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萧樱所料,萧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次天还没亮,樱歌院的大门便被叩响了。
今晚喜来守夜,他披着外衣拖拖沓沓的来开门。
“敲什么?
这才什么时辰?
离早朝还要一个时辰呢。”
“喜总管,大事不好了。”
喜来脸色微变。
“什么叫大事不好了?
陛下和娘娘都好好的,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小内侍自知言语有误,打了自己两巴掌,这才急急道:
“是云大人,云大人连夜用腰牌进了宫,让小的无论如何也要来请陛下,说是让小的只说庚帝二十年旧案,陛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内侍一提庚帝二十年旧案,喜来脸色终于大变。
他也顾不得会打扰到帝后了。
急急去敲了丁香的门,先喊起了丁香,再央求丁香去请帝后起身。
丁香可以随便出入帝后的内室。
“丁香姑娘,大事不好了,云大人连夜进宫要晋见陛下。
说是事关庚帝二十年旧案”丁香一边揉着眼睛强行让自己清醒,一边小跑着去叩了帝后寝室的门。
风戈几乎瞬间惊醒,看了一眼身边的萧樱,见她只是蹙了蹙眉,这才小心翼翼起身。
凤戈冷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丁香也顾不得此时凤戈脸色不佳了。
“主子,云大人来了,说是事关庚帝二十年旧案。”
凤戈眉头紧了紧,抬手示意丁香替他更衣。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萧樱。
萧樱依旧沉沉睡着。
凤戈心中惊讶一闪而逝。
萧樱平日睡觉很是警醒,一有风吹草动便被惊醒,今晚丁香拍门的声音不小,萧樱竟然没醒。
难道是昨晚累坏了罪魁祸首似乎是自己。
“不必唤阿樱起来,我独自去见云大人。”
丁香点头。
于是凤戈悄声出门去见云驰,萧樱兀自沉沉睡着。
其实萧樱隐约听到丁香的声音了。
她昏沉沉无论如何醒不了。
她能听到凤戈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似乎是离开了。
她有些着急,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凤戈绝不会天还未亮便离开的,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可是没办法,她越着急,神智反而越糊涂,最终昏昏沉沉的隐约又睡了过去。
御书房中。
云驰脸色很是难看,见到凤戈急匆匆前来,赶忙上前。
“不出长宁所料,开始有谣言了。”
云驰派了人手去往四处,今晚一下收到了好几条消息,都说自己所在之处,开始有凤氏祸乱江山的言辞。
谣言中只隐约提起潼关和潼江。
似乎对方想要步步蚕食,没打算一下就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出来。
消息是飞鸽传书收到的,应该很及时。
所以谣言此时应该还未传开,但已经在各地陆续的开始传播了。
“阿樱总是对的。”
凤戈轻叹道。
云驰跟着重重一叹。
“是啊,我倒希望长宁能错上一回呢。
可那丫头总是料事如神。”
“她所思所想,总站在大局角度,所以每次都能猜出即将发生的事。
这对我们来说,可算是如有神助了。”
这点云驰赞同。
“打有准备之仗,总好过没准备之仗。
只是幕后到底是什么人?
布局之大?
布局之久?
布局之深?
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数年前,便开始布的局。
直到此时才缓缓推动起来。
如果凤戈他们没有前往潼关,这个局要搁置到什么时候?
云驰可不觉得对方会放弃。
这么辛苦布的局,早晚是要亮相的。
只要一想到有股势力在暗中蛰伏,随时跳出来准备折腾一番,而他们对此全然无知,云驰便觉得心头一凉。
幸好,幸好他们有个至宝。
这事情要让凤戈和云驰深思,他们也未必想不到这一层。
只是男人想事情总不会像女子那般细致。
云驰和凤戈也只是觉得这是人为安排的,对方一定大有所图。
可恐怕对方动手的时间他们恐怕猜不到。
而对方突然出手,必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有了萧樱,他们才能从容应对。
想到这里,叔侄两个对视一眼,然后齐齐一叹。
“让秦征出发吧。”
秦征便是花楼案主谋秦祯那个双生的兄长。
花楼案审结,秦征也终于自由了。
他脱离了秦家,自命为秦征,余生宣誓效果凤戈和萧樱。
“你那法子,真的好用?”
云驰想到凤戈的布置,脸上神情有些奇怪。
实在是“这叫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叔难道觉得不够新奇?”
“自然新奇,我这辈子闻所未闻。”
“那皇叔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想效果应该不错。
对方能使这种雕虫小技,我们为什么不能?”
云驰心道对方那计谋可不算雕虫小计。
那是长虫大计呢。
十余丈,还安置在了潼江江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