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涯走下楼,楼下几人额上有汗,神情有些焦躁。
“怎么了?”
“老谢!是邢大叔的手?”孟阳雨猛地站起来跨步走向他。
谢涯低垂眼睫,“嗯,是他没错,另外我还发现了凶器。”
“什么?!凶器?”在场所有人惊诧地看向他。
“嗯,藏在柜子下。”谢涯将用沙发布包裹着的刀放到桌子上,将沙发布掀开。
“啊!”裴晓蓉突然发出惊呼。
谢涯眉心微拧,“裴阿姨你知道这把刀是谁的?”
裴晓蓉被一群人盯着,有些不自在,神情闪躲,没吭声。
不过俞剑英却是坦然的开口道:“认识呀,这是邢叔叔的刀,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用的这把刀,你看刀柄这里有囍字,这是邢叔叔结婚那年打的刀。”
“可邢叔叔来参加婚礼,为什么要带着刀呢?”
俞剑英的疑问也正是众人的疑问,难不成邢洪滨一开始打算对谁下杀手?
孟阳雨头皮发麻,抓住谢涯的手臂,神情慌乱,“这……这都什么事啊!这才多久就死了两个人了,瞿芮也不见了,我们刚才去找了一圈,人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后面是树林,树林外又是大海,杀人抛尸再方便不过。我们该不会团灭吧?!”
谢涯面色骤然一沉,“瞿芮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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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 谢涯几人又里里外外仔细找了一圈,可到处都没有看见瞿芮的身影, 眼瞧着暮色开始四合, 一股不祥的气息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
“手表!这里有个手表!”俞剑英从礁石的阴影下找到一块手表, 非常新,表带断裂,遗落在这里。
俞剑英将手表递到钟苒面前, 问她这个手表是不是瞿芮的, 钟苒双手颤抖着接过手表, 声音哽咽:“是……是他的……”
谢涯将手表翻过来,众人这才看清,手表内侧沾着血迹。
瞿芮怕是凶多吉少。
钟苒拿着手表崩溃地嚎啕大哭。
明知道不安全,瞿芮独自一人出来做什么呢?
谢涯思索着,他看向神情各异的其他人,或许瞿芮不是独自出来,而是被谁约出来见面的也说不定。
三起命案, 三种不同的死法,和这三个人都有交集的人并不存在, 在瞿芮之前,谢涯比较怀疑俞博飞, 可瞿芮出事后, 谢涯却想不通了,凶手为什么要对瞿芮下手,他想起今天俞博飞和瞿芮发生的争执,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还是说三起命案其实并非同一个人所为?
钟苒泣不成声,俞静蕾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或许因为两人经历了同样的悲痛,俞静蕾先是轻声安慰钟苒,后面她们俩则抱着对方互相倾诉,一起落泪。
孟阳雨有点看不懂这两人的友情,说塑料吧似乎也不完全是那样,可她们俩没少彼此伤害,撕破脸后没过多久又会恢复如初。
今天还没有过完,已经死了两个人,死亡的恐惧将所有人笼罩,钟苒甚至精神失常得又哭又笑,从酒吧里搬来酒,在客厅里放肆地喝起来,“反正都要死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还不如趁着现在能喘气,多喝几杯。”
俞静蕾见劝不住她,也没再劝,她脸色难看地注视着钟苒,她知道钟苒说得是对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把刀会落在谁头上。
谢涯叮嘱大家晚上睡觉记得把门锁好,最好结伴有个照应。
这次他再这么说,没人还会反驳他,沉默着回到房间,将门窗锁死。
俞剑英不放心俞静蕾,陪她去了客房,俞博飞夫妻俩依旧住在三楼,谢涯和孟阳雨回到房间,丁盛文刚将门关上没多久,他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谁?”听到敲门声,他心头倏地发紧,不敢贸然开门。
“是我。”慵懒中带着几分醉意,明显是钟苒的声音。
丁盛文心下一松,大概猜测到钟苒来找自己的目的,直接将门打开。
钟苒面色酡红,倚靠在门框上,风情万种的对他笑了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垫脚亲了上去。
丁盛文抬手挡住她的亲吻,“你做什么?”
“别假惺惺了丁盛文,我还不知道你吗。”钟苒拉下丁盛文的手,再次亲上去,这一次丁盛文没有拒绝。
门被关上,钟苒勾着他的脖子,食指在他的嘴唇上描摹,“苟新白死了,邢洪滨死了,瞿芮也死了,你猜下一个是谁?”
丁盛文烦躁地拧起眉头,扯下她的手,钟苒笑出声来,“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或者……你。”
“死前最后的狂欢,你不想吗?”
她主动解开扣子,靠了上去。
一直压抑的恐惧与焦虑,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瞬化作欲-望,将丁盛文拉入漩涡中。
“艹!”孟阳雨洗完澡去阳台晾衣服,正好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吓得他差点没把手里的湿衣服给扔出去。
“你脸怎么红成这样?”谢涯将手机放下充电,这会儿依旧不能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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