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摇头,我没意中人,旧计重施也行不通了,只能另谋出路。
如何另谋出路?贺铮问。
荣楚想了想道:看来最近我得多喝点药才行了。
荣战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
近日,南王府传出世子病重的消息,南王重金聘请名医为世子医治,半月后终于稳住了病情,再过了半月,世子大病痊愈,整个人生龙活虎,不再流连瓦舍,开始发奋读书习武,京中上下皆说世子大病一场转了性,说南王府终于有希望了。
赫连轩一连数日辗转难眠,这日终是招了太师薛锦入宫,君臣二人关在御书房商谈许久,薛锦离开时整个人步子轻快,昂首挺胸,仿佛捡到宝了一般。
父亲您说什么?皇上要给我和荣楚赐婚?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薛妙玉听到父亲的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张绝色容颜布满煞白。
她可是京城第一贵女,才华横溢,貌美如仙,怎么能嫁给南王世子那个混账纨绔呢?
薛锦朝女儿安抚道:玉儿你别急,听父亲说完。
我不听我不听,父亲,无论如何我也不嫁给荣楚,他恶名狼藉,还是个病秧子,我绝不嫁她,死也不嫁!薛妙玉捂住耳朵气呼呼道。
薛锦自顾自道:皇上让你嫁去南王府另有深意,南王居功自傲,冒犯皇上,皇上有意铲除南王府,但苦于没有借口,这才让你嫁去南王府搜集南王不臣的证据,好让皇上铲除逆贼,介时你是大功臣,皇上说了,到时候会封你为贵妃。
贵妃?薛妙玉听到这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惊喜的走到父亲身边问:父亲,您说的都是真的?
她本就打算入宫的,像她这样的才女,就得嫁世上最厉害最出色的男人,只是她没想到她能成为贵妃,那可是仅次于皇后的地位,得多风光呀!
薛锦道:当然是真的,为父最疼的就是你了,如果不是皇上的密旨,为父怎么舍得让你嫁给南王世子那个名声狼藉的废物?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女儿听旨办事就是。薛妙玉道。
薛锦满意点头,玉儿你放心,只要你能帮皇上除掉南王府,我们薛家的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了。
薛妙玉想到能成为贵妃,令晟朝女子人人羡慕嫉妒,她就心花怒放,她回到房间觉得心情格外激动,在家待不住,于是带着丫头出了门。
小姐,我们去哪?丫头香荷问。
薛妙玉道:听说君悦来茶楼上了新戏,看戏去。
是,小姐。香荷忙跟了上去。
南王府,荣楚正在和荣战下棋,突然品一递来一张纸条,世子,郡马爷让人送来的。
荣楚放下棋子,接过纸条打开一看,立即站起身对荣战道:父皇,好戏开演了,您就在家等着听戏吧!说完带着品一离去。
儿子走了,荣战也没了下棋的心思,心中很是忐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哟,薛小姐来了,是看戏还是听书?君悦来的朱掌柜看到薛妙玉来,立即摆上笑脸迎了上去。
薛妙玉鼻孔朝天的上了楼,压根没理他,香荷道:我家小姐听说你们这上了新戏特来看戏,掌柜的,等会就搭台子唱新戏吧!
没问题,这就给薛小姐搭台子。朱掌柜笑嘻嘻道。
香荷嗯了一声,赶紧跟上薛妙玉上了楼,小姐,已经吩咐下去了。
薛妙玉点点头,往自己常坐的那间雅间去,经过一间名风雅阁的雅间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南王世子荣楚的声音,要是平日,她估计不会理会,但今日父亲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对荣楚上了心。
她朝香荷使了个眼色,然后停在了雅间外,雅间的门并没有关紧,留有一条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情景,薛妙玉朝着缝隙往里看去,见荣楚正和一个女子在说话。
世子爷,饶了我吧,我的血不好喝,求您别喝我的血了。女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薛妙玉心里一惊,喝血?什么情况?
荣楚没有理会她的求饶,抓住她的胳膊阴森道:那个游历的名医给我开了一个方子,需要命格属阴的女子血为药引,我服药不过半月,身体已然大好,但药不能断,你是命格属阴之人,我会放了你的血入药,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厚待你的家人的,来吧,把你的药给我吧!
不要,不要啊!女子拼命摇头,但因为太激动,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荣楚取出刀来,割断了她的手腕,将血装在了一个水袋中,等装满一袋,他把人扔到一旁,站起身露出一脸阴森的笑,舔了舔匕首上的血,一口牙森白,格外渗人。
薛妙玉已经吓得僵住,脸色白得像纸一般,脑中也是轰隆直响,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再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带着香荷逃跑一般的下了楼,离开了茶楼。
坐上回府的马车,薛妙玉想到茶楼中看到的事情,全身都在发抖,太可怕了,荣楚太可怕了。
难怪他的病好得那么快,原来是喝了人血,太残忍,太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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