跺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你女儿一定会为有你这么一个人渣爸爸感到难过的。
李刚捂着身下,痛的直叫唤。
其他几人都已经领教过韩朵一的手段,不再作声。但是在看到白纸黑字上面写着的信息之后,他们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要么三天之内拿钱过来划账,要么三天之后纸上写着的任意一个人将被送到黑市。
运气好的话割点器官抵账,运气不好的话做成人彘放进瓦缸里运到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角落,供有钱的变态们观赏玩乐。
三天二十万,日利息百分之二十,画押即生效。提醒各位一句,这翼城就巴掌这么大,我劝你们谁都不要动歪心思,害人害己。当然了,你们可能也从来没想过除了自己其他人的死活,所以,除非你们死了,不然合同的第一顺位履约人永远都是你们自己。
四人面面相觑,那个叫李刚的男人两手抱头,鼻涕眼泪爬了满脸。
黑压压的夜幕上挂着一轮十六的月亮,月晕微微发红,就像无边的深渊长大了嘴巴等着他们掉进去。
大姐,您看手印是用印泥按还是?
印泥?哦,这半天光顾着说话了,我差点忘了你们脸上的血都结痂了,稍等一会我在给你们放放血。
......
韩朵一小心翼翼地将四人按过血手印的纸叠好装进包里,掏出一包湿巾扔给那个叫李刚的胖子,擦擦吧,别让小孩子看到这么血腥的东西,不好。
李刚用沾满血污的手捂着眼睛,没有去拿。
其他三人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画过押之后就再没开过口。
巷口唯一的一盏钨丝老灯灯光闪烁忽明忽暗,突然滋滋的叫了两声便不再垂死挣扎。
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交差了。
韩朵一背上黑白相间的熊猫双肩包,一副明朗少女的模样,她背对着地上的四个人摆了摆手手,朝着前面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做个好人吧。
☆、有一个姑娘2
哎呦,朵朵回来了,
光线昏暗的吧台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边涂指甲油边说,一不留神暗红色的指甲油涂在了指甲旁边的肉上。
你又去吓唬人了?我发现你每次一干坏事我就特倒霉。女人丧气的皱着眉头扯下一张纸巾。
红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那是给卡曼讨债顺带为民除害!不让那帮孙子吃点苦头他们永远都不长记性。说着韩朵一打开她那个超级卡哇伊的熊猫背包掏出三张按有血手印的纸,放在吧台上用红指甲油压住,最晚明天,欠款和利息保准到账。
不愧是我红姐的贴心小棉袄,卡曼的当家打手,要是指望那帮五大三粗屁事都办不好的老爷们,那我卡曼早就关门大吉了。
红姐你这话要是让贵哥听到了,明天又要找我单挑了,你知道的他们那帮人从来都不服我,也不把我当个女人看。韩朵一从包里掏出打火机,给红姐点上烟,接着说道,
今天这么早就打烊了?她瞅了瞅墙上的欧式复古石英挂钟,不到凌晨一点,以往商界贵胄座无虚席的卡曼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整夜亮着的巨大水晶吊灯此刻也没有半点亮光,只剩下吧台上面鹅黄色的吊灯孤独的亮着。
说来也奇怪,今天客人出奇的少,不到十二点场子里就没几个人了,我让阿贵他们提前下班了,驻唱的那两个爵士歌手也被我早早打发走了,倒也难得今天能清净清净下个早班。
红姐总爱用上班下班来形容卡曼的工作,就好像这样叫的话她就能和银座楼下所有的白领精英一样了。
当然,红姐一天的收入可能比那些白领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都高出很多倍,但是红姐从骨子里羡慕那些干干净净没被世俗染指的白领丽人。
卡曼,是坐落在这座城市最中心最繁华地段的高级私人会所,位于城市的最高建筑东方银座顶层。
这里有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公子哥,也有地产大亨商界精英,娱乐圈顶级明星流量小生也常常扎堆聚集在这里。觥筹交错之间可能就谈成了上亿的买卖,舞池中央随便跳一支舞可能就会产生一个新的明日之星。
这里是一个食物链,最高等级的人物每天都在刷新,不断消化着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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