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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境遇再困顿,生活再艰难,她都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半句怨言都没有。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北京了,他多想告诉她,他会给她他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他要陪着她白头偕老。
    可这样的话太肉麻,他说不出来,他只能抱着她,将她拥得更紧,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萧姝推了推他,娇娇地嗔他一眼,致远,咱们今晚做桌好吃的庆祝下。顿了顿,说:你先去生火、烧锅水。
    傅致远应了声,转身出了屋子,萧姝立刻打开商城,取出各种各样的新鲜食材。
    锅里的热油滋滋冒开,萧姝撒了点儿蒜末姜丝,等炸得金黄了,她将一碗虾倒下去,煸炒至微微变色,淋料酒和和各式调料下去,盖上锅盖慢慢地焖,等浓汁慢慢收尽,虾肉熟透,泛着油亮的橙红,最后再放几段青蒜,一盘鲜咸浓醇的油焖大虾就做好了。
    傅致远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油焖大虾,蒜香排骨,土豆烧牛肉,香菇菜心...还有一瓶他不认识的洋酒。
    吃啊,怎么不吃萧姝给他夹了块虾,挑眉轻声问道。
    哪儿...哪儿来的啊傅致远难以置信地问。
    你说这些菜啊,托人去黑市买的。萧姝笑了笑,也不管傅致远信不信,低头吃饭。
    傅致远其实不怎么信,但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这个问题就这样过去了,他开始剥虾,却不得其法,壳怎么都剥不干净,肉是没吃到,还沾了一手淋.淋的汁。
    萧姝看在眼里,在他额头轻点了下,无奈地轻笑:你看着,要这样剥才行。
    她举起一只虾剥给他看,她的动作优雅,傅致远还没看清楚,鲜嫩的虾肉就伸到了他嘴边。
    萧姝的手指嫩得像葱,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指尖纤细,指甲泛粉,夹着那片虾,煞是好看。
    傅致远看得微微失神,连虾的滋味儿都没好好回味。
    萧姝起身斟了两杯酒,递到傅致远面前,笑盈盈地说:我真替你高兴,致远,祝贺你!
    他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两人一杯接着一杯,最后菜没有吃完,酒倒是全喝光了。
    傅致远俊脸上染了层酒精的薄红,他歪倒在桌边,慢慢撑起头,睁大眼看着萧姝,渐渐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老婆,你真好看。他嘿嘿笑着说,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在萧姝被他抱进怀里的那刻,傅致远将头靠在她肩上,一字一字轻声说: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萧姝按了下他红到发烫的额头,笑了笑,你现在就很疼我啊。
    傅致远摇了摇头,撒娇似地嘟哝着: 还不够,不够的。
    他语气闷闷的,带着点儿委屈,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不在我身边,我竟然和曾晓萍结婚了,后来我又离了婚,身体还毁了,房子又被陈慧芬抢走,只能流落到街上,最后我还被陈慧芬害死。你说这个梦荒不荒谬
    萧姝心口一紧,傅致远这是梦到了原书中他自己的命运
    她压下一瞬的慌乱,柔声安慰他,致远,那只是个梦而已,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相信我,梦里那些事不会发生的。
    傅致远满足地轻嗯了声,然后倒在她身上,安静地睡着了。
    萧姝垂眸,抚摸着他垂覆的眼睫,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傻瓜,有我在,陈慧芬怎么可能再害得了你
    *
    12月初,北京城落了这个冬天的初雪,到处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医院里,排队的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将手拢在袖子里,时不时跺着脚,感叹这天儿冻得可真厉害。
    萧姝看完医生,傅致远迎上来,看了她几眼,却欲言又止。
    半个月前,他已经恢复在京大的工作。趁着今天休息,正好陪她来医院检查下。
    萧姝挑了挑眉,轻笑道:怎么,你在担心我
    傅致远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很温和,不行也没关系,我们两个人就挺好的,生不生孩子,其实不重要。
    萧姝挽住他的手臂,仰起脸甜甜一笑,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现在能生的几率很大。又眨眨眼,压低了声音,你可得加把劲儿。
    傅致远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想到两人晚上那档子事,脸颊便热得越发厉害。
    两人准备下楼梯时,正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那人走得很急,气喘吁吁的,拐进旁边的病房,压根没注意到小俩口。
    那...那不是老黄么萧姝回瞥了眼那人,语气里透出点诧异。
    随后,病房里猝然响起一声低吼,语气十分压抑,夹杂着极致的愤怒。
    你来干什么
    是老黄的声音。
    萧姝和傅致远脚步一顿,借着半掩的房门,看清了里头的动静。
    正对着门的病床上躺着个人,半边脸伤上病恹恹的,另外半边脸用白纱布紧紧包裹着。
    竟然是黄丫,看起来她脸上的烫伤不仅没好,反而恶化了。
    老黄立在病床边,原本那样温顺的一个老实人,现在却脸色涨红,眼珠暴突着,攥紧的双手在颤抖,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病床另一头还站着个人,脸被老黄的背影挡住,只能看到脚下的黑色半高跟,是个女人。
    那女人身子一哆嗦,往病床边靠了靠,说:我只是过来看看丫头,和她说完几句话,我就走...
    老黄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走,马上走!我和丫头都不想再看到你!
    他咆哮着说,陈年旧事浮上脑海,心头那股痛苦怎么都压不下去。
    那女人顿了下,柔声道:老黄,你和我置气没关系,但丫头现在伤成这样,这里治疗环境又不好,我想让她转院,我这边...
    不劳你操心了,你的恩惠我黄某人受不起。老黄冷声道。
    那女人忽然拔高了音量,可你没照顾好丫头,你凭什么不许我心疼她
    心疼老黄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一把将她推开,语气嘲弄无比:当年不是你急着往上爬,去陪别的男人睡觉,把丫头丢到一边,她至于烧傻受这么多苦
    那女人踉跄了几步,那张被挡住的脸露了出来。
    门外的傅致远,对上那女人的脸,脸色微微一变,目中渐渐涌出震惊。
    是她
    第24章
    那个女人, 正是他的后妈陈慧芬。
    傅致远惊讶至极,他从来不知道, 陈慧芬以前嫁过人生过孩子, 而黄丫竟然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正愣怔着,萧姝拉紧傅致远的手,闪身躲到了隐蔽处。
    陈慧芬脸色惨白,眼眶隐隐发红,捂着脸蹬蹬蹬下了楼梯。
    傅致远下颌线条绷得紧紧, 眼神冷漠中透着不屑。
    萧姝望向陈慧芬的背影, 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冲傅致远娇俏一笑, 别多想了,天儿冷, 咱赶紧回家,吃火锅涮羊肉,想想就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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