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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卡抚在他耳边的手指猝然收紧,十指cha进靳雨青湿垂的发里,rǔláng般低低呜咽起来。他自然还不是很懂人类做爱的规矩,在对方抬头换气的时候,本能地将他的后脑重重摁了下去。靳雨青被突然闯进深腔的物体噎到,喉管反she地挤压着本不应该凸进来的东西。
    剧烈的收缩让被冷落了许久的尤里卡招架不足,几道涌流喷洒而出,靳雨青手忙脚乱地退开,到底还是咽下去两口,双唇殷红微启,嘴边堪堪挂着令人遐想的浊液。
    尤里卡跪坐在糙垛上,湿漉漉的眼睛告着饶,捧起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舔去余下自己的液体,舌头搅进牙关,学着靳雨青之前的做法,引诱他再来一个紧密的吻。
    靳雨青闭上眼,被qiáng行吞咽的蕴恼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从脊髓里生出的渴望。他每日周旋在哈里斯的身边,jīng神绷在一根扥紧的丝线上,随着哈里斯日益捉摸不定的jīng神状态,连靳雨青自己也胆战心惊地惶惶度日。他迫不及待地渴望沉沦在爱人的怀抱,期待一夜天明,所有一切都是场梦。
    尤里卡,要我吗?他抬起臀,轻轻撩拨着男人再度勃发的硬物。
    风bào来袭,dòng外哗哗落起大雨,电闪雷鸣之间照亮一室旖旎。
    尤里卡的黯黑眸子蒙上一层隐晦的深红,如被触怒而兴奋起来的láng目,赫赫盯紧了面前的鲜美猎物。两人在糙堆上的姿势瞬时翻了个儿,靳雨青趴在那儿,被汗水濡湿了的糙梗刺戳着自己的器物,可他无暇顾及,两手紧紧攥紧了一把枯huáng桔糙,将那个异常的粗物慢慢吞纳入体内。
    他的动作慢极了,似优雅试探对方反应的绅士,并不急于吞食到口的美餐,反而却将猎物折磨地喘不过气,只盼望他痛快一点、再痛快一点。
    雨青,雨青
    这是尤里卡说得最流利的一个词语,此时略带喘息地念出来,却极端考验着人的意志。几滴热汗从对方的鼻尖流下来,落到靳雨青的后颈上似一滴烧开的热水,他浑身被烫得瑟瑟而抖,腰以下的身体内部痉挛似的夹挤着,献祭式地将自己奉上去,半跪起来搂紧了男人的颈。
    回首láng狈地索吻,牵引他的手揉捏自己敏感硬挺的软珠:尤里卡,快些
    黑láng一记撞碎了他齿间的呻吟,摁腰抬胯,猛烈轰击起来。
    被顶弄地泄出时,青年一身柔白肤质被蹂躏地遍体发红,重灾区泥泞湿淋地滴着液体。睫上挂坠着汗滴,柔软翘长的睫毛不堪重负地被压得更低,在雾气重重的眼睛下面洇出湿润的印迹。
    满满当当的拥抱让他身心充实无比。
    靳雨青似被黑láng同化了一般,扭过头去舔弄尤里卡肩窝里积压的水珠。他们像两只原始的生物,享受激qíng过后的温存和余韵,用柔软的轻哼爱语塞满对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一道厉闪撕破dòng前的黑暗。
    暧昧的温馨被打断,靳雨青惊而转头,望见dòng窟外面的石堆中,萤火虫似的亮着一对幽绿狭长的细目,只一眨,迅速消失在远迹。
    靳雨青qíng不自禁地攥紧了尤里卡的肩臂。
    杀。尤里卡低头咬住青年的脖颈,含弄他上下颤滚的喉珠。靳雨青微微昂扬起头颅,引颈就戮般的姿势,低垂的眼睫收纳着对方凌厉的视线,比那逃走的láng目更加幽亮。
    第93章与láng共舞11
    他说的一个杀字,充满了人类恶意恨毒的bào涨qíng感,靳雨青尚未与他理清计划中的环扣,他竟似已自行领悟了似的,森森的狭目中充斥着决然。
    但比那更决然的,是一下又一下桩死在靳雨青体内的利剑,被闪电撕裂的yín靡画面再一次摇摇晃晃地组合起来。有那么一会儿,靳雨青只觉得自己身内像一碗被打碎的蛋huáng,搅起dàng漾的泡沫,一圈圈融化在尤里卡的身下。
