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着我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可是朋友圈还在更新,她吃了什么糕点,看了什么电影
唯独只有我,像空气一样被她无视
断断续续说着,他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拼命拉扯着,疼得扎心。
第67章 千金与地痞
顾恒醉得一塌糊涂。
他喃喃自语没多久, 就躺在那里,彻底没了声响。
阮南看着他,犹豫片刻。
她回头望一眼紧闭的包厢门, 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 开始一件件脱起衣服,先是他的, 然后是自己。
一边脱衣服, 她一边缓缓闭眼, 默默抱歉:对不起, 顾恒, 真的对不起你和陈家千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请就让我拯救你,也请让我最后自私一次吧
十天之后,是秦远和陈雨舒的订婚礼,一切都按照秦家老爷子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一天,苏芷破例没有被安眠的药物控制。
而那个从英国归来的私人管家,在她清醒的前几个小时, 据说是家中出了急事, 向陈子皓领了薪酬, 便离开了陈家。
苏芷心里清楚, 是他害怕她清醒之后,向哥哥状告他的罪行。
不过,量他不敢再回来了。
订婚的地点, 选在了秦家的高端别墅内。
在专用休息室里,苏芷穿着奢华的定制礼服,坐在镜子前。
手腕胳膊的细小针孔,在戴上与礼服相配的深色长手套之后,全部遮掩住了。
大厅里,繁多的宾客已经到齐,记者也焦急地等待着订婚宴的开始今天秦氏与陈氏订婚,很快,陈雨舒和秦远就会公开暴露在闪光灯下。
5分钟后,女侍从来到休息室,请苏芷去大厅舞台后的甬道做准备。
她脚步略有虚浮到达时,正巧,秦远也刚到。
他朝苏芷挑了挑眉,挖苦说:涉及到顾恒,我的未婚妻,还挺听话的。
苏芷则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像是一个傀儡,没什么反应。
下面,有请秦远少爷和陈雨舒小姐!主持人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彻大厅的每个角落。
一身正装的秦远把胳膊弯了弯,示意苏芷挽上。
她木讷地挽上他的胳膊,穿过不长的甬道,来到台上。
相机的声音霎时间频频响起,突如其来的闪光灯令她不适地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实在高兴不起来,通过此刻的阵势,似乎可以预测到头条新闻。
平时纨绔的秦远,此时微笑有礼,回答着记者的各种提问。
苏芷只是配合地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太多表情。
其中某个记者不再满足于只提问秦氏少爷,而是把镜头转向苏芷。
陈雨舒小姐,今天是你和秦远先生订婚礼,也是两位公开面对媒体,请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动了动嘴唇:没有。
哎记者对此有些意外。
哦,她可能有点紧张。秦远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肩头解围。
采访环节之后,订婚钻戒也当着大厅众人的面戴好。
这一切程序结束,苏芷没有回之前的等候室,而是直接坐在秦远的休息室,等着与他谈判。
房门被打开,秦远走了进来。
他有些意外,用湛黑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你怎么在这儿
有事。她简单利落。
秦远一步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声音缓淡,不复台上面对记者时的微笑,多说了一句:感觉你似乎没什么精神,回家看看医生吧。
精神
她想挑眉苦笑,却连那丝力气都没用出来。
苏芷只是麻木着表情:秦远,你说的,我已经做到了。这场闹剧,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你心里还惦记着顾恒那家伙
秦远摇头啧啧,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一甩到桌面上,散落出男女赤.裸的照片,嘲讽地说:陈雨舒,你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你一直所谓追求的爱情,原来就是这样的男人
那沓照片上,印着数码日期,也就是六七天前。
女人,是阮南。
而男人的眉眼
苏芷看到那熟悉的俊美脸孔,她长睫忍不住一颤。
麻木呆滞的表情,终是在这一刻,流露出错愕的鲜活神情。
如果此时不是坐着,她一定会踉跄着摔倒在地。
哪来的
苏芷垂眸看着,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渐渐用力,攥在手心。
她的声音很轻,可如果仔细听,隐约的颤抖不难察觉。
秦远淡淡说了声:别误会,这是你哥哥送来的,我什么也没做。
我才不信这种东西。苏芷眼神闪烁着。
嘴上强硬着说不信,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怀疑。
她原本就对顾恒和阮南以前的事情芥蒂。
如今又冒出这些亲密的照片
在这段没有交流的时间中,难道她和他的关系,真的开始慢慢地模糊了
不,不会的。
上次因为阮南的事情,她吃醋任性是时候,他曾在公园里说过,要让她相信他的。
对,他是有原则的男人
他对她的种种,那表情和神情,绝不是虚假的!
强烈复杂的情绪的波动,令她因安眠药物而虚弱的身子,有些不堪重负。
苏芷暗暗惶惶中,眼前事物开始恍惚,她皱眉,闭了闭眼睛,下一瞬,便彻底隔绝开来,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苏芷已经躺在家里的卧房。
脱了婚纱,身上是宽松的睡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头晕目眩了几秒,就在休息室失去了意识。
雨舒,你醒了。陈子皓守在床边,声音略带疲惫。
苏芷靠在床头,呆呆坐着,没有回答。
看着妹妹憔悴的样子,他心里不免多了一丝歉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雨舒哥哥都是为了你着想,不要记恨哥哥。
她想没听见一样,兀自坐着。
他保持温和的笑容,试图劝解妹妹,轻言软语:雨舒,相比平凡的女孩,你不必吃苦,就已经拥有一切。只要你把那个人放下,别再去想他,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她开口,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陈子皓,你以为,任何事都是像合同一样,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安静了几秒,陈子皓皱了皱眉:雨舒,我知道你很痛苦,但
她冷眼看他,嗓音微微颤抖,扯碎了无情绪的面具:不,你不知道,那种疯狂思念,几乎就快要窒息的感觉,是没有人可以替我感同身受的。保镖,监视,私人管家,注射药物,这就是你说的拥有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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