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见王爷,找王爷评理。”江瑾瑜拿出了分毫不让的架势,“王爷向来不管府里内务,这王府的事皆由我掌管,西北王妃觉得此事有冤,尽管与我来说,西北王刚刚去世数月,王妃可莫要让在天上看着你的西北王失望寒心啊。”
江瑾瑜这话莫明让白紫鸢打了一个机灵,她想起西北王死时那双充满怨念的眼神,她便下意识身体开始发抖。
江瑾瑜并不知白紫鸢的心虚,她只是想警告她,她的丈夫刚去世不久,她就这般费尽心机的四处勾人,没事就想去见容承,也不怕对不起她死了的丈夫,泉下有知不能瞑目。
白紫鸢的面色发白,江瑾瑜也不再吓唬她,毕竟是客,吓出病来就不好看了。
“李妈妈,给西北王妃安排了哪里?”毕竟刚才她的侍女是因为说安排的地方不好,才挑起的事端,既如此她也不能不闻不问,万一真的是下人怠慢了客人呢。
李妈妈道:“回王妃,奴婢将西北王妃安排在了南林院,那座院子雅静别致,是王府里一等一的好院子,并未怠慢王妃。”
南林院,江瑾瑜知道,她和容承的住处都在西侧,容承的书房也在西侧,南林院的确是一处不错的院子,但离容承很远。
就算是容承住在王府,白紫鸢若是住在哪里,没有刻意接近的话,是根本遇不到容承的。
李妈妈就是故意安排了这个一个院子,好让这坏女人没有机会勾引王爷,虽然此刻王爷为了避嫌搬出去住了,但她可是王妃的忠仆,自然想得长远。
江瑾瑜如何不知这是李妈妈故意安排的,她在心里不由得多赞赏了李妈妈几分,这般做法甚合她的心意。
她当然不愿意白紫鸢住的地方离容承太近,当然是越远越好,南林院刚好就符合了不怠慢客人,又把客人安排的远这所有的条件,李妈妈真是有心了。
“南林院是个不错的院子。”江瑾瑜道,“比我住的院子还要大上一些,这样的住处西北王妃若还不满意吗,那不如我叫人给你安排个更大的宅院,我永安王府里便没有符合西北王妃能住的住处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住在别处安全也还是一样会保证的。”
江瑾瑜这是明摆着要撵她走,白紫鸢如何听不出来,夏月先进了王府带人搬了些东西过去,也打探了一圈王府的情况。
得知她们的住处被安排得离容承的住处很远,远到根本在府里遇不见的那种,她这才让夏月去闹,目的就是想要离容承更近一点。
毕竟她以后都是要住在这里的,自然要为自己做长久打算。
可江瑾瑜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要让她自立门户,她好不容易住进王府,怎肯去别出住。
“皇上下旨让我住进永安王府,出了这府门住去别处岂不是抗旨。”白紫鸢搬出皇上来压江瑾瑜。
她知道南林院很大,若是她非要换个地方住,传出去只会说她这个客人挑三拣四,不好伺候,让容承知道了也不会留下好印象,于是她见好就收。
“那院子我还没见到,都是下人与我说的,既比王妃的院子还大,我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这时夏月也赶忙开口解释,“是奴婢觉得永安王身份贵重,王府富丽堂皇,这院子自然要比咱们的西北王府大上许多,所以才错怪了李妈妈,是夏月不知深浅了。”
夏月这么一解释,自是给足了主子的面子,白紫鸢道,“你这丫头的确不知深浅,就罚你今晚不许吃晚饭。”
夏月道:“是,奴婢知道错了。”
江瑾瑜觉得这惩罚就像是挠痒痒,白紫鸢就算有意围护自己的下人,可做戏也要做真一点吧。
“西北王妃这惩罚有些轻了。”江瑾瑜不紧不慢的道,“这般搬弄是非的奴婢在我永安王府,最最少也要仗责四十,赶出王府发买。”
夏月吓得往白紫鸢的身后躲,“王妃。”
白紫鸢有些不乐意了,“王妃这惩戒有些太狠了吧,这不过是无心之举而已,何故至此?”
无心?江瑾瑜看向白紫鸢,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质问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你我心知肚明。
她想要一来王府就给众人来个下马威,江瑾瑜便要让她知道知道,她这是在谁家的府上做客,主人是谁。
“西北王妃也是一家主母,竟不知府里的风波,大半都是下人碎嘴导致的,祸从口出这个道理西北王妃竟不懂,难怪你身边的丫头这般没有规矩。”
既不懂规矩,江瑾瑜就让李妈妈给她好好立立规矩,李妈妈黑着一张脸,将王府的规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紫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这事因她的侍女碎嘴而起,她又无法反驳。
江瑾瑜也没时间在这里陪她打圈圈,一个摆明了心思想要夺她男人的情敌,若不是看在她身后有皇上,不好轻易得罪的份上,江瑾瑜连个好脸色都不要给她。
“我还有事要处理,西北王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李妈妈就是。”她说完也不再理会,径直去了西萱院。
鸣娟目睹了全过程,跟在江瑾瑜的身后大喊痛快。
她昨日还担心王妃会因此心情不好,一蹶不振。
可没想到王妃竟然生龙活虎,就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还把西北王妃气得,只怕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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