    复又燃起征伐之yù的黑láng恢复了他残bào的本xing,红舌白牙,猖狂桀骜。
    靳雨青错觉自己要被他撕裂吞噬,器具也被磋磨地不甚硬挺,但却被一汩一汩地压榨出黏腻肥美的汁液。直到尤里卡似那野心勃勃的征战之王,铁骑踏遍自己这整片大陆。
    对方缓缓离开那软得一塌糊涂的内馅儿,而他双脚十趾蜷缩,微微开敞的腿根耸动着敏感的肌ròu,张开嘴脱水般用力的喘息。
    尤里卡神色微懒地化身成láng,瞳目半阖半睁,埋首在青年的脐间。生着细密倒刺的舌面从上而下、从里至外地舔舐gān净他的半身,似每一只头láng在jiāo合之后,会对同欢的爱侣所做的那样,细致而温柔,让人心生苏麻。
    靳雨青羞耻地以手遮目,但唇间故意扫过的shòu舌让他愰然睁开了眸子。
    这有些奇怪,好似跟一只野shòu共吻。
    所幸他还没有彻底体会过来被shòu玩弄的不堪,尤里卡就甩甩耳朵离开了身边,从dòng窟的角落里翻出之前藏匿在那里的匕首,叼放在靳雨青的手心。
    那是把颇为邪魅的匕首,柄上银纹枝蔓缠绕,将雕成树gān形状的刀柄层层绞死。如柔软无骨的萝丝,将所倚靠的树木利用、吸附,无痛无痒地侵入,直到耗gān它们的每一滴养分。
    靳雨青握住匕首,仿佛感觉到一束鲜嫩丝萝从手腕攀爬上来,尖刺戳入皮肤,如饥似渴地攫取着什么。
    他猛地抬臂一挥,在自己与尤里卡之间划下一道银色刀光,斩尽幻觉中爬满全身的蚀骨绞藤,也在dòng外的狂风骤雨中割裂出片刻沉寂的安静。
    黑láng被匕首晃到,静静地呆在yīn影中看着他,一言不发。
    仿若一种可悲的预兆。
    靳雨青不忍多想,速速收拾好衣装,将匕首绑在大腿根部,用裙摆遮蔽起来,依偎到尤里卡身边与他耳鬓厮磨:乖láng,明日天亮你就自由了,今夜的恶战我们务必打响。
    尤里卡如往常一般发出呼噜噜的shòu音,拱着靳雨青将他推出dòng外,远远望着那抹晃白身影在垂帘雨雾中闪瞬跃去。
    然后回过头来,目中柔光凝成利刃,猩红獠牙呲呲亮出。
    从dòng口周围的石块糙丛后,缓缓现出七匹成年的灰l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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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雨青在雨中奔跑,已经适应了luǒ足生活的青年身姿无比轻越,他的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金细脚镯,在雷闪中熠熠生辉。
    雨帘使岛上的景物模糊起来,但也足够让他在十米开外,就看清了那个伫立在圣殿门前青灰石阶上的漆黑身影,在如此瓢泼的大雨里,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幽灵。
    靳雨青在殿前放慢了脚步,被从身后猛咬上来的雄láng扑倒在地,栽在哈里斯的脚下。
    哈里斯头颅未动,眼睛俯视下来,视线在他红痕明显的脖颈上兜兜打转,那赤luǒ鄙夷的眼神似在大声喝骂他的入骨低贱,嘴上却冠冕堂皇地说:你去哪里了,我的新娘?你让我好找。
    如您所见,父神,我与您亲爱的儿子共度了欢宵。靳雨青扭过头去,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任雨水和láng嘴里滴下的涎液濡在背上,被láng爪撕开的衣内更加明显地bào露出吮掐青紫的爱yù痕迹。
    你的胆子很大,埃米尔middot;琼斯,哈里斯说话声很淡,与其说他是心qíng平静,不若说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如此恹恹地讲话,你放走了我的囚徒,勾引了我的孩子。我有些后悔让你穿上多莉丝的衣服,她从不如你这样放dàng!
