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的确器大活好,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挑中了他。可想困个觉还要和别的女人看着排日子,着实麻烦也不怎么卫生。现在有人送来一位硬件不输安阳王的,甩了安阳王还用犹豫技术不好没关系,反正可以练嘛~
其余的妾室,有的说妾甚爱君,见君即心痛如绞,求君放妾归家,也有的万份实诚冲着王爷能给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进了府、当初王爷看上妾身,妾身父亲不过七品小官,妾怎能看他拒绝后提心吊胆,还有的理由奇葩妾才发现,王爷竟是喜用甜食,妾喜咸辣,曾发誓与嗜甜之人不共戴天!
种种理由砸下来,安阳王晕晕乎乎回过神时,安阳王府已是空了唯有谢云崖没有还在府中等他。
这是什么这是真爱啊!
安阳王热泪盈眶。
谢云崖听完仆婢禀报近日之事,遣退诸人,关了房门,独立良久,怔怔笑出声:伯父!伯父
她踉跄后退,被床前脚踏一绊,仰面跌在床上,也不在意,盯着天青的帐顶,笑着笑着,眼角兀然滑下泪来:云崖如何当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造反【又在立flag】
第13章 钟鸣鼎食之家
安阳王府之事到此为止。于谢清而言,谢云崖那边已算了结,无需关注后续,只是从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谢云崖已将安阳王的心完全拢到手里。
安阳王再没找过别的女子,写给谢云崖的情书流传出来,在市井上传唱颇盛。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谢景行听得脸黑如碳。他不敢再往谢清眼跟前去说这事儿,单独和王百川待着的时候,冷笑连连:lsquo;六宫粉黛无颜色rsquo;他拿云崖和那些胭脂俗粉比!
王百川:等等,现在重点难道不是,安阳王那个瓜脑子,拿自己的女人和皇帝啊也就是他爹的女人比,这可能是有不臣之心吗当然我知道他没那个脑子和胆子,但是万一皇帝误会,你家妹子现在可是他王妃,回头要凉两个人得一起凉啊!
心里千百槽点,看看谢景行冷得能掉冰碴子的脸色,王百川还是默默选择了闭嘴。
谢景行显然不在意王百川在想些什么。这位传说中的温润公子一脚踹在身旁的书架上,森冷发笑:府里夫妻秘事都能传得尽人皆知,这安阳王府改叫筛漏王府岂不更合适再过个三五年,怕不是连他沈庭亵裤是个什么颜色款式,外间也能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王百川: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书架被踹得来回晃荡,王百川心疼地倒吸了口凉气,抬头看看谢景行冷得掉冰碴子的脸色,到底什么话也没说。
讲道理就这个措辞说话
真特么和你叔父一脉相承的刻薄!
谢景行那头怎样不论,谢清这边却是将注意力投在了另一件事上那个原主要改朝换代的愿望。
既然要改朝换代,就必定要有一位新任的皇帝人选。先前谢清准备造反诸事,自然也是把这点考虑到了的他那时所选定的人,是谢云崖。
谢清将谢云崖带在身边养育十余年,固然是喜她颖慧灵透,但若非心有让她上位的念头,又何必传授她帝王心术、教导她治地理政、培养她手腕能力
十几年辛苦,眼瞧着人是教出来了,得,谢云崖转头干脆利落地转投了皇家阵营。
谢云崖既走,谢清自然要重新物色人选。柳似是个好苗子,只可惜手段太过稚嫩。若要柳似上位,在她成长起来之前,谢清少不得要自己挽起袖子上去干几年。
想想自己书房放着的那几排尚未看完的道经,再想想前好几年就选好的方便出家的无人山头,向来从容淡定、天塌地陷尚面不改色的男子终于深深地拢起眉心,良久,怅然一叹。
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家
惆怅归惆怅,到底手上的事情不能丢开。即便抛开出家一事不论,造反之事也也不适宜再拖。谢清加快了手上事情的进度,又过几月,眼看诸事准备就绪,便将事情与谢景行略提了一提。
谢景行当时的反应是这样的。
啊,造反行啊。点点头,万分自然地继续刚才的话题,叔父用些什么饭食厨下那边新来了鹿肉,炙一些如何
谢清也不觉意外地没有继续说,顺着谢景行的话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炖些粥品罢。
朝代更迭是常事,现今的诸大世家,又有哪个没经历过几个朝代。或者说,每次的朝代更迭,本就和诸世家的推波助澜分不开关系。
谢清近些年动作不小,谢景行早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谢清没说,他也就老实地没问。现在谢清说了,也并不很让他意外不就是想造反叔父你开心就好!
对于谢家造反一事,诸世家所持态度和谢景行如出一辙:就是想造反早说啊!还以为你们要干啥呢。这些年搞这么多事,吓死人了好吗!
在没经历过原主那辈子世家一夜倾颓的事件之前,世家对皇家的态度,的的确确,就是如此不屑。诸世家绝不会想到,若非谢清,他们此时早已被那个被他们当做笑话看的安阳王的谋划下分崩离析,侥幸未亡的,也不过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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