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是衙门,不问青红皂白。
他料定,一定是有人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加难聂家。
“我聂家一门,虽不敢说行善积德,可这些年在玉硅,也是规矩行事。
遇到灾年,也没少接济穷苦之人。
我那几个子侄,都是各家兄弟的嫡子,若是一夕间俱折,我聂家,就真的要败落了。
还请郡主屈尊降贵,帮一帮我们聂家。
郡主若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子侄脱险,在下愿率从追随郡主,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呵。
真会说话。
死人都能被姓聂的说活。
还愿意追随她,效犬马之劳!
也得问她收不收啊。
聂家之所以盛情款待她,便是想借她之手,找个靠山。
好让自己在玉硅横行无忌。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是聂家求她帮忙。
聂老爷竟然还把这话拿出来,当成誓言般说给她听。
真当她是个傻子不成。
萧樱冷冷看了一眼聂家兄弟,不屑开口。
此时带上缪公子的好处便来了。
只见缪公子冷哼一声,不必萧樱叮嘱,已经语气嘲讽的开了口。
缪公子平时便怼天怼地。
从不落于人后,如今占了理,简直火力全开。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追随郡主?
效犬马之劳?
你们也得问问郡主收不收你们聂家啊?
这天下,想到郡主门下效犬马之劳的不知道有多少。
便是轮,也轮不到你们聂家啊。
真的大言不惭。
还郡主出手相助,你们便追随郡主。
真是马不知脸长,人至贱则无敌。
郡主,小的这便打发他们出去。”
缪公子说的十分尽兴。
心道跟班这差事非他莫属。
聂家兄弟二人脸色变了几变。
可迎上萧樱不喜不怒的眸子,生生憋住了,不敢泄露分毫火气。
被个小白脸数落,而且毫不留情,简直要扒光了聂家。
聂家兄弟听得简直双目欲裂。
哪怕他说的确有其事,可聂家兄弟听进耳中,也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
“你一个黄口小儿,怎得这般无礼。
我们兄弟二人是来请郡主相助的,郡主还没有开口,哪有你开口的份。
难道郡主身边的人,都像你这般无礼!”
缪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都敢回怼凤戈,更何况聂家这对虚情假意的兄弟。
“我即是郡主身边的人,自然该替郡主分忧。
你们这等人,根本不必郡主亲自打发。
小的便能替郡主发落了你们……
你们聂家招待郡主,是因为有所求。
别当世人都是傻子,你们打的便是和郡主套套近乎,让郡主替你们引荐一位贵人,最终那人身份足够高,能给你们聂家撑腰,好让你们在玉硅当螃蟹,横着走。
你们聂家行善?
你们不杀人放火玉硅百姓便要烧高香了。
聂家见评如何,出门打探打探便知,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以为郡主像你们一样是个棒槌……
你们说什么,郡主便信什么?
如今你们的儿子闯了祸,终于引了众怒来。
你们还在这里假惺惺的,一幅自己儿子委屈的来求救。
你们儿子当初造孽时,怎么不见你们出面拦一拦。
替儿子用银子善后时,怎么不见你们面有愧色。
做人啊,得一心向善。
平时多烧香,遇事才有菩萨相救。
平时打家劫舍,出了事想到来求菩萨了。
菩萨顶多尝了你家几口香火,可犯不着替你们家收拾这烂摊子。
听本公子一句劝。
杀人就该偿命,欠债便要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你们那孽障儿子,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取家兄弟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人嘴好毒。
萧樱挑了挑眉,对于缪公子的战斗力简直要刮目相看了。
“你!
你说话怎能这般恶毒。”
“这不叫恶毒,这叫忠言逆耳。
两位聂老爷,请吧。”
缪公子将胸中怒意宣泄一空,心情简直明媚极了。
连脸上的冷笑都显得温和了几分。
聂家兄弟自然不会这般铩羽而归。
他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聂老爷扑通一声跪地。
聂二爷虽然心有不甘,可是长兄都跪了,他也只能跟着。
“郡主,在下教子不严,是在下的错。
可也不能将我们聂家一网打尽啊。
若是几个孩子都折在牢中,我们聂家……
当真要败了啊。”
“……
败什么败。
净说瞎话。
聂炫难道不是你们聂家的人。”
缪小公子冷哼道。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做壁上观
第三百八十四章 做壁上观这话……
聂家兄弟不知道如何接。
这小护卫看起来厉害的很,怀里抱着剑,似乎随时会拔剑,一张脸虽然挺俊俏,可是戾气太重了。
聂家兄弟吃不准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云亦云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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