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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低微行走江湖全靠嘴皮子的风里刀在发现计划行不通,又听说雨化田来了,再在听到赵怀安打算硬拼的时候,他顿时就炸了。他只是来求财的,之所以和赵怀安合作对付西厂,全是因为赵怀安恐吓他,说他假扮雨化田一旦被识破必死无疑,才不得不妥协合作的,现在计划失败,正主到了,不止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连命都要丢了,他简直追悔不已,早知这样,他为什么要假扮雨化田,为什么要去糊弄西厂的人,为什么要和赵怀安合作,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不止风里刀后悔不迭,顾少棠和布噜嘟同样后悔。他们只是普通的寻宝人,为什么要牵扯进这些事情里,若当时能清醒一些,发现那群人是西厂的人时便及时离开,不要听信赵怀安等人的言语挑拨,就算错过财宝现世的时刻,至少命还在。
    心生退缩之意,顾少棠等人便不再围攻谭鲁子一行,互相对了个眼色,几人悄悄的撤到一边,想办法从这潭子浑水里脱身离开。
    “雨化田此人心狠手辣,即便是你们束手就擒也难逃一死,还不如拼上一拼,反倒有可能拼出一条活路。”发现顾少棠一行的退意,赵怀安连忙高声劝说道。
    从担忧风里刀假扮雨化田会被发现必死的思路里脱身出来,顾少棠的脑子恢复了清明,看穿了赵怀安的算计。他一再的让风里刀假扮雨化田去套取消息,不过是想让他们越踩越深,不由自主的变成他对付雨化田的助力而已。然而,她因为太过在乎风里刀的生死,竟然没能及时发现其中的玄机,变成现在这样进退不得。
    “若雨化田不是好东西,那么赵怀安也一样!”顾少棠小声的把刚刚才想清楚的事告诉风里刀和布噜嘟。
    “…那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风里刀看着远处已经出现包围过来的番子,有些两股战战的问。
    “按兵不动,见到雨化田之后再见机行事。大不了把西夏皇宫里宝藏的消息告诉他,想来这世上就没有谁是不爱财的。若他答应,我们就什么都不做,若他不答应,再动手拼上一拼。”
    想到他们还有一个西夏皇宫宝藏的消息作为底牌,有些惶惶的几人顿时安心了些许。
    马进良带着人直冲向客栈前穿着飞鱼服的人,一直躲在客栈内的被动防守的谭鲁子也打开门带着人冲了出来,场面一时混乱非常。
    策马停在雨化田身侧,韩秀雅眯着眼睛看客栈一侧并不如何动手的几人,发觉被围在中间面容与雨化田相似,举止却怂到不行,眼神闪烁颇为滑头的男子,转过脸对他说“瞧,这样的货色都能糊弄住谭鲁子,你该替你的属下补补脑子了。”
    雨化田摘下面罩顺着韩秀雅的视线看过去,待见到被隐隐护在中间的风里刀,见他们并不如何动手,只是做着防备状,便掀了掀嘴角“看来,这些人和赵怀安不是一路的。”
    “你这是…打算放过他们?”韩秀雅有些许的惊讶,雨化田此人说心胸宽阔也算,可要说他气量狭窄也不无不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界定的,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全凭心情。
    “既然和赵怀安不是一路,那他们便于我有用。”淡淡的应了一句,雨化田对身后的番子招了招手,小声的吩咐了几句,番子得令后便策马奔至风里刀等人。
    雨化田和韩秀雅策马上前到近处观看,韩秀雅左右看了看,对着站在角落里的素慧容招了招手,素慧容连忙提着裙摆小跑了过来。
    “慧容见过坊主,见过督主。”
    韩秀雅跳下马,上下打量了素慧容一会,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我一直想着,若哪天你嫁孕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你现在这般虽是假的,我也算是见到了,挺好看的。”
    素慧容和韩秀雅不一样,不是教坊出身,她是自幼被送进宫中当宫女,跟着被挑中送到暗坊来的,是以算起来,她是良籍。韩秀雅从当上坊主后,就把她挑到自己身边伺候,一直想着找机会让她离开暗坊,出去做个平头娘子,哪怕清贫一些,也好过刀口舔血朝不保夕。
    “坊主说笑了。”素慧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解开了孕像把裙摆解开绑到了腰间,原本柔弱的孕妇便成了飒爽利落的女子。
    “慧容,那边那几个是什么人?”一边的雨化田等她们主从两叙旧之后才开口问到。
    “回督主,他们应该是寻宝人,和赵怀安不是一路的。之前赵怀安以风里刀假扮您会被西厂不放过为由,让风里刀他们一起来对付您。之前赵怀安使计想让您和谭鲁子他们自相残杀,却没有成功。他们许是想明白赵怀安对他们的利用,便一直躲在一边。两不相帮。”
    “寻宝人…”雨化田手轻拍几下另一只手的手背,若有所思。
    上有弓箭手放冷箭,外有番子、缇骑掠阵,马进良、谭鲁子武功不弱,更有雨化田、韩秀雅压阵,赵怀安一行很快便被歼灭,唯剩赵怀安与凌雁秋被生擒拿下。
    雨化田翻身下马牵着韩秀雅走进客栈,路过被押着不得动弹眼神愤恨不已的赵怀安、凌雁秋时步伐不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阉狗,你把持朝中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凌雁秋看着雨化田的背影恨声咒到。
    “啪——”韩秀雅回身甩袖,隔空扇了凌雁秋一巴掌,松开雨化田牵着自己的手,踱步至她面前,微微弯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仔细的看了一下,随即便松开口,掏出手帕擦了擦碰她下巴的手再随手扔掉,满是讽刺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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