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时有力了,又没心了。
沈屿观用这充满疑问的眼神看了宋卿一路,司机师傅若不是看沈屿观长得人模人样,都怀疑他是不是那里不正常。
而感受到了司机师傅难以言喻的眼神后,沈屿观才不露声色,收回了他好奇宝宝似的目光。
宋卿推开家门,从鞋柜里翻出了一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递给沈屿观。
“有时候,我都觉得,回这像是回宾馆。”沈屿观接过,打趣道。
可不,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宋卿在心里回了句。
宋卿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垂头在茶几柜中找著什么,白皙的脖子从高领中探出一截,在灯光的映衬下,沾了一层白釉,线条优美的宛若上好瓷器,边找边道,“先生的房间,我打扫干净了,先生可以先睡了。”
沈屿观没动,问道,“你在找什么?”
宋卿顺口回,“抑制贴,这个好像没用了。”
“要这个干吗?”
宋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撕开旧的换上新的,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似是给自己贴过无数回,“会打扰到先生的。”
沈屿观却笑了,他走过来抓住宋卿的手腕,他的手心温度炽热,烫的宋卿轻颤,宋卿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撕开刚贴好的抑制贴,腺体迫不及待的里喷发出浓郁诱人的信息素,急切地寻找著要来标记他的人。
他拉著宋卿的手,温柔而又缠绵的引向他的脖颈,那里有他的腺体,散发著桔香,同样炽热。
“感受到了吗,宋卿。”
第六章
沈屿观望向宋卿的眼神带著掠夺侵占,同时腺体分泌的信息素亦如异军突起,快速整齐的响令战歌,袭向宋卿攻城掠地。
“先生…”宋卿微不可及的颤栗,他低声轻唤,他的发热期还未到,可alpha的信息素向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令omega丢盔卸甲。
不过短短几分钟,沈屿观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就足以上宋卿臣服弯腰,迅速进入发热期。
欲壑难填的燥热使他软了腿,脚下打滑,就往沈屿观怀里倒,沈屿观的怀抱与他本人大相径庭,温暖而又炽热,他情不自禁地抓紧了沈屿观胸前的衬衣,将额头缓缓抵住他的脖颈。
浓郁的桔香像一双无形的手,自上而下,将他周身尽数抚过。
“先生…”他唤出得重了点,希望以此能得到沈屿观的回应。
“这么迫不及待?”沈屿观勾起唇角,声音浸染了旖旎,却好整以暇的观著宋卿因信息素渴望不可得的模样,调笑道。
高高在上寸步未乱。
“我…”沈屿观从容不迫的样子,瞬间让宋卿记起了无数难熬的回忆,他红著眼,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恳求的目光。
恳求沈屿观别将他扔在这里,任由他被信息素折磨的面目全非,如蚁咬痒疼的触感,宋卿习惯了,也怕极了。
宋卿身体往下滑的厉害,沈屿观不由的伸手揽住,往上捞了捞,嘴唇若有若无的碰著宋卿的眉眼,他低哑的问,“你什么?”
“想…”床笫之欢艳词邪语宋卿难以启齿,就连简短的生理需要,他都要嗑嗑巴巴,结合热让他喘息难停,他抬起头,唇微微碰了下沈屿观的嘴角,“想要先生。”
温润干净的眼被渴望填满了,就变得勾人魂魄。
“小…”【拉灯词,意会】
沈屿观微微眯了眼,弯身将宋卿横抱了起来,任由宋卿惊慌失措连忙勾住他的脖子,步伐稳健的朝二楼卧室走去。
【天黑了】
沈屿观收拾干净了自己,熟练的从床头柜抽了一板药丢给宋卿。
宋卿留韵未散,但还是撑著身体坐了起来,将避孕药干著吞了下去。
沈屿观衣衫整洁,若不是胸前还有点褶皱,直接去参加会议都绰绰有余。
反观自己,遍体红印暖味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一场没有感情的欢好,不过如此。
“先生,我回去睡。”宋卿捡起被甩落在地的衣服,披著身上识趣道。
沈屿观抬手将一直未脱下的衣服解开,嗯了声以示知道。
宋卿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抹干净了,道了声晚安,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
粘糊稠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宋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洗完却脑袋开始晕晕沉沉。
他脚下虚浮,东倒西歪的躺回床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摸到抑制贴,贴在了红肿隐隐渗血的脖颈上,疼的他脚趾卷缩瑟瑟发抖,可还是把抑制贴严丝合缝的贴了上去,一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却令宋卿流了满头冷汗,半晌从磨人的痛楚中回神。
信息素的味道顿时偃旗息鼓,直到房间里最后一丝广藿香被掩盖,他才像没了电的机器人,彻底沉睡。
翌日,太阳西山落,宋卿方悠悠醒过来,头晕沉的像是灌了铅,伸手探上额头,烫的惊人,起床吃了片退烧药,路过沈屿观的房间时,早已没了人,冷冰冰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退烧药吃下,终于好了点,但四肢酸痛的让宋卿不想动,他把自己窝进被褥里,紧紧蜷缩在一方小天地里。
铃声哐啷响个不停,宋卿难得生起几分烦躁心思,直想捂住自己耳朵,最后还是敌不过坚持不懈的铃声,不甘心地从小山丘的棉被中伸出手,抓住手机,以后这首他钟爱的钢琴曲,可能要被拉入黑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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