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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个领导就是为了萧姝来的,如果说出真相,萧姝愿意原谅他,他也许就不用被抓起来了。
    他声音响亮,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呆若木鸡。
    真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萧姝不为所动,冷笑着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虎子看了眼傅致远,点头如捣蒜,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我姐看上了傅老师,她想嫁给傅老师,所以计划让我们除掉你。
    傅老师,我姐可稀罕你了,天天在家和我们谈你,每晚做梦都梦到你,她屋里头还有你的画像,每天都要摸个几百遍...
    群众们一阵哄笑,挤眉弄眼,你推我搡的,几下子就把后头的曾晓萍推到了最前面。
    不信你问她。虎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曾晓萍。
    傅致远盯了曾晓萍一眼,唇线绷得紧紧,眼底满是冷漠和鄙夷。
    曾晓萍心一横,抬脚进去拉住虎子,狠狠捏了他一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虎子狠狠拍开她的手,我才没胡说,你那点心思谁不清楚哼。
    曾晓萍被他打得手背都肿了,她疼得厉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虎子脸上,你给我脑瓜子清醒点。又压低声线道:你在里面先待几天,我保证尽快救你出来。
    后面两句虎子完全没听进去,他耳朵嗡嗡得疼,额角青筋都在跳,再也受不了,猛然起身,跨坐在曾晓萍身上,一拳拳朝她砸下去,嘶吼出声,你竟然敢打我!我揍死你!揍死你!
    田书记皱了下眉,吩咐民兵把他们拉开,然后朝萧姝走过来,热情地宽慰道:萧姝同志,今天让你受惊了。
    萧姝笑吟吟地说,是我该谢谢您,及时赶了过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田书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今天记得给萧主任那头回个电话,他很关心你的情况。
    萧姝笑着应好,目送田书记一行人离开。
    这边围观群众也快散光了,连神志不清的烧锅炉的那位都被带走了,最后稀稀拉拉还没离开的几个,对上萧姝的目光,也羞愧地再没颜面待下去。
    门外曾家姐弟的拉扯还在继续。公社领导可不关心到底谁是主谋,他心里早把曾家骂了祖宗十八代,今天这对姐弟,让他在县里领导面前丢光了脸,真他妈倒霉。他啐了口唾沫,押着这对姐弟,打算关进武.装部。
    虎子啊,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虎子他妈这会儿正好下工,急匆匆赶过来,肩上还扛着锄头,看到虎子半边脸肿的老高,立刻丢开锄头,扯起嗓子开始嚎。
    是我姐,这个贱人,竟然扇我耳光。虎子被她妈的嚎叫刺激到,又不管不顾地朝曾晓萍扑过去。
    曾晓萍一躲,虎子扑了个空,脚踩在光溜溜的石头上,一个打滑,身子跌出去半截,骨头咔的一声突兀响起。
    啊啊啊,疼疼疼。虎子叫得比杀猪还惨,眼泪鼻涕飙得满脸都是,妈,我腿好像断了,你快帮我看看。
    虎子妈吓坏了,儿啊心肝的叫唤,急得围着他打转,可惜使尽办法,虎子都没办法再次站起来。
    听着儿子止不住的惨叫,虎子妈脸一沉,抬手敲在曾晓萍脑袋上,你躲什么躲你个丧门星,看把你弟害的!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虎子妈拔出裤腰带一顿猛抽,曾晓萍身上正疼着呢,头皮都肿了一大块,被抽了几下后,她躲得更厉害了。
    她的闪躲彻底激怒了虎子妈,地上的锄头被高高抡起,朝着曾晓萍的肩膀挥过去,偏偏曾晓萍弯着腰一扭头,正好砸在了她头上。
    沉钝的碰撞声一圈圈漾开,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曾晓萍软成了一滩烂泥,啪地一声倒下去,后脑勺下大片暗红的血慢慢散开。
    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死不瞑目。
    虎子妈发出一声惨叫,惊得老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直往天际飞。
    萧姝和傅致远站在门槛外,看着几米开外,曾晓萍猝然倒下,抽搐了几下后,不动了。
    那片黑红的血泊分外刺眼。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百分百。
    久违的提示声再次响起,萧姝心里一阵懵逼,原女主就这样挂了她的女主光环呢她的金手指呢难道原女主死了,所有三观不正的剧情就会自动修正
    小仓鼠做了个鬼脸,萌哒哒地说:这个世界我给你开通了EASY模式,因为读者们对原女主怨气太大,自动凑足了超额积分,砸开EASY模式的大门,这样的好事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呢不过EASY模式仅限于支线任务,主线任务还需要你再接再厉哟!加油姝姝。
    萧姝轻轻点头,知道了。
    这个世界主线任务是让傅致远一生幸福平安,看起来挺简单,换作二十一世纪,许多普通人都能做到,只是在这个时代,却是超乎想象的艰难。
    傅致远是单亲家庭长大,自小和父亲傅尧樘相依为命,后来傅尧樘娶了女秘书陈慧芬,父子两人的感情就渐渐淡了。去年父子俩人相继出事,一个被发配到镇上小学,另一个到博阳干校改.造,两人间连书信来往都不允许,至于那位后妈陈慧芬,则是早早地听到风声,选择和傅尧樘离婚。
    算算日子,傅尧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那个死法实在是....
    萧姝敛了思绪,定定看着傅致远,脸上流露出几分歉意,对不起,今天没有提前告诉你,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们到河滩时,我就躲在另一头,听到了你们说的话,我知道不能马上回来,所以就去镇上,想办法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爸通知田书记过来解围,事情就是这样子。
    傅致远默了默,说:天快黑了,我陪你去给你爸回个电话。
    两个人十分默契,都没提曾晓萍的事。
    整个镇上只有一部电话,萧姝在里头拨的时候,傅致远隔着一道门,默默等她。
    谢谢爸,您放心,我现在很平安。您和妈要注意身体...
    ...等谈完离婚的事,我就回北京...她忽然压低了声音。
    傅致远还是听到了。他的心猛然被提了起来,那颗惊魂未定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连带他那张隽逸的脸,都失去了血色。
    傅致远心神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今天被虎子他们威逼时,他豁了出去,甚至生出了和萧姝共同赴死的念头,那种夫妻一体、亲密无间的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原来那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萧姝从没想过为他停下脚步,她还是要和他离婚的,即使她这几天没在他面前提起,她也从没放弃那样的决心。
    就这样放她走吗
    他不愿意。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还因为这次重逢时两人相处得很快乐。
    可他现在一无所有,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他怎么拦她拦得住一时,拦得住她这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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