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出手,引得无数漩涡,简直就是天地异相。
至于自己这方,确实就是雕虫小计了,不知道雕虫小计遇到长虫大计谁胜谁负。
“长宁呢?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这两人除了凤戈上朝,向来是一起出入的。
云驰以为萧樱会跟着凤戈一起来呢。
“阿樱最近身体不太好”“她这身体确实是个隐忧。
那一年我是说长宁离京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可查清楚了?”
“没有。
暗卫在查,有了些眉目,可还是没能找到当初带走长宁的人。”
“凤晔那边呢?
可知道些什么?”
“此事应该和凤晔无关,那几人虽然投入他门下,却并不得凤戈倚重。
凤晔这人虽然狡猾了些,偶尔喜欢剑走偏锋,可为人还算正直。
他不喜欢长宁,只会躲着他。
如果他早知道那几人会带长宁出京。
他一定会阻止。”
让长宁长教训可以,若真的伤了长宁,惹怒萧子彦就得不偿失了。
凤晔不傻,绝不会想要得罪萧子彦的。
而后长宁不见,萧子彦强拉着凤晔和他一同在外寻找了一年时间。
这一年时间,凤晔错失了不少机会。
这不是他愿意的。
“当初以为只是普通一件诱拐案。
没想到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长宁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
皇叔没看到当初她的惨相当胸中剑,那剑再偏寸许,她便没命了。
好容易捡了条小命回来,便把前尘往事都忘了。
我想着这样也好,那绝对不会是个好回忆,忘了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好好的小姑娘。
当初随她父王一起抵京时,多活泼开朗。
像个小猴子似的。
虽然性子有些娇蛮,被萧二皇子惯的没个姑娘样子。
可身体却是极好的,他们草原上长大的姑娘骑马打都是好手。
可如今,自己连骑个马都做不到了。”
凤戈有些心虚。
萧樱可不会骑马,更别提打了。
所以只能以身子不适为由,和他共骑。
“有得必有失。
她如今这样很好若是事事如意,恐怕非福。”
“这道理我自然懂。
凡事哪有十全十美的。
她如今身子不好,可是性子却比从前稳重了不少。
而且越发的聪明机灵。
可能失忆和受伤就是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这事先别让萧子彦知道,他紧张女儿,一旦知道女儿当初离京另有隐情,恐怕会发疯。”
“我明白。
这事情水落石出前,我绝不会告诉他的。
阿樱也不知道我在查这些,皇叔可不要在阿樱面前说漏。”
“放心,我又不傻。
这事情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好处,平添心事罢了。
你疼媳妇自然是好的,可事情重大,何况这主意还是萧樱想出来的”云驰的意思是萧樱应该参与进来。
凤戈太疼媳妇了。
疼的有点过头。
凤戈笑笑,虽然没有开口反驳,可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有什么事情他来背,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扰了萧樱休息。
云驰还能说什么。
人家疼媳妇又不犯法。
再说就算犯法,凤戈是皇帝,谁能治他的罪。
“进宫前,我已经先安排下去了。
之所以着急进宫,是觉得此事一定要在早朝前让你知道。
一会早朝,恐怕便会有人提起了。”
“多谢皇叔想的这么周到。”
凤戈拱手言谢。
云驰摆摆手。
“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心里指不定如何腹诽呢”“怎么会?
兹事体大,皇叔着急进宫也是应该的。
事情既然已经安排下去,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皇叔也可以放些心了。”
“放心?
太早了。
事情还没到高峰。
长宁是这么说的吧,说是事情发展到最热闹的时候就是高峰。
我估摸着三四天后,便是高峰了。
也不知道咱们的法子能不能应对。”
云大人向来主张硬碰硬。
对方出一剑,他们回一剑。
对方扔个板斧,他们回扔一个。
像这种舆论战还真的没打过。
而且舆论战中还掺杂着一些小伎俩。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他更是没见过。
谣言这种东西虽然伤人,可伤的也只是在意的人,若是不在意,伤人也不限。
真的能只靠舆论,就能平了庚帝二十年那桩旧案。
那可是几千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这才是云驰着急进宫的真正原因,他很不踏实。
“自然可行。
皇叔只管静观其变。”
凤戈信心十足。
对方这么大手笔,而他这边花费和对方一比,恐怕连零头都不够。
这么一想,自己这皇帝当的真节俭。
“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会朝堂上若是有人提起,我和娄柏昀会应付,你只管从中和稀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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