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雨结结巴巴地说:“太丧心病狂了,隔壁居然在干那档子事!”
“这个情况下还有心情办事,丁盛文也是心大!”
谢涯听了后却是眉头一挑,问他:“丁盛文和谁?”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孟阳雨目瞪口呆,“卧槽!”
“好像是钟苒的声音!”
他自言自语道:“俞学姐还怀着孕不可能,裴阿姨更不可能,就剩下钟学姐一个女人,除了她似乎也没别人了……”
“可……可她男朋友不是刚出意外吗?!生死未卜她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孟阳雨一个大好青年的三观炸裂,这到底是怎样混乱的关系。
“破罐子破摔了吧,反正都要死,不如醉生梦死。”谢涯大概能够猜到这两人的心理。
提到这个,孟阳雨的脸也逐渐僵住,接二连三死人,偏偏凶手到现在都没有头绪,他能不害怕吗?他连厕所都只敢在房间里上,还必须选谢涯在的时候。
谢涯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出去一下。”
“什么?你要出去?你去哪儿?把我也带上!”孟阳雨既不放心谢涯一个人出去,也不敢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说什么也要跟上去。
谢涯没所谓,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别墅里灯火通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房子里的电能够坚持多久?
走下楼,客厅的长餐桌上还散落着钟苒喝剩下的酒瓶和一些零食袋子。
站在一楼往上看,“一二三四五……”
依旧是五幅画,一幅都没有少。
苟新白和瞿芮死时都没有少画,独独只有邢洪滨死时,无缘无故少了一幅画,为什么?
“老谢你在数什么?”孟阳雨抓着他的衣角警惕左右。
“没什么,回去吧。”谢涯怕吓到他,没直接告诉他,孟阳雨知道谢涯不告诉他自然有他的道理,没有追问。
夜色渐深,两人盖上被子准备睡觉,隔壁突然传来床头撞击墙壁的声音,因着隔音好,声音并不是很响,可在这寂静的夜里,依旧清晰可闻。
“我真的想骂人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完,我看没被凶手弄死,这两人就先死在床上了。”孟阳雨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青年人哪儿能一直听这动静,心烦气躁地嘀咕着。
他侧头去看谢涯,想要找点共鸣,然而谢涯一副得道高僧,心如止水的模样,着实让孟阳雨一惊,“老谢你不会有问题吧?”
谢涯掀起眼皮瞪他一眼,“你才有问题。”
“我就是没问题才烦啊!你看我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孟阳雨指着自己脑门上的热汗说。
“我一个gay,你需要我有什么反应?”谢涯差点没冲他翻白眼。
“哦,我忘了。”孟阳雨拍了一下脑门,随即又有点好奇的凑上前八卦:“你和季灵渠谁攻谁受啊?”
谢涯睨了他一眼,“可以啊,你还知道攻受。”
“嘿,那不是听我前台的姑娘们聊天说的吗,她们老爱在网上磕什么CP,就最近演那个刑侦破案电视剧刚红起来的男一男二,她们成天说他们好配,好萌什么的,听多了也就知道了点。”孟阳雨咧嘴一笑,摸了摸鼻尖。“里面有你喜欢的姑娘?”谢涯调侃道。
“没有,哪儿啊……”孟阳雨别开头。
“你一撒谎就喜欢转移视线,这么多年也学不会掩饰,难怪每次你撒谎都会被杨姨抓到。”谢涯话音刚落,就看见孟阳雨的耳朵通红。
“也不是喜欢,就是觉得她有点可爱,是小周的表妹,在念大三,这不是放暑假吗,来我店里做暑假工的。”孟阳雨果然毫不察觉的被谢涯成功转移话题,开始说起店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半夜大雨倾盆而下,雨珠打在树叶上,异常响亮,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坏了,闷热的夏日即便在一场凉雨中也令人难以忍受,孟阳雨的衣衫被汗水打湿,热汗流淌,将身上的被子蹬开,无意间把隔了一米远的谢涯给踢醒。
谢涯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蜷缩在床边,身子已经探出去三分之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到地上。
他隐隐约约听见板凳摇晃砸着地面的声音,像是有人坐在椅子上剧烈地摇晃抖动,伸手拿起手机,刺眼的光线让他眼睛发疼,半眯着眼,等习惯光亮后才慢慢睁开眼睛去看时间。
凌晨三点半,隔壁两人也真是精力充沛,这个点还在继续。
将手机放下,谢涯往里挪了点,孟阳雨的腿刚好砸过来,他一脚蹬过去,孟阳雨和他一样挤在床边,他这一脚正好将孟阳雨送到地上去,幸好地上堆积着孟阳雨踢下去的被子,没把他摔着,反而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涯见他睡得这么熟,没再管他,闭上眼睛没过多久意识便开始模糊,迷蒙中他好像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时,那倒视线瞬间消失,好似他的错觉。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谢涯随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谢涯是被尖叫声惊醒的,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出去。
隔壁丁盛文的房间门大敞着,鲜血一路从他的房间里延续到别墅大门口,地板上的血迹应该是拖行造成的,这样大量的出血量,怕是凶多吉少。
屋子里鲜血飞溅在雪白的墙壁上,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眼珠暴凸,面目狰狞,大张着嘴,她的嘴里血肉模糊,空洞洞的没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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