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靠近了过来,淡淡道:“除了神仙传上所书的那些,本座还做了许多坏事。”
“坏事?”阿凝着实想不到,福泽六合的长生帝君,能做什么坏事,更想不到他这样霞姿月韵,仙风道骨的形象,能做什么坏事,她有些好奇:“什么坏事?”
“好奇?”云笙挑了挑眉:“不怕学坏了?”
阿凝以为云笙这话,类似于长辈对她的“考验”,登时挺起了胸膛,笑得很是自信:“阿凝不怕,帝君且说!”
她听到云笙轻轻笑了,笑得抖落了一地的梨花,他踏着那梨花雪而来,与她近在咫尺,近到她好像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前。
额前的碎发,被云笙修长的手指拨开,阿凝尚未反应过来,便有一片冰凉的柔软落了下来。阿凝一惊,瞪大了眼。
帝君!
帝君竟然吻了她!
他吻了她的额头?!
樱唇微启,阿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撞向云笙含笑的星眸,下巴便被他顺势挑起,阿凝想说些什么,可攥着半天拳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杏眼圆瞪,她眼睁睁的看着从前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白衣帝君,低下头来,紧贴她的双唇,含咬舔弄。
“我这是做梦吗?”
“可……这触感……嗯……也太真实了吧……帝君的唇,这么这么软啊……好软好软……像是云朵一样……”阿凝被吻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好不真实,她觉得自己如坠云端,被那温柔绵软的白云包裹,而眼前则是流云出釉,烟霞成绮。
直到云笙的手环上她的腰,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将她带进怀里,她的柔软抵上他挺括的胸膛,感受到那里跳动的一颗心……
她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帝君云笙,她年少怀春的一个梦,九重天上清冷孤寂,遥不可及的神祇,忽然有一天,住进旸谷,睡在她的床上,极平常的洗手作羹汤,甚至……还吻了她。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她无措下,攻城略地。
羽睫微颤,阿凝鼻头一酸,眼见着就要哭了出来。
她想:“这就是……帝君说的……坏事吗……”
帝君吻了她,可为什么要吻她?阿凝闭上眼,她从心底贪恋这个吻,贪恋这样一份绮丽的温柔,只是她不禁问自己:“帝君吻她,只是做坏事吗?”
阿凝不相信云笙喜欢她。
毕竟比起玉檀,不用旁人分辨,她自己都觉得云泥有别。她虽是金乌一族的公主,虽是上古传承下来的神族,可无论修为、品阶、外貌、才情……她都是比不过玉檀的。
三界之中,像她这样怀春云笙的女子何其之多,可到底只有玉檀,站在了云笙身边。就连天君,都说他二人是郎才女貌,真正的天作之合,就像那七世情缘一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心,蓦地痛了起来。
在云笙的手,扶住她的后脑,像是想要加深这个恶作剧一般的亲吻时,阿凝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她鼓起勇气,用尽力气,将手抵在云笙的胸膛上,一把将他推开!
她的唇,上有水泽,嫣红嫣红的。
阿凝看向云笙的眼神,很是悲伤,甚至略带了些愤恨。
可她很快将这些情绪都掩藏了起来,她连连后退,丢下一句莫须有的:“锅要烧开了!我去看看!”转身便化化作一阵轻烟飞走了。
阿凝受不了了,她觉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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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该继续陷下去的。
云笙也不该吻她。
司命府门前,阿凝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始终不敢相信,这是云笙方才吻过的地方。
阿凝知道,司命星君写命格簿的时候,有喝酒的习惯。他喜欢微醺飘飘然的状态,说这样有利于他创作。是以阿凝推门走进主殿,瞧都没瞧惊愕的司命星君,径直走到书案前,拿起酒壶,直接仰头往嘴里倒。
“阿凝殿下!这……”司命星君忙搁了笔,不知发生了何时,颇为担忧。
阿凝没尝出司命星君这酒什么味道,只觉得喝进去烧呼呼的,呛了几口,喝的她很是难受。司命星君怕她呛着,忙走过来给她拍背顺气,等他酒壶抢了过来,已经空了。
阿凝就地坐下,打了个嗝。
“好家伙!”司命星君伸手比了个大拇指:“殿下好酒量!”
阿凝没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帝君是不是也这样吻过玉檀上神?他吻玉檀,应当是情至深处,有感而发,而他吻我……不过是恶作剧罢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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