    靳雨青拨开摁在头上的láng爪,道:那倒真是可惜,您要如何处置我,扔给láng群吗?
    不,我需要你。哈里斯抬起他无力的手臂,几名侍女上前给他扣上铁环和脚镣,蒙住眼睛,安静一点,你若再乱动,我不保证尤里卡的尸体会突然掉在你的面前。
    靳雨青很识趣,默默闭上了嘴,被侍女和野láng组成的押送团送进一处房间,只能脚尖着地的吊在高处。
    眼前的黑布撤开。
    他被屋中盈盈绿光和腥热的血气冲得发了发呆,片刻回过神来,发现房间正中一个小型祭台,台下有一圆形凹槽,里面堆着数不清的绿色宝石,石上血迹斑斑。祭台外围跪着一圈白衣侍女,正是之前靳雨青见到的那批盘发姑娘,正闭着眼睛念诵经文。
    这便是神洗室了吧,靳雨青心里猜道。
    没想到哈里斯会直接将他带进这里来,虽然和原定计划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大碍。
    他悬得胳膊发酸,不经意向后一靠,被刺痛一番才注意到自己背后是一面扎着无数尖刃的铁板,想来房间中大概会有个机关,只消哈里斯那么轻轻一按,自己顷刻就会被捅成刺猬。
    这么一想,靳雨青竟然轻轻地笑了一声。那个妖怪男竟然对自己不自信到这种地步,要用他来威胁尤里卡就范。
    一只四角嵌着绿宝石的铁笼被运送进来,靳雨青看着笼中动弹不得的黑láng。密室的门关闭,哈里斯走过来,泥土色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巴,道:我的儿子太难驯了,他只听你的话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的新娘。仪式结束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再续前缘。
    仪式结束后他还是他吗,哈里斯父神?靳雨青眨了下眼睛。
    只要你觉得是,他便是。哈里斯从祭台上拿起一把金色匕首,娴熟地割断了身边一个诵经侍女的咽喉,那姑娘竟是硬撑着没有歪倒,颈上动脉涌出的热血汇聚在凹槽里。随即那男人打开了笼门,从凹槽中鲜血淋漓地捏出一块,掰开尤里卡的嘴巴放进去。
    他嘴里念念有词,忽而一振袖,黑láng顿时醒来,怒目圆睁地盯着哈里斯。继而转头看到吊在铁钉板前的靳雨青,才按捺住了扑咬哈里斯的冲动。
    黑袍男人笑了笑:乖孩子,自己到祭台上去,否则你的小qíng人就要穿肠肚烂了。还是你喜欢听我诵咒?
    尤里卡无动于衷,哈里斯果然低哑地念起了喑语。
    靳雨青哗啦啦地晃动着腕上的铁链,gān扰着哈里斯的声调,大声道:尤里卡,咬他!
    住嘴!埃米尔middot;琼斯,你不想活了吗?哈里斯驳斥他。
    我想活,想活得很。靳雨青笑嘻嘻地,摇晃铁链的动静并没有弱下去,反而愈演愈烈,那厚实沉重的环锁在他猛烈的动作下竟然裂开了一个锁扣,死了的是你,哈里斯middot;朗曼!
    他悄无声息地弄开那只锁扣,想到了之前大雨中困缚他的那些侍女里,其中有一个金发碧眼,是伪装进去的薇薇安。
    被人唤了久违的姓氏,哈里斯目光炯炯地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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