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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夫人稳操胜券道,“我怎么做,你不用管,你只需告诉我,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他还有选择的留地吗?宋卿认了,但他还要确认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伤害她们。”
    “她们被我藏起来了,只要你乖,我会时不时让你看看她们的。”
    好手段啊,宋卿佩服,“我同意。”
    “合作愉快,乖儿子。”
    【作者有话说】:宋夫人,全场最佳助攻!
    我赶在16号的尾巴写出来了!!!感天动地!!!
    第十二章
    “对了,沈吴氏对你不好吧?那这份东西,也算是我给你的礼物,好好听。”宋夫人扔下这句话,拎起手包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摩擦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哐的关门声。
    宋卿瘫坐在客厅,好半晌喘过气,手中的水杯放回茶几上,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搁在茶几上的信封,宋卿触电似的收回手,这信封好像装了定时炸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爆炸,炸得他粉身碎骨!
    沈吴氏?礼物?
    他深呼吸几番,鼓足勇气拆开了信封,里面没有什么炸弹,只有一支银色的录音笔静静地躺著。
    他按下了播放键,背景安静,零星飘进几丝风声,都在宋卿以为不会有人说话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嘶哑干涩地像是从嗓子眼里拼命挤出来的,中年男人不干不净地说著废话,直到另一道女声呵斥了几声,他才闭上嘴。
    听到那道女声,宋卿的大脑炸开了花,霎时空白。
    怪不得宋夫人要说是给他的礼物,录音的另一位主角竟然是沈吴氏。
    他屏住呼吸,认真听了起来。
    中年男人:“沈夫人好久不见啊,最近…”
    沈吴氏打断了他,“这次又要多少钱?”
    中年男人嘿嘿两声,“不多,一千万就好。”
    “一千万?你可真敢开口,没有!”
    中年男人的声音顿时阴沉了下来,“没有啊,那我找你儿子拿去,你儿子现在可是大人物了,这点钱他肯定掏得出来。”
    沈吴氏气急败坏,“你敢!”
    “我就烂命一条,无所谓,但您不一样啊,您可是沈家长媳,要是被外面知道了,秦二爷是您儿子,嘿嘿,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接下来尽是两人的扯皮,宋卿听到这,嗡地一声,身边的声音都泯灭了,他瞪大了眼,录音笔咚地掉到茶几,咂出脆响。
    秦珣是沈吴氏的儿子…
    那岂不是沈屿观的哥哥。
    宋卿的心脏卟嗵卟嗵地跳到了嗓子眼,望向录音笔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巨大无比的烫手山芋。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录音笔,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怪不得,怪不得…
    宋夫人要借他的手来威胁沈屿观。
    宋家无非是想要个沈家的名头,有这个名头在,他们的手就能伸到上位圈里去分一杯羹。
    可如果宋夫人拿著这东西去威胁沈屿观,成功了还好说,可失败了整个宋家都承受不起沈屿观的怒火,宋夫人不敢赌。
    而让宋卿开口就不一样了,他的由头只是不想离婚而已,是他的一已私欲,与宋家无关,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是宋卿食其恶果。
    宋夫人好算计啊,好狠的心啊,他现在可就真是沈屿观的碍脚石了。
    冷静下来,有些疑问逐渐浮现,他立马拿起手机,打给了宋夫人,一串铃声后,宋夫人接起了电话,宋卿没了客套的心情,急匆匆地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宋夫人笑了声,像是早就料到了宋卿会打电话来,“除了沈吴氏,就你我知道了,哦,还有秦家死了的老爷子,放心,我要你干这件事,自然不是让你去送死。”
    这跟送死还有多大差别吗,宋卿嗤笑。
    “那个男人呢?死了?”
    宋夫人嘲讽道,“你觉得呢?”
    宋卿一听心下了然,知道太多秘密又贪婪的人,总归会被自己欲念吞噬,他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拿到这份录音的。”
    宋夫人沉吟了会,冷冰冰地回道,“他是连河。”
    不等宋卿回话,宋夫人挂断了电话。
    听到连河两个字,宋卿全都明白了,他捂住了脸,颓废的倒回沙发里。
    上一辈的恩怨苦果,怎么都孽力回馈在他身上了呢,宋卿想,他前世是干了多少缺德事,今生领到的剧本如此坎坷。
    在宋卿十九岁前,一路顺风顺水,除了宋夫人这个母亲不待见他外,他在宋家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贵公子,还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而十九岁就像道分界线,将他前十几年的美好尽数分割,他一跃跌入深渊。
    七年前,宋卿回宋家时,无意间见到宋夫人跟人争吵,争吵的内容宛如晴天霹雳,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宋夫人对他不冷不热。
    原来他并非宋夫人亲生,而是宋家老管家的女儿连滟,跟他父亲背地里搞在了一起,珠胎暗结,生下了他。
    当初宋老爷在外拈花惹草,带回来一个宋尽,已经让宋夫人忍无可忍了,结果又来了一个他,宋夫人气得一口银牙尽碎,为了面子,她认下宋卿,辞掉了家中所有佣人,对面宣称是她的亲儿子。
    她恨不得除连滟而后快,宋老爷生性多情,算有点良知,先一步把连滟送走了,就这么欲盖弥彰下,风平浪静的过了十九年,直到连河欠下一笔惊天赌账,拖著连滟来要钱,这番旧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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