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陈公子说明了,对小姐您使用了一些宁神的药物。
她嗤笑:宁神和昏睡,这是两个概念,不是吗
他还是一脸平静,抬腕看手表:浪费了1分钟,小姐您还有29分钟用餐时间。
*
另一边。
为了彻底断掉妹妹的念头,陈子皓忙里抽空,在办公室约见了当今的一线女星,阮南。
阮南以为陈氏董事长见自己,也许对自己有兴趣,所以聊代言合约的事情。
当陈子皓走进办公室,窗外阳光肆意,照在他白衬衣黑西裤上,很是挺拔英气。
阮南微微看呆了一瞬,下一秒,娇美的脸上挂起招牌式的笑容:陈总,您好。
然而相见之后,陈子皓屏退了其他闲杂人,和她开门见山:阮小姐,我很忙,时间有限,所以就直接说了,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曾经的男友,顾恒。
阮南一愣,随后尴尬笑笑,装傻企图蒙混过关: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阮小姐,不必紧张,我没有其他威胁你的意思。你和顾恒的事情,以前怎样,我不关心,我现在关心的是他和我妹妹的关系,希望阮小姐帮个忙。陈子皓目光淡淡看着她。
听到这话,阮南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发问:需要我做什么
陈子皓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缓缓道:想办法,拍到你和顾恒的暧昧照片,做为酬劳,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而且,据我派去调查的人讲,阮小姐好像对他还余情未了,这样更好,如果我妹妹看到你们俩个现在关系亲密,以她倔强的个性,一定不会原谅顾恒。若是分了手,他很有可能,还会再回到你身边,希望阮小姐好好考虑清楚。
听他说完,阮南有些犹豫,说:陈总,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而是他喜欢一个人会很专情。我了解他,既然他和您妹妹现在是情侣关系,只怕我倒贴,也只能换回来排斥。
陈子皓沉默了片刻,再开口。
这样,我明天抽时间,亲自找他聊一聊,打击一下他,应该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效果,我很注重办事的效率,希望阮小姐可以抓住机会。
好
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阮南盯着面前数额不小的支票,再想到她怀念的曾经温存,终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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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赌场VIP包厢。
顾恒推门走进去,就见到了衣冠楚楚的陈子皓。
他也没多打量,只当来人是赌客。
倒是陈子皓淡淡盯着他,笑了笑:你就是我妹妹陈雨舒交往的男朋友
顾恒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抬眼,目光同样淡淡地望过去。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接受你的。陈子皓直接宣战。
顾恒嗤笑一声:所以,你是来棒打鸳鸯的
陈子皓幽幽看着他,冷静陈述:雨舒从小就生长在社会的顶端,她用惯了名牌,吃惯了山珍海味,就连非要和你在一起的骄纵脾气,也是用钱惯出来的。她将要联姻的对象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对方有钱有势,而跟着你,能有什么
顾恒听到这话,哈哈一笑,连潋滟的眸子里都染了几分笑意,他闲散靠在沙发上,轻道:没想到,你和你妹妹差很多啊。雨舒都知道,爱情看的不是身份,而你这个当哥哥的,思想却还这么古板。
陈子皓眉一挑:关于你刚才所说的棒打鸳鸯,我想我有必要纠正一下。雨舒年纪小,总有不成熟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新鲜劲儿过了,现在她已经想通了
她已经向我保证不再联系你,要不然我怎么会擅自来找你。所以,这不是棒打鸳鸯,而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出面,替她解决掉你这个麻烦而已。
这些话,听到顾恒耳朵里,生出些彷徨不安。
想到这段时间,她的渺无音讯。
顾恒唇边的笑意渐无,脸上是看不透真实情绪的模样。
见对方表情沉重,将信将疑,陈子皓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起身道:我的话,说得可能有点直白,但这样直截了当也没什么不好。做为补偿,这支票归你,还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妹妹。
在他眼里,对于这些人而言,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沙发上,顾恒渐渐握住拳,心中因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混乱复杂,张了张口,他还是果断地反击了:拿走。
陈子皓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他,眼神略有诧异。
陈公子,你恐怕不知道,我对女人的爱情,是用钱买不来的,同样,也是买不走的。你说的话,我不会信。最起码,我要亲耳听到雨舒跟我说。
顾恒垂着眸子,陈子皓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觉得这话,既是反击,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陈子皓没再多说,也没拿那张支票,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顾恒沉静良久,再抬眼时,满是凌厉的寒凉,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那张支票,而后,干净利索地撕成了碎片,扬洒在身后。
回到Tone酒吧,顾恒在包厢里,独自喝了不少酒。
他略有烦躁地拨弄一下刘海,醉眼朦胧间,拿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曾经响起过无数次的号码。
几声嘟嘟之后,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顾恒忽然笑了,仿佛他自始至终都会是这样,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在被抛弃和自己的期望间徘徊。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陈雨舒,到底为什么
难道,真的和你哥哥说的一样吗
*
阮南到达Tone酒吧的时候,顾恒已经喝得醉醺醺了。
他躺在沙发上,双眼有些血丝,眼眶也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也像是饱受了折磨。
阮南见到他这样,心下不由一疼,放下提包和墨镜,走过去,伸手轻抚他的脸颊:顾恒
你怎么来了
顾恒皱了皱眉,又是这个人。
你何必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她是陈家的千金,和我们从骨子里就不是一路人,你平时的潇洒劲儿哪儿去了
阮南对他是有真感情在的,此时她见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糟践自己,不免说着说着,也酸了鼻子,伸手将他搂入怀中。
面对阮南的这个亲近的动作,顾恒没有表示抗拒,仅仅面无表情,像是失魂落魄。
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现在这个女人是谁,看他的目光是同情也好,鄙夷也罢,都无所谓。
顾恒沉溺在朦胧的醉意里,他为自己的执念感到可怜又好笑。
于是,他忽而发出一声轻笑,喃喃自语一般:和被你甩的时候一样,我现在又一次陷入了遗